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9章 周密計算
“稍等一下。”林銳搖頭道，“我還有幾個事情需要向你們說明，最好能讓你們的人配合一下。”
“說吧，什麽事？”博爾捷卡皺眉道。
“白天的守衛稍微增強，晚間稍微放鬆一點，病房的窗戶白天緊閉，晚上稍開一點。另外你們警衛換班時間稍微錯開，保證在夜間九點到十點的時候有一次例行的換班。”林銳看著博爾捷卡道。
“你開什麽玩笑？”博爾捷卡皺眉道，“既然知道幽靈慣常於夜間活動，為什麽要相應放鬆夜間守衛，給他以可趁之機？”
“因為如果他確認自己沒有一點機會的話，就會尋找其他方式。相信我，那樣的話，他的行動將更加超出我們的的正常防範之外，變得更加難以預料。”林銳緩緩地道，“所以我們必須要讓他感覺到有機會，雖然這樣的機會對於一般人來說並不大，但是他自信依然可以把握住。”
“我明白了，你們是想吊住他，不讓他脫鉤。”博爾捷卡點點頭，“不過這對你們將會很危險。”
“你可能忘了我們是做什麽的了。”林銳笑了笑，“雖然我們這次是來參加商務合作談判的，但並不意味著我們就是那種穿著西裝皮鞋，坐在辦公室裏看看文件的人。”
博爾捷卡神情一僵，沉聲道，“瑞克先生，我希望你明白。你們這次是作為我們邀請的客人，最好不要做出和身份不符合的事情。”
“當然，我們隻是你的客人。而且我會保證我的人始終在你們的特工監控之下，絕無半點越軌的行動。我隻是想幫助你們早點抓住這個人而已。當然如果抓住了這個傳奇的殺手，也是你們聯邦安全局的成績。我想，這對你進入高層也會有所幫助。”林銳微微一笑。
“你們的目的就這麽簡單？”博爾捷卡皺眉道。
“你還希望我們有什麽其他目的？再說我們可還在你們的嚴密監控之中。你們那位長了一臉青春痘的特工，連我上廁所都站在我旁邊。我可沒有開玩笑，我在小便的時候，他也擠過來占著我旁邊的小便池。可笑的是，這哥們根本尿不出來。害得旁邊的醫生一臉擔憂，忍不住提醒他，去做個前列腺炎的檢查。”林銳搖頭道。
博爾捷卡一陣尷尬，“好吧，我會去跟他們說說。他們盡量保持距離。不過，你們最好也嚴守規矩。我還是那句話，這裏是俄羅斯，不是你們無法無天的地方。另外我要知道你的全盤計劃。”
林銳湊在他耳邊低語了一陣，他也小聲跟林銳交流了將近三十分鍾，然後點點頭轉身離去。
博爾捷卡走出房間之後，重重地舒了一口氣。
“長官，他們……”守在門口的特工低聲對他說。
“看住這幾個人，他們非常危險。”博爾捷卡低聲道，“我並不信任他們，我要知道他們的一言一行。”
“沒有問題，房間裏安置了監聽裝置。”特工低聲道，“您可以在另一個房間全程監聽他們。”
博爾捷卡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他確實不相信這些雇傭兵，所以他決定在旁邊的房間裏聽聽這些雇傭兵內部是怎麽交流的。
在房間裏，林銳微微一笑，對葉蓮娜做了一個手勢。葉蓮娜點點頭，將手機放在了牆角一個不起眼的地方。然後林銳拿起了自己的衛星電話將自己的計劃通知將岸。
處在信號發射狀態的耳機會產生很強的幹擾，所以正在旁邊房間裏監聽他們的俄羅斯特工突然手忙腳亂地摘下了耳機，因為一陣尖銳的嘯叫和雜音幾乎刺穿他的耳膜。
“怎麽回事？”博爾捷卡沉聲道。“他們在說什麽？”
“沒有什麽，像是遇到了很強的無線幹擾。”那個特工有些尷尬地低聲道。博爾捷卡微微皺眉。而利用這個機會，林銳已經和外麵的將岸完成了必要的交流。他相信，如果這些俄羅斯特工采用的他的建議和計劃，那麽這個幽靈將絕對會斃命於將岸的槍口之下。
整整幾夜都平安無事，周圍的特種部隊和聯邦特工們依然堅守崗位。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幾乎每天晚上，在遠處的大樓上，都有一個宛如幽靈般的人，用望遠鏡在連續觀察他們。
這種情況持續了好幾天，幽靈守候在附近，仔細地觀察著一切。他一身的黑色衣服，臉上塗著深色的偽裝油彩，以遮掩他那蒼白的臉。他手裏沒有武器，隻有一個高精度的相機，沉默無語地記錄著一切。
這些聯邦特工和特種部隊成員，有固定的交接班時間，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好消息。而且通過幽靈的觀察，目標的房間通常都是門窗緊閉，但是在晚上，會有人開窗透氣。雖然這個開窗的過程隻有幾秒鍾，然後他們就會放下百葉窗。而且整個過程房間裏都不會亮燈。房間裏開了暖氣，以避免有人用熱成像瞄準器進行狙擊。
幽靈將這一些全部都記錄了下來，任何有規律的事情，都是他可以利用的機會。不能使用熱成像瞄準鏡，對他來說並不是問題，普通的微光夜視儀一樣能有很好的效果。如果他能把握住對方開窗透氣的幾秒鍾，進行快速狙殺的話，那幾個人依然會一個個地倒在他的槍口之下。他對這自己的槍法絕對信任。
如果趁著他們換班的時候開槍，那麽剛剛準備完成交接的聯邦特工和特種部隊成員難免會有一些慌亂。對麵樓層的特種部隊成員即便鎖定了自己的開槍位置，那麽他們至少也需要五分鍾才能趕到這裏。而這五分鍾已經足夠幽靈收拾好一切，然後從容撤退了。
幽靈仔細計算了一下，自己完成射擊之後，從樓頂處索降的速度。包括通過樓下的巷子，快速趕到停在路邊的車輛。最多隻需要三分種，而當這些聯邦特工們趕到這裏的時候，他已經駕車離開了至少兩個街區，趕往了最近的地鐵站。即便俄羅斯聯邦安全局緊急呼叫直升機封鎖附近的街道，幽靈也已經乘坐地鐵離開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