第1787章 破牆而入
“收到。”林銳低聲回應了一聲。他對謝爾蓋使了一個眼色，謝爾蓋點點頭走向前麵。大概三百多米遠的地方，有幾個警衛在守著，他們根本無法通過，不過側麵的通道卻無人把守。
謝爾蓋和林銳等人向著側麵的通道過去，但是當他們走到那裏的時候，卻被一個警衛喊住了，“嘿，你們！你們要去哪裏？”
“那裏的線路可能有點問題，我找兩個維修工過去看看。有什麽問題麽？”謝爾蓋轉身道。
“你手裏拿著什麽？”那個警衛走過來幾步，看著林銳手裏的東西皺眉道，“這裏禁止使用電子設備。”
“搞什麽，夥計？檢修線路，怎麽可能不用萬用表。設備是否有電，哪裏的線路出了故障，難道讓我們用手去摸麽？如果這也算是電子設備，那我們這個現代造船廠，幹脆回歸手工作坊好了。”謝爾蓋抱怨道。
警衛伸出手道，“我可以看看麽？”
林銳隻能把手裏偽裝成萬用表的平板電腦遞給他。警衛接過來看了看之後皺眉道，“後麵的這個液晶顯示屏是做什麽用的？”
“電子圖紙，直接用來顯示電路圖的。這地方很多設施還是上個世紀的，所以檢修工作很繁重。而且你也知道這裏有多大，我們可不能抱著成捆的圖紙到處跑。”林銳伸手點擊了一下平板電腦，上麵顯示出了一片複雜的電路圖。
警衛有些釋然。不過他點點頭看著林銳道，“你是……”
“他是個圖瓦人，不過他的電工技術還算可以。我們能走了麽？我倒是很樂意跟你們在一起，最好喝著咖啡吹一上午的牛。不過，我們真的還有一大堆活兒要幹。”謝爾蓋聳聳肩道。
“噢，當然。你們可以走了。”警衛看了看他們胸前的卡片，還是點點頭。圖瓦族人是俄羅斯聯邦之中為數不多的黃種人。林銳的麵容身高倒是很符合謝爾蓋的描述，那個警衛也挑不出什麽毛病，隻能揮手讓他們走了。
他們故作平靜，直到完全走進了側麵的通道之後，才喘了一口氣。
“剛才太險了。”謝爾蓋搖頭道，“不過老大，我真是服了你，居然敢真的把平板電腦給他看。萬一他要是發現了，我們可就全完了。”
“越是這種時候越是不能緊張。剛才我要是稍微露出點不安的情緒，就會遭到他的懷疑，所以越是坦然，他反而倒越沒有把握。再說工業級平板電腦，和軍用平板之間並沒有明顯差別。但是如果他真的打算細查，我也就沒辦法了。好在我賭對了。”林銳也低聲道。
“這哪裏是賭，簡直是玩命！我都準備要動手了，要是剛才他用俄語問我的話，那就真的沒辦法了。”林肯苦笑道。
對麵走來了幾個北德文斯克船廠的工人，他們三個人一起低著頭從這些工人身邊走過去。好在那些工人也沒有注意到他們。
“小心點，前麵有攝像監控。”林肯用手裏的戰術平板掃描了一下，監控攝像的補光燈在他的平板電腦上顯示得明顯。
“我看到了。”謝爾蓋低聲道，“跟著我，貼著牆壁走，如果遇到人就裝作檢查電路。”他緊貼著牆壁向前走去，以避免頭頂的監控設備。
目前除了少數多攝像頭的監控裝置能夠實現三百六十度不留死角的監控，幾乎所有的傳統監控攝像裝置，都會為了取得最大的觀察範圍，而設置成從上向下微微傾斜。這就會留下一定的觀測死角。尤其是在攝像監控的下方，那裏是屬於絕對死角。
謝爾蓋對如何躲避這種攝像監控是行家裏手，林銳等人跟著他在非常安全的情況下通過了這個區域直接來到了那條已經被封閉的通道內。
這裏沒有燈光，顯得很黑。林銳大概等了三分多鍾才使得自己的雙眼適應這樣的光線。“就是這裏了。”謝爾蓋低聲道，“這堵牆後麵，應該就是那個被隔斷的倉庫。”
“那還等什麽，開始幹吧！”林銳低聲道，“謝爾蓋你機靈一點，到後麵去放風，一旦有人靠近，立刻提醒我們。”
“這裏這麽隱蔽，正常情況下應該沒有人會來的。”謝爾蓋低聲道，“有必要去外麵看著麽？我留下來，還能幫幫忙。”
“這裏是隱蔽，但是也很安靜。我們如果砸牆，一定會弄出聲音來。我可不想因為這個被人發現。”林銳低聲道，“你在外麵看著，如果有人靠近的話，立刻提醒我們停手。等人過了我們再動手，知道麽？”
“真是憋屈，我們居然淪落到用鐵錘來砸牆的地步了，要是香腸在，直接讓他用C4炸出來，那多過癮。”謝爾蓋嘟囔道。
“除非你徹底不想活了，而且我們的目地不光是潛入這裏，而是幫助柯本在無聲無息的情況下，侵入這裏的係統。”林銳低聲道，“這可不是過癮的時候，這它媽的是工作，明白麽？出去盯著點！”
“好吧，你是老大。”謝爾蓋轉頭走向外麵去放哨。
林銳和林肯兩個人開始破牆。他們的工具包裏都藏有錘子和鑿子。雖然這種小錘砸牆並沒有大錘來得快，但是精細小巧，發出的聲音和震動也不至於太大。
在牆上砸洞也是一個技術活兒，首先不能在中間硬砸，因為這樣的話會發出很大的震動和聲音，就像是擂鼓一個原理。凡是敲過鼓的人都知道，鼓槌打在鼓中間的聲音特別大，但是越往邊緣，聲音就會越小。這和鼓的振動有關，振動越劇烈，發生越強。
砸牆也是一樣，因為另一邊也是一個空間，所以砸在正中間會發出很大振動，導致回響。“咚咚”的聲音會很明顯。
所以正確的方式是，從靠近地基的下沿開始動手，這樣錘擊的震動感，會被更快速地傳導入牆腳地基，也不會發生很大的回聲震動。林銳和林肯半蹲著身子很快在牆體的靠下方，掏出了一個足以彎腰穿過去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