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千二百九十章 三尺之下
林銳看了看其他的隊員們，“關於這個，你們還有什麽其他不同意見嗎？”
“沒有了。這方麵俄國佬確實是專家，技術上沒有任何問題。”香腸搖搖頭。
“那就按照俄國佬的辦法來執行，所有人都必須記住，這隻是偵察任務，我們的目的並不是進去和目標人物接觸，或者是救出目標人物。
我們的目的是為了偵察周邊情況，為下一步的行動，做出計劃依據。懂我的意思嗎？”
“明白老大，你不想過於冒進。”謝爾蓋點點頭。
“聰明，那就立刻開始著手準備。該帶的都帶上，我們恐怕要鑽好幾次下水道。”林銳微微一笑。
他手下的弟兄們立刻開始著手準備，歇爾蓋確實是在潛入方麵的行家，很多亂七八糟的裝備，被他整理得井井有條。
每一件的用途，都向其他傭兵們做出了詳細說明。
當天晚上，他們嚐試著第一次進入下水道。眾人全都穿著潛水服，帶著呼吸麵罩，攜帶裝備進入了下水管道。
下水道內充滿了各種肮髒的雜物，刺鼻的味道，甚至還有老鼠，在他們的身邊奔跑。
直線距離隻有四百多米的管道。有著多處岔道，這些岔道裏麵還有岔道。錯綜複雜，連成一片。
這個時候他們所依靠的，不僅僅是地圖，還必須要靠強大的記憶力和方向感。
在狹小的地下空間中，是很容易影響一個人情緒的。身處這樣的空間，會讓人感覺孤獨感被無限放大，讓人非常不自在。
林銳覺得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幽閉恐懼症。謝爾蓋應對這一切的方式就是低聲哼歌。
他哼著一首俄羅斯民歌。快速在下水道裏往前爬。林銳等人則跟在他的身後。
“好了，前麵是一個岔道，我們來看看圖紙。這裏必須做一個記號，方便我們回來的時候找到它。”謝爾蓋拔出了隨身攜帶的匕首，在下水道的管壁上刻了一個箭頭的符號。
突然謝爾蓋猶豫了一下，“好像不太對勁。”
“怎麽了？”林銳問道。
“這裏的岔道，比圖紙上多了一條。”謝爾蓋看著地圖。
“這是怎麽回事？是走錯路了嗎？”林銳問道。
“俄國佬，是不是你帶錯路了？”香腸問道。
“絕對不可能，這是第一個岔道，我怎麽可能帶錯路。一定是圖紙出了問題。”謝爾蓋搖搖頭。
“這圖紙是好幾年以前的，可能近幾年又做了新的改建。不過這也不能怪柯本，他隻找到這樣一份圖紙。而且事先也不知道後期會有其他改建。”林銳壓低聲音道。
“不過這樣一來就更麻煩了，我們的排除新增的那條管道，找到正確的路口。”謝爾蓋點點頭。
“新的下水管道應該可以被看出來，相當於其他的陳舊管道應該可以做出一些基本的判斷。”香腸開口道。
‘“我當然看得出是新的，還是舊的。可問題是由於這條新管線的出現，打亂了我們原本的路線。
現在我們又隻能摸著石頭過河了，一點點試過去吧。無非是多耗一點時間。但願我們的運氣能好一點。”謝爾蓋歎了一口氣。
他們的運氣還不算好，在前進了一段距離之後，發現他們走錯路了，又隻能折回來重新選一個入口。
這樣折返了兩次，到第三次，他們才算是找到了正確的路線。
因為和他們計劃裏提到的一樣，這一段。不知道為什麽顯得特別低。和兩端都有一個高差，形成了一段很長距離的積水。
這也是他們需要氧氣麵罩和潛水服的緣故。
“這下水道怎麽會設計成這樣？中間凹陷兩邊高，這能不積水嗎？”香腸忍不住搖了搖頭。
“你不懂，這條是原本的下水道，後來被挖除重建了，但是為了盡量控製成本，利用了一些原有設施。
所以這條下水道就顯得有些異常，中間大量積水，這按現在的設計規範是不可能的。但在以前卻有可能。”謝爾蓋低聲道。
林銳也拍了，拍香腸，“最好還是帶上你的麵罩，這段距離光憑你的肺活量可撐不住。”
眾人換上了呼吸麵罩，鑽入水下。沿著管道繼續向前摸去。
在行走了很長一段距離之後，管道的趨勢終於向上走了。而且前麵的某處已經有光線透過來。
林銳立刻示意讓弟兄們小心前進，向前移動了一段距離之後，他們發現。這光源是從麵來的。
外麵陽光正好，一縷陽光通過頂部窨井蓋上的小孔斜射了進來。
從這個角度看，他們距離地麵至少有三米左右。
眾人在一個相對開闊的窨井停了下來。林銳低聲道，“查一下地圖，看看我們的位置。”
“我們應該在這裏。這次我們進行的還算順利，這是我們剛剛出來的位置，這裏是一個井，也就是我們所在的地方。
繼續往前一段距離，之後再往右拐，就能抵達我們所設定的觀察點。從觀察點繼續向前，走二十米左右就是我們的潛入點。”謝爾蓋拿著地圖低聲道。
“看看我們花費的時間是多少？”林銳低聲問道。
“前後已經三個多小時了。但如果之前不是走錯了岔路，我們至少可以把時間控製在一個半小時以內。”謝爾蓋回答道。“如果進一步熟悉了，也許我們可以把時間縮到一個小時之內。”
“是啊，即便是這樣時間還是有點緊。”林銳壓低聲音道。“我記得這個維修井並不安全，我們得要快速通過才對。”
“不是這個，你也記錯了。維修井還在前麵，這裏隻是一個普通窨井。維修井還在前麵。”謝爾蓋笑了笑。
林銳自己也覺得好笑，“這裏到處都是岔路，要記住地形幾乎不可能。不過，你是怎麽能記住的？”
謝爾蓋笑了笑，“賊有賊路，如果連地形和道路都記不住，那賊還怎麽偷東西。偷了東西又從哪裏逃跑？
所以再複雜的道路也要強迫自己記住，時間長了，久而久之就會形成一種強迫式的記憶方式。走吧，我們不能經過前麵那個維修井，得想辦法繞過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