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千二百三十五章 這是個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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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千二百三十五章 這是個陰謀
奧魯米聯邦軍四千多人的進攻部隊很快的就被狠狠地打退了,他們雖然給安莫爾軍造成了一定的殺傷,但是卻也將自己當成了送給了安莫爾軍,在密集的掃射火力下,他們一排排的倒下。不到片刻的功夫,就損失了大半,橫七豎八的屍體鋪滿了岩石草叢。
到了此時此刻的地步。即使是再堅強的戰士,也知道大勢已去,不可挽回,所以在留下兩千多具屍體以後,殘餘的敵人都選擇了轉身逃跑。
安莫爾軍當然不會錯過追擊的良機,尤其是追尋魯維爾地下落,但是根據俘虜供稱,魯維爾本人已經不知道去向,安莫爾軍翻遍了地上的屍體。都沒有發現他的蹤影。
因此,唯一可以肯定地就是,魯維爾並沒有死。
經過激烈的戰鬥,安莫爾軍全麵攻占了鳥脖子的位置,切斷了炮台和兩座軍營之間的聯係。這片地區,都是之前的破舊的防禦工事,到處都是縱橫交錯的石牆和溝渠,剛才非常利於敵人的隱蔽,現在也非常利於安莫爾軍的隱蔽,所以雖然安莫爾軍要麵對東西兩邊敵人的夾擊,不過林銳並不是很擔心。
雖然還有零零散散的敵人從草叢裏不時地出現,發起偷襲,但是他們已經注定成不了氣候,隻能成為安莫爾軍神槍手們的靶子,到最後,連這樣的零星的目標也沒有了,天地間一片的安靜。
但是,反常的安靜往往意味著大動作的開始。
魯維爾已經下落不明,但是似乎還要跟安莫爾軍認真的較量一下,偵察兵從前線即匆匆地回來報告,敵軍似乎出動了所有的兵力,要跟安莫爾軍來一個正麵的碰撞。
林銳淡然地舉起望遠鏡,透過雜草叢生的前線觀察著敵人的動靜。在清冷的月光下,黑壓壓的敵人源源不斷地冒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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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奧魯米聯邦軍的部隊也遭受到了迫擊炮的轟擊,他們的隊形逐漸的被打散,火力也越來越稀疏,此消彼長,安莫爾軍的火力越來越凶猛。M2重機槍和車載的機炮簡直打瘋了,槍管被打得通紅也在所不惜,火力射手依然在嗷嗷叫著噴射要命地子彈,有兩門迫擊炮也因為發射速度過快而發生了炸膛事故,導致數名炮手傷亡。
“他們要撤了。”林銳忽然輕輕的說道。
比爾博姆營長也點點頭。
這些奧魯米聯邦軍,在付出了大約兩三千人的犧牲之後,他立刻撤退了,他們撤退的動作非常快,安莫爾軍想要追擊也來不及,而且對方還巧妙的安排了小反擊,突如其來的反擊往往給追擊者造成極大的損傷。
“算了,讓他們去吧。”林銳下令終止了不必要的追擊。
這裏的戰鬥至此全部結束,在剛剛這場阻擊戰中,奧魯米聯邦軍付出了兩三千人的重大代價,安莫爾軍的傷亡也不小,主要是被敵人的突擊部隊造成的。但是如果將整個戰鬥計算在內,安莫爾軍大約損失了七百多人,而那些臨時參戰的安莫爾軍則傷亡了五百多人,但是整個奧魯米聯邦軍陣營則損失了超過五千人,可謂是戰果輝煌。
林銳的冒險再次取得了勝利,不過他本人並沒有高興的神情。
快馬等人前來和林銳匯合,同時報告了正麵進攻敵軍要塞的情況。在正麵進攻的時候,安莫爾軍付出了不少的犧牲,擔任主攻的傭兵連隊幾乎被打殘,三百人的連隊隻剩下不到五十人,而殺敵心切的兩個連級指揮官都身負重傷,都是昏迷不醒的被抬下戰場的,傷勢不容樂觀。
不過傷亡雖然慘重,但結果讓林銳感覺欣慰,畢竟安莫爾軍的士兵能夠在傷亡這麽慘重的情況下也堅持進攻,沒有人主動退卻,這種精神是十分必要的,所以,他毫不吝嗇的下令嘉獎他們。
隨著殘餘敵軍的斷然退卻,魯維爾的下落不明,要塞炮台上的守軍順理成章的升起了白旗,負責駐守尼斯炮台的安莫爾軍官選擇了投降的方式,和他之前那副誓死忠於聯邦的驕傲的形象大為徑庭,不免讓林銳有些驚訝,看來,他所有的一切也都是做給別人看的。
其他兩個安莫爾軍官看到林銳時,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一切都結束了。”
7日淩晨五點,安莫爾軍成功占領奧魯米聯邦軍駐軍要塞,殲滅敵軍大約五千人。魯維爾卻暫時不知道去向,他的殘餘部隊已經隨著其他的奧魯米聯邦軍撤退,相信他也會隨著他的部隊而去了。
隨著這個要塞的陷落,奧魯米聯邦的統治就像這個即將過去的黑夜,很快就到了盡頭。
林銳在安莫爾軍官們的陪同下踏上了這個要塞炮台,從這裏可以居高臨下的看到整個大平原,也可以看到廣闊無邊的荒漠沙海。他情不自禁的看了看之前的莫艾斯山入口,即使是在望遠鏡裏麵,那個隻有五十米寬的入口,看起來也隻有一個手指大小,想到之前通過時的驚險,此時此刻依然有點心有餘悸。
“一切都結束了。”林銳自言自語的品味起了這句話。
正在沉思的時候,快馬神色慎重的悄悄地走過來,低聲說道:“羅德尼說要單獨見你,他想和你談談。”
林銳隨口說道:“叫他進來……啊……誰?”
他幾乎懷疑是自己聽錯了,羅德尼?
快馬點點頭,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說話。“就是那個投降的軍官,他是這裏軍銜僅次於魯維爾的高級軍官。”
林銳微微有些愕然的說道:“他居然單獨來見我?”
快馬說道:“是的。”
林銳在桌子旁邊來回踱步,微微思索了一下,沉靜的說道:“他是怎麽來的?還有誰知道這件事情?”
快馬謹慎的說道:“他是我帶來的,他混在俘虜的傷員裏麵,當他經過我麵前的時候,他就直接找到了我,說要見你,他還說有十分秘密的事情要告訴你。我們的人已經檢查過他的身體,沒有發現任何的武器,從我們掌握的資料來看,他也不是什麽厲害角色……”
林銳有點心不在焉的聽他說完,似乎在想著別的事情,側頭思索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說道:“我滿足他的要求,但是,你必須撤退周圍的所有官兵,我不想他們看到敵軍高級軍官的出現。另外,想辦法阻止一切安莫爾軍的人進入要塞。”
快馬為難的說道:“這……”
林銳目光熠熠的說道:“你以為他是來暗殺我的嗎?他還沒這個能力。”
快馬搖搖頭,按照命令,撤退了周圍的所有安莫爾士兵,然後單獨將羅德尼帶了上來。
羅德尼的確是一個人來的,身上也沒有攜帶任何的武器。經過一連串的激戰和失利的打擊,他看起來的確憔悴了很多。再也不複一副軍官風采,為了掩藏自己的身份,他換上了普通的奧魯米國防軍的製服,製服上還故意的染了很多凝固的血跡,如果不是熟悉地人,隻會將他當作一個普通的士兵。
但是在林銳看來。羅德尼的外表雖然變了,但是內心的欲望和野心並沒有消失,隻是暫時的隱藏起來了。無論怎麽說,他都是曾經在軍方跺一跺腳都能讓全國震動的人物,死在他手裏的人,沒有十萬也有九萬九。
林銳讓快馬搬來兩張木椅和一張茶幾,就放在帳篷邊,示意羅德尼坐下來再談,自己先坐了下去,羅德尼也不客氣。冷冷的看了林銳一眼,冷淡的說了聲謝謝,然後也坐了下來。
快馬端來兩杯茶,放在茶幾上,然後退到了一邊。
林銳淡淡地作了一個請喝茶的手勢。漫不經意地說道:“不知道將軍大人找我有何事相告?”
羅德尼生澀的說道:“我隻是心有不解,必須來找你說個明白,否則我死不瞑目。”
林銳端起茶杯,淡然說道:“請說。”
羅德尼端起茶杯狠狠的喝了一口,潤了潤喉嚨。放下茶杯,苦澀的說道:“瑞克先生,我和你並沒有任何地個人恩怨。為什麽你一定要趕盡殺絕?
你需要的我未必不能給你,卡桑和鐵錘組織可以給你的,我也照樣可以給你,說不定可以給你更多,你又何必花費那麽大的功夫?”
林銳淡淡的一笑,緩緩地說道:“如果我不花費那麽大地功夫,你會說這番話麽?”
羅德尼忍不住長歎一聲,仰首望天,天空中月色清冷。繁星點點。
是的,要不是這個傭兵打敗了自己,自己會認識這個年輕人麽?也許他就站在自己的前麵,自己也不會正眼看他一眼,而更有可能地是,自己很可能一槍將他幹掉,又或者讓人將他吊死在廣場邊的燈柱上。
往事如煙,過往種種浮現眼前,隻覺得南柯一夢,而現在正是夢醒的時候。隻不過,這個夢醒來的時候實在是太殘酷了。
整整上萬人的部隊,在不到十天內的時間裏就被眼前這個年輕人全部打散打殘,可是自己現在卻從他身上看不到絲毫的血腥味,他實在不像是指揮一支如狼似虎的軍隊的人,但是偏偏就是他,率軍突入黑虎灣,直接造成了今晚這樣酸澀地結局。
“你單獨來見我,到底想和我說什麽?”林銳緩緩地說道,語氣逐漸的嚴肅起來。
“我隻是要來看看你,看看你究竟是怎麽樣的人,否則我死不瞑目。”羅德尼苦笑著說道,這是他第二次說到“死不瞑目”這四個字了。
緩緩地站起來,羅德尼挺直了自己的身軀,深沉的目光看著點點燈火中的,默默的長歎一口氣,肅穆的說道:“我承認我失敗了,我不是怕死的人,你現在可以將我交給卡桑了,我想他很樂意看到我被槍斃的。”
“你以為我會現在將你抓起來?”林銳目光炯炯的說道,身子依然靜靜的靠在椅子上,除了眼睛斜了斜之外,並沒有任何的動作。
“你不是一直企盼著我有落在你手裏的那一天麽?”羅德尼冷冷的說道,霍然回頭,目光冰冷的看著林銳,仿佛要深深的刺入他的內心。
“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林銳搖搖頭,“我要的從來不是你們這些人,我會放了你。”
羅德尼臉色微微一變,但是隨即恢複過來,冷冷的說道:“我並不需要你的恩賜。你想收買我?嗬嗬,你不用花費心思了。我羅德尼寧為雞首絕不為牛後,我是不可能替你賣命的!”
林銳輕輕的搖搖頭。冷冷的說道:“這不是恩賜,我也不需要你為我賣命。”
羅德尼地瞳孔急促收縮,毒蛇一樣的目光在不停的轉動著,似乎要猜測林銳究竟在搞什麽鬼,最後卻一無所獲。惟有狠狠的說道:“林銳,你到底想怎麽樣?”
林銳淡淡的說道:“我想你最好盡早回去奧魯米聯邦。”
羅德尼愕然,隨即陰沉的笑了笑,緩緩地說道:“瑞克先生,原來你需要我。”
林銳沒有說話。隻是緩緩地將茶杯放回去茶幾上麵,雙手平靜的交叉在腹前,對於他說的話置若罔聞。風吹過要塞炮台。帶來一絲絲的清涼氣息。
羅德尼仰首向天,哈哈大笑,好一會兒才緩緩地收斂起笑容,繼續陰沉的說道:“瑞克先生,我,明白了。你很陰險!我之前還真的以為,你是要幫助安莫爾軍奪回奧魯米的大權,但實際上,卻是你要控製安莫爾軍!
你不想殺我,你要我繼續做你的敵人是不是?哦。不是你的敵人,而是安莫爾軍的敵人。哦,我明白了,如果魯維爾將軍死了,我羅德尼也死了,那麽懸掛在安莫爾人頭上的利劍就會消失,他們就再也不用依賴你。
但是,隻要我還活著,無論我還有沒有足夠地實力,我的名字,我的存在,對於安莫爾人來說,都是一種威脅,因為我隨時有可能卷土重來,而這種威脅的唯一的用處就是將他們推向你們這些傭兵,而且而且越來越離不開你們……”
快馬悄悄的再次出現,但是羅德尼絲毫不覺,依然在揮舞著拳頭激動地訓斥著林銳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