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4章 敵軍來襲
“報告,我們受到正麵敵軍的抵抗,敵軍的火力很強。”一個基層軍官匯報道。
“隻不過是表象而已,他們的大規模部隊已經撤走了。博尼法喬隻是剩下少數部隊駐防,之所以看起來火力很強,是因為他們之前部署了不少固定火力點。
但實際上,他們的兵力嚴重不足,隻是外強中!我命令,繼續對敵軍陣地展開猛烈攻勢。”伊弗將軍大聲命令。
下完命令之後,他一邊踱步一邊自言自語低聲道,“他們肯定會撐不住的,沒有人能夠撐得住這種攻勢。尤其是在大規模撤軍之後,剩下的小股敵人,根本不足為慮。不足為慮。”
前線戰場上,不知道是誰帶的頭,突然幾十名奧魯米聯邦軍士兵一起抱頭鼠竄,希望能夠逃出生天。可是在這個世界上,有誰能夠跑得過剛剛出膛的子彈,又有誰能逃得過火力如此凶猛,火力密度如此強悍的攻擊?
四散奔跑的奧魯米聯邦士兵麵對M2機槍、班用輕機槍和自動步槍組合成的彈雨,他們一片片的倒下,被子彈打斷肢體的傷兵放聲慘叫,有些人躺在地上徒勞的伸出雙手,再抓住點什麽東西,這樣更阻礙了其他人的逃亡。
在這麽多人當中,隻有他們的指揮官還保持了最基本的鎮靜,這位指揮官瞪著一雙充血的眼睛,揮舞著自己還緊緊捏著那隻步話機的右手,放聲狂叫道:“趴下,趴下,全部都趴下!後麵是督戰隊,隻有趴下我們還有一線生機,不想死的話……”
這位軍官沒有說幾句話,就隻覺得自己好像是被人迎麵狠狠打了一拳,這股沛不可擋的力量,打得他的腦袋不由一斜,一股尖銳到極限的可怕冰冷感,更直接穿透了他的大腦。在血花飛濺中,這位奧魯米聯邦軍官隻覺得眼前一黑,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他最終,還是沒有逃過督戰隊的射殺。伊弗將軍已經下令,在隊伍後方架起了機槍,有膽敢後退的逃兵立刻射殺。
這些退下來的奧魯米聯邦軍,又隻能硬著頭皮殺回去。但是很快再次遭到了阻擊。側翼的火力,非常猛烈地吞沒了他們。
“他們在山坡上,是重型機槍,他們在我們側翼的山坡上!”一個奧魯米聯邦軍驚恐地躲到裝甲車後。
但是在一陣瘋狂的槍聲和爆炸聲中,他的聲音根本沒幾個聽到。
十幾挺架在臨時掩體上的輕重機槍一起對著下方的奧魯米聯邦軍拚命掃射,子彈在空中高速劃過,帶出一道道短暫卻帶著絕對暴力的彈道,狠狠打在突前的那幾台裝甲車上。在一片火光飛濺中,子彈撞在堅硬的裝甲上,竟然穿透了裝甲,是脫殼穿甲彈!!!這種鎢心脫殼穿甲彈的完美貫穿厚度,達20毫米的合金裝甲鋼板。
輕型裝甲根本沒法防禦這樣的子彈,這種武器不是針對人的,而是針對武裝直升機,裝甲。
被擊毀車輛之中逃出來的一個奧魯米聯邦軍官,滿臉是血,但終於逃了一條命,終於和其他隊員匯合在一起。
他狠狠甩掉臉上的血水,他拿起手裏的步話機放聲狂吼道:“媽的,這是一個陷阱!”
就在這個時候,在指揮車內的伊弗將軍聽到了手下報告的聲音:“報告,在前方縱深地帶的公路上,出現敵人大量增援部隊!我軍兩輛裝甲被擊毀。”
在伊弗將軍的望遠鏡鏡裏,可以清楚地看到,一條由戰鬥車輛組成的長龍,正在以驚人的高速向這個小山村靠攏。
這是一支隱藏極為嚴密,成功躲過他們反複探查的機動部隊!
那個軍官說的沒有錯,這就是一個陷阱,一個引誘奧魯米聯邦軍隊出擊,再把他們徹底全殲的陷阱!
衝在這支車隊最前方的,是多輛武裝卡車,在這些車的後麵,是七八輛載滿安莫爾士兵的軍用卡車。當奧魯米聯邦軍終於看清楚這車上安裝的武器時,瞳孔在瞬間收縮。一些奧魯米聯邦軍士兵放聲狂吼道:“這些車上都安裝了車載防空機槍,和車載迫擊炮!”
側翼被敵人封鎖。但是伊弗將軍堅持要進攻博尼法喬,就算奧魯米聯邦軍士兵悍不畏死,但是在明顯火力的差異下,他們唯一的結果就是全軍覆沒。
伊弗將軍情急看了一眼左側,那裏也有一條簡易公路,但是和前麵不同的是,在這條簡易公路的兩側沒有樹木沒有起伏的地形,沒有河流,甚至沒有可以躲避攻擊的天然掩體。一旦他帶領部隊,進入縱深地帶,又突然遭遇敵人伏擊,他們麵臨的就又是一場敵暗我明的戰鬥。
伊弗將軍舉起望遠鏡,他先望了一眼仍然陷入黑暗的深靜中,看似沒有任何危險,更沒有方法隱藏大規模部隊的左側道路,最終深深吸了一口氣,猛然放聲道:“這很有可能隻是事先埋伏試圖阻截我們的敵軍。這也更說明博尼法喬內部空虛,下令部隊,從左側公路向博尼法喬進攻!”
他的命令很塊被傳達下去,那些嗜血如命的好戰軍人齊聲狂喝,他們都明白將軍的選擇,敵人設下這樣一個周密而實力恐怖的陷阱。就是等著他們自投羅網。無論在在前麵他們布置了什麽,那裏必然是真正的絕地、死地!與其被人趕盡殺絕,讓人關門打狗甕中捉鱉,不如反其道而行,避其鋒芒!
奧魯米聯邦軍畢竟訓練有素,在這種麵臨生死存亡的時候,竟然還能反戈一擊。甚至林銳也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有這樣的勇氣,迎著遠方正在向小山村衝撞過來的安莫爾部隊,發起了反衝鋒!這些飽受好戰思想鼓舞的士兵,在身後的督戰隊催促之下,發起了決死衝鋒。
由多個奧魯米聯邦軍人組成的裝甲步兵群,以悍不畏死的姿態,迎著對麵的安莫爾部隊猛衝過去。
側翼的雇傭兵部隊,麵對集團衝鋒慘烈殺氣的奧魯米聯邦軍,組成了有效的防禦和狙擊,強行將這些奧魯米聯邦軍擋在他們的防禦線之外。
“快馬”林銳在通訊器內低聲道:“這些奧魯米聯邦軍隻是為了掩護他們的大部隊突圍,你負責攔截這個區域的敵人。但是記住,不要追擊。我要放他們進入左側公路。”
“放他們去側翼?我們為什麽不圍住他們打?”快馬問道。
“我們不能過快暴露自己的意圖,在左側開一個口子讓他們走,這樣他們就會認為我們兵力確實不足,所以他們不會撤退隻會進入縱深地區。
一旦他們進入了我們的伏擊位置,再想撤出來,就難了。”林銳低聲道。
“老大,我還沒玩夠!”艾瑞克在無線頻道內道。他放下了測距儀,拿起了手中的巴雷特狙擊步槍已經瞄準了衝在最前麵的裝甲車。
“距離六百米,風速每小時二十千米……”
“砰!”站在裝甲車上的機槍手,隻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就被巨大的衝擊力狠狠摜到了堅硬的裝甲上,留下了一灘噴射狀的血。又是連續幾發子彈,裝甲車已經失控的狠狠倒撞到路邊的石頭上。
第二輛裝甲車眼見不好,剛想轉彎。又是一發子彈,穿透裝甲準確地打進了駕駛員的身體裏。豔麗的血花猛然在裝甲車裏綻放。在車廂後麵的炮手失聲驚呼。
而這輛徹底失控的裝甲車,重重衝出來路麵,整個裝甲車猛地衝下了公路,在下麵連續翻滾出十幾米遠後,才終於停在了路邊。
“有狙擊手!”
隨著一聲狂吼,後麵的奧魯米聯邦士兵從裝甲運兵車裏跳出來,連帶被他們從車裏搬出來的,是幾門八十一毫米口徑迫擊炮。
“該死,我好像惹麻煩了,快撤!”艾瑞克大聲喊著,和幾個充當狙擊手的傭兵奪路而逃。這些迫擊炮是反狙擊手的神器,知道大概的狙擊手位置,就可以快速開炮轟擊。
艾瑞克可不傻,麵對如此強悍的火力,他太清楚己方的劣勢了,自己如果再開槍,讓敵人確定他們的大概位置後,他和其他狙擊手平即將麵對的狂風驟雨般的火力攻擊。
艾瑞克和其他傭兵一路小跑撤離,順帶還回身射擊,“砰!”
他手中的巴雷特狙擊步槍又響了。又一名站在裝甲車上的機槍手,一頭栽倒在地上。“噠噠噠……”的槍聲突然靜止。
“轟!轟!!轟!!!……”
躲在裝甲車後的迫擊炮排成一排,對著山坡一起開火。
在尖銳的呼嘯中,十發不同口徑的迫擊炮彈狠狠砸在了山坡上,碎石、雜草夾雜著炮彈片,帶著炙熱的金屬燃燒氣息,向四周飛散。
麵對這樣的攻擊,小山坡上的樹木、雜草和岩石都在痛苦的呻吟。
“艾瑞克你怎麽樣?”林銳在無線頻道內問道。
“我們沒事!”艾瑞克低聲回應道:“他們沒有確定我們的具體位置。現在他們隻是在虛張聲勢的浪費彈藥罷了!”
“那就好,給我撤回來。把他們放到側翼的公路上去。”林銳不容置疑道。
“當然,你是老板。”艾瑞克回答了一聲,但他還是回頭開了一槍之後才跑。
“砰!”
一名正在指揮士兵調校火炮角度的奧魯米聯邦軍官一頭栽倒在地上,艾瑞克用的是反器材狙擊步槍,這個軍官的頭顱被一槍打成了碎片。
在指揮部,林銳再次仔細看著自己麵前的地圖,命令道:“博尼法喬側翼的地形複雜,但是我們的人對地形的掌握程度要遠遠超過敵軍。我們已經在這個位置和這個位置設伏。
必要的時候采用複合戰鬥隊形,一旦敵人和我們的伏擊部隊遭遇,後軍立刻插上,隨後對他們進行包圍殲滅!”
精算師將岸點點頭,“我們的部隊以二十人為一組的分隊來進行細分,援助和指導安莫爾部隊作戰。目前來看奧魯米聯邦軍的行動不難判斷,他們整體部署分成三部分。其中第一部分,為斥候組。主要由輕型裝甲和少量步兵組成,他們負責在沒有經過探查的地形中探路,以左右交替遞進的方法,來彼此掩護。
而他們的戰鬥隊形的核心,依然是兩支火力組,每支火力組配備多名隊員,第組在整支隊伍的後方,形成一個右斜攻擊箭頭向前行動;而第二火力組,在後方以左斜攻擊箭頭向前行動。組成“V”字形結構。采用這種戰鬥隊形,試圖用兩支火力組結構緊密,火力配置平均,以應對各種突發事件,降低反應時間,是一種運用的最廣泛的戰鬥隊形。”
林銳點點頭,“看起來還是伊弗這個老家夥還是猶豫了。又想吃肉,又不敢冒風險。”
“整體上看他們以中心的指揮車輛和幾輛中型裝甲為領導,這支隊伍就跟在第一火力小組的後麵,一旦在戰場上遭遇突襲戰,指揮部可以直接對兩支火力組下令,進行統一調配。
這是一種基礎的裝甲隊形,在俄軍的機械化步兵戰術中較為常見。奧魯米聯邦軍受過的是秘社組織的專業訓練,而很有可能也這個秘社組織成員也有俄羅斯軍事訓練的背景。
兩路裝甲步兵,組成的複合形的戰鬥隊列,可以讓他們的火力更加平均,在彼此彌補彼此融合後,這幾乎就是一種沒有太多弱點的戰鬥隊形,當然有些偏於保守。
我的解決辦法還是利用現有地形。在預定地點,對他們展開伏擊,而一旦他們中伏擊,後側道路將會被埃德加的人封死。”精算師將岸看著林銳道。
“確實如此,而且我們一直隱藏不動的火箭炮營,該拉出來讓我們的敵人嚐嚐了。”林銳指著地圖上道。
“這麽空曠的位置,前堵後追,火箭炮毫無遮掩的在中路覆蓋射擊。奧魯米聯邦軍即便想不完蛋,也不可能了。”精算師將岸點點頭。
“不過,我還是有點擔心。”林銳歎了一口氣,“我擔心伊弗突然改變主意,再縮回去。”
“應該不會了,現在他已經沒有什麽選擇了。要麽強攻,要麽承認失敗。而他這個人,從我們的幾次交手來看,他也是一個絕不肯認輸的人。他有著一個軍人的榮譽感。”精算師將岸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