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9章 激戰中路

  “頂住對方的攻勢？”刀疤臉有些疑惑道，“但我們不是要佯裝撤離，他們引向後方，然後實行圍殲麽？”


  “沒錯，這是計劃。但我們不能不戰而退。這樣敵軍會疑惑，會猶豫是否繼續追擊。所以我們要在這裏和敵軍死扛一整天，讓他們付出一定的代價。然後他們才會認為我們這支隊伍是很棘手的，必須趁著勢頭盡快消滅，而不能再給我們以喘息恢複的機會。”林銳回答道。


  “是啊。如果他們太容易拿下了我們的前沿陣地，那麽不一定會繼續追擊。但他們如果打得很艱難才拿下這裏，一定會乘勝追擊，因為他們不想再打一次這麽艱難的戰鬥，所以要斬草除根。”精算師將岸點頭道。


  “都去準備吧。我們還有時間，把每個重點位置的防禦都要仔細梳理一遍。明天會是一場惡戰。”林銳沉聲道。


  秘社的前線指揮官也已經接到雇傭兵部隊襲擊了一個指揮所，並且成功逃逸的匯報，氣得他破口大罵，“混蛋，簡直是混蛋。這些該死的雇傭兵，會幹這些偷偷摸摸的事情。通知各部，保持警戒。嚴防再有類似的襲擊事件發生。要求有關各部立刻提交戰況，報告損失情況。”


  “已經呈報來了。我們的三個隊，一共傷亡損失了將近兩百人，多處火力點被摧毀。還有一個迫擊炮陣地被這些雇傭兵用塑膠炸藥給炸毀了。最後是位於12號地區的前敵指揮所被摧毀，損失了我們的一個小隊指揮官，和多名通訊聯絡人員。”秘社的一個軍官回答道。


  “該死的，這件事恐怕不好收場了。前幾天因為作戰不利，連柯南長官都受到重罰，現在都去赤潮當一個副隊長了。要是紅男爵知道我們還沒怎麽開始打，損失了一個小隊指揮所，我們所有人都沒什麽好日子過。”秘社指揮官搖頭道，“真該死，明明是一幫沒有什麽組織紀律的雇傭兵，卻給我們惹出了這麽大的一個麻煩。他們後撤到哪裏了？”


  “這幫傭兵隻是烏合之眾，他們雖然都是有經驗的士兵，個人能力很突出，在小隊戰鬥之甚至還有優勢。但是在大規模戰鬥之，他們通常會因為缺乏足夠的組織指揮能力而吃虧。我覺得我們不必太擔心他們。”一個武裝分子回答道。


  “不錯，他們今天這種神經病一樣的冒險行動，沒有任何一個指揮官會批準的，除非他們的指揮官也是個瘋子。這也是說，這支傭兵目前處於無指揮狀態。”秘社指揮官皺眉道，“他們在三號公路的損失很大，也許他們的指揮係統受損嚴重。而他們向來自行其是，並不服從安莫爾軍的管理。這很好解釋了他們目前這樣的行為。”


  “但如果是這樣的話，反而不妙。因為給他們一定的時間，安莫爾軍也許會接管他們的指揮權。這支雇傭兵部隊足足有一兩千人，裝備精良，而且戰鬥力不俗。如果再有了統一指揮的話，一定會非常棘手。”秘社武裝分子有些憂慮地道。


  秘社指揮官點頭道，“不錯，所以我們不能給他們這個時間。傳我的命令，天亮之後，對敵軍路陣地進行炮擊。其他隊也向路匯合，步炮協同，向對方陣地推進。一來，我們要對他們今天晚的行動有所表態。第二，我們必須盡早殲滅這幫雇傭兵。沒了他們，安莫爾人的部隊會好對付很多。”


  “是。”幾個武裝分子全體立正。


  “各位，到我們明天午，我們將在敵軍的陣地見。”秘社指揮官沉聲回答道。


  這一夜的前半夜，彭樂風帶隊把秘社陣地攪得烏煙瘴氣。而後半夜，雙方都在進行著最後的籌備工作。明天的戰事，將是雙方在阿爾卡恩進行的第一次實際接觸性戰鬥。


  大約在天亮之前的兩個小時，他們迎來了一場惡戰。在一陣陣的炮火之，所有的弟兄們都張開嘴，屏住呼吸，一動也不動。在秘社武裝開始衝鋒的時候，傭兵們終於也打出了防禦反擊的信號，多處隱蔽的機槍火力點一齊開火，隨後，傭兵們在陣地散步的散兵坑之蜂擁而出，一個小時後，他們將這股秘社武裝的衝鋒打退。傭兵們為此付出了傷亡六十餘人的代價，阿虎的教導隊傷亡人數約占全部的一半。


  天亮了，忽然有人發現陣地右前方約百米處的山坡下，有個人影在蠕動，兩名雇傭兵從掩體裏跳出，飛快地跑過去，把那人抓住了——原來是一名負了傷的秘社武裝分子。兩個傭兵想都沒想，直接拉到一旁擊斃了。林銳假裝沒有看見，這種時候，不是講仁慈的時候。他們不是正規軍隊，也沒有必要遵守日內瓦公約。


  在敵軍進攻的間歇回指揮所的途，林銳看到一個傭兵背著另一個負傷的傭兵走過來，這個負傷的雙腳剛剛被敵軍的炮彈炸掉。其餘幾個傭兵戰友趕忙迎前。但是，等他轉身往回走時，老遠聽見那幾個傭兵在放聲大哭。傷兵已經咽氣了。


  陣地，有人赤著右臂，滿臉鮮血，還在堅持作戰，他的前額骨被掀掉了一塊，淡紅色的腦膜皮露在外麵，十分嚇人。戰鬥之殘忍莫過於傷者之堅持。作為黑豹古雷手下主力的傭兵三隊，經過幾次激戰之後，所剩人員僅能編成兩個連了。三隊的負責人，在率部堅守一個高地時，身5彈陣亡。


  從後方調來的秘社武裝支隊到達前線。秘社武裝指揮官命令以該支隊為主力，再次向林銳等人的正麵發起攻勢。堅守陣地的雇傭軍頑強反擊，打退了一次又一次的衝鋒。之後秘社武裝雖然持續炮擊陣地，也都在炮擊之後對守軍發動幾次攻擊，但攻擊的規模一次一次小，持續的時間也一次不如一次。至此，在對麵指揮作戰的秘社指揮官感到他已無力突破這些雇傭兵守軍的防線。


  這些雇傭兵太有韌性了，但是他不甘心，動用了三支隊伍，集進攻路依然受阻，這是秘社所不能忍受的。秘社指揮官立刻要求再次加大炮擊力度，以求在下午之前拿下對麵的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