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九百二十一章 詐死調包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監控畫麵上的謝爾蓋已經一動不動。
“老天，他應該已經死了。”安保主管低聲道，安保監控室裏一陣死寂。
“別再看了，這是一次非常嚴重的安保事故。我們必須作好善後的準備，應對接下來一係列法律上和媒體上的問題了。”銀行負責人搖搖頭，“我們得開一個緊急會議，商量這些事。除了安保部門的人，再通知我們律師團，對外公關團隊，十五分鍾之後召開。”
正在他們這些人亂成一團的時候，除了香腸和林銳，誰也不知道謝爾蓋不但沒死，而且正在滿頭大汗地開著保險櫃。他嘴裏叼著一支呼吸器，將兩瓶壓縮空氣背在身後，擺弄著一堆開始器械。
所有人在監控室內看到的畫麵，其實都是柯本事先製作再發布的虛假視頻。所有在安保監控室的人，其實看的不是實時監控，而是在看一場精心偽裝過的電影。
林銳低聲對香腸道，“你覺得怎麽樣？”
“我也以為他真的死了。”香腸低聲道，“該死，這視頻做得太逼真了。不過，你覺得他能行麽？”
“試試吧。”林銳低聲道，“我也不知道，但他認為可以。現在隻是不知道那兩個氣瓶能支持多久，也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能夠解鎖開門。要是超過一個半小時或者更長，俄國佬就得死在裏麵了。”
他們兩個假意表現得非常焦慮，然後開始打電話，看樣子像是在通知自己的老板家屬以及其他相關人士。並且時不時地對銀行的人進行催促。
銀行方麵也急於解決此事，他們已經以最快速度聯係了安保係統製造商，並且提供相關授權，要求遠程解鎖。隻是還有一些規定程序需要完成。
同時被困在保險庫裏的謝爾蓋也正在艱難地開著鎖。開鎖這種事跟撬鎖完全不同。撬鎖對謝爾蓋來說毫無難度，但是要開鎖就難得多了。不但表麵上不能留下任何被外力撬鎖的痕跡，同時鎖的內部結構也不能被破壞。這就需要開鎖者有著極為高超的手法了。謝爾蓋雖然年紀不大，卻已經是個經驗豐富的老賊。
但即便如此，這對他來說也不是一項簡單的任務。被封閉的保險庫之內因為空氣被排空，所以非常悶，謝爾蓋的呼吸全靠那個叼在嘴裏的呼吸器。同時他的雙手也沒有閑著，一直在進行著複雜的操作。他仔細感覺著鎖匙內部的探針，在滑動時的細微觸覺，以此來推斷鎖匙內部的構造。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謝爾蓋擦了一把臉上的汗，他的手已經開始有些顫抖，而手表已經顯示過去了將近四十五分鍾。一罐壓縮氣瓶已經耗盡，他不得不更換氣瓶，然後在繼續操作。終於鎖匙內部傳來一聲輕響，謝爾蓋如釋重負地用力旋轉，打開了那個保險櫃。
保險櫃內放著一個黃色的文件紙袋，謝爾蓋立刻站起身從自己的箱子裏拿出另一份準備好的假文件進行更換，然後將真文件調換到自己的保險櫃之中。
完成調換之後還得繼續鎖上保險櫃，不過有了之前的開鎖經驗，鎖上櫃子顯得簡單得多。做完這一切，謝爾蓋沉重地喘息了幾口，將呼吸器按在嘴上大口呼吸。
再次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快五十幾分鍾了。保險庫的門隨時會被解鎖，謝爾蓋隻能把用過的氣瓶重新裝在保險櫃裏，把那些真的文件也藏在裏麵，然後繼續焦急地等待著。
整整一個小時了，保險庫門還沒打開。但是謝爾蓋突然發現通風口開始重新工作，似乎有信息空氣灌入。這是保險庫門將被重新開啟的跡象。
謝爾蓋心中像是放下了一塊巨石，他快速將壓縮氣瓶和呼吸器取下，一起鎖進了自己名下的那個保險櫃裏。然後從胸口的口袋裏取出了一個盒子，裏麵是兩片隱形眼鏡片。把這隱形眼鏡戴上之後，他的雙眼呈現出一種充血外凸的恐怖狀態。然後謝爾蓋返身走回去，找好位置重新躺下，做出了掙紮而死的跡象、
一分鍾之後保險庫門被打開，安保人員和急救人員匆匆趕來。一個急救人員快速蹲下，將謝爾蓋翻過身，謝爾蓋的臉已經完全扭曲，雙眼充血凸出，看起來像是死去一段時間了。這個急救人員用手摸了摸謝爾蓋的頸部，然後搖搖頭。
林銳衝上去一把抓住急救人員，“趕快把他送到醫院去，也許還有救。”
“恐怕不可能了。”急救人員搖搖頭，“我們隻能把他裝進屍袋了。”他揮揮手，其他幾個急救人員上來，把謝爾蓋裝進屍體袋然後拉上了拉鏈。
林銳和香腸隻能跟著急救人員推著屍體一起走。銀行安保人員檢查了一下保險庫，確認沒有任何意外，才轉身同意他們離開。
“對於這場不幸，我們表示遺憾……”銀行的負責人不愧是見過大場麵的，這種情況下依然表現冷靜，以很官方地辭令對林銳等人說。
屍體被推上了急救車，林銳等人跟著車輛一起離開，很快就駛出了這片街區。
“別裝了。”急救人員拍拍屍袋，順勢拉下了自己臉上的口罩，他赫然是瘋馬假扮的。而謝爾蓋的屍體從袋子裏麵翻身坐起，歎了一口氣道，“快憋死我了。”
“完成得怎麽樣？”林銳轉頭道。
“圓滿完成，文件調包成功，而且鎖匙沒有留下任何破壞痕跡，所有指紋全部被抹除。”謝爾蓋一邊從眼睛裏取下隱形眼鏡，一邊回答道。
“幹得漂亮，真的文件和你那些作案工具呢？”瘋馬問道。
“全部藏在我之前預定的那個保險櫃裏了。沒有我的鑰匙，紐約銀行沒法打開。”謝爾蓋微微一笑，“好在時間掐得準，要是再拖延一會兒，我可能真的得死在裏麵了。”
林銳點點頭，“拐彎，我們不能回去了，去一個新的藏身處。另外，所有人的身份必須重新更換，尤其是俄國佬和我們幾個在華爾街亮過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