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想開
“擦擦吧,臉上都是淚痕,你也不感覺難受的。”
宋頌笑笑依然沒話,隻是安靜的接過了毛巾,埋頭進去像是在汲取那少量的溫暖。
楊真真移開頭,眼睛也有些幹澀的眨動了幾下,吸了有些不透氣的鼻子幾下,剛把那行李箱推到牆邊一個空蕩的角落,就聽見身後傳來了幾聲低啞的哭泣聲。
就像是強壓著自己的悲傷,隻敢自己縮在角落裏偷偷悲傷而已,生怕別人發現了,卻還是忍不住哭泣時的難過,往往剛泄露出來一點聲音,下一秒便發覺過來,又死咬聲音,閉緊嘴巴,即使咬到自己的嘴唇透過鐵鏽的味道,也不能讓自己顯的再軟弱起來。
楊真真剛露頭的指甲,生生扣在行李箱上,她好像轉過身去大聲破罵方晨初啊,可她更怕現在提到方晨初的名字都是增加宋頌的難過。
這件事情,就好像是壓垮了兩人神經的稻草一樣,一出戲一副畫麵,一段感情就這樣單方麵的隔斷了,旁觀者都承受不住變化的適應。
楊真真憋著一口氣,走出了房間門,她剛關上房門,就聽見了那劇烈的哭聲,更甚之剛才宋頌親眼看見那兩人站在一起時的悲痛。
靠在牆上的楊真真知道,宋頌這是真的要和方晨初分手了。
如果白的是分手是帶有懷疑和不確定的話,現在已經是走上陌路,到達了絕境深處了。
聽到了門後的聲音了許多後,楊真真才抬起腳走到了廚房,熱了一杯牛奶後,緩緩走回了房間。
在打開門的時候,宋頌已經在給那毛巾往窗台上的花盆裏擰水了,顯然是想“毀屍滅跡”。
楊真真也就裝沒看見,把牛奶放在了書桌上,“喝了吧,今我看見我媽又買了一箱,我們倆要趕緊把她消滅掉!”
這話題轉移雖然有些僵硬,但不得不也真的是很貼心。
宋頌感激的看了她一眼,把牛奶一飲而盡。
“以後,我們就是姐妹花就下了!”
楊真真看著宋頌這快速調整回來的態度,倒是自己想哭了,眼底裏的酸意怎麽也藏不住,嚇得宋頌都不知道怎麽辦了。
“你怎麽了啊?不會是給我熱牛奶燙著手了吧!”
楊真真點點頭,半真半假的把自己那毫發無損的手遞過去,“對,為了你這個姐妹花,可把我的美手給累著了。”
宋頌本來都要信了,聽了這話一巴掌拍開她的大豬蹄子,“我真的信了你的邪!”
兩人晚上躺在一張床上,一開始還打打鬧鬧個不停,等出了一身汗,發現剛才的澡白洗了之後才安靜了下來。
楊真真的床就在窗戶邊,打開窗戶就能感受到最清新的空氣,如果氣好了,晚上還能幹躺在床上,也能拍個星空圖。
宋頌表示很羨慕,“那要是下雨了,你躺在這,打開窗戶還能感受到大自然的饋贈吧!我太羨慕你了,急需澆水的花朵!”
“……去去去,一邊玩去兒,就算是淋雨,那我也是被上帝饋贈的祖國的花骨朵,至於你?”楊真真斜眼看了宋頌一眼,“就勉強讓你當照顧我這個花骨朵的園丁吧!”
“園丁?那不就是老師咯,我才不要當老師呢。”
“那你想當什麽?”
“我想當……想當什麽暫時還沒想好唄,反正不用那麽急著想嘛!”
兩人這段馬行空的話語從沒有想過會不會一語成鑒,反正聊的開心,隻要不提到方晨初就好。
因為剛才的鬧騰,兩人不得不去再洗一次澡,宋頌洗的比較快,幾乎是隨便衝了一下就跑回了床上。
等楊真真從浴室回來的時候,剛好看見宋頌合上一本厚重的筆記本,那好像是她剛拿過來的吧。
“睡吧,你這個打豬蹄子!”
“你才是大豬蹄子呢!快睡覺!”
因為昨晚上的幾乎沒閉眼,宋頌幾乎是倒頭就睡了,她隻記得自己今經曆了很多事情,也看清了很多事情。
她決定把自己過往幾年的筆記本都鎖死,等到有一她結婚了,或者是……方晨初結婚了,那時候在那出來,看看曾經的青春年少,看看那些期待過期盼過的美好。
所以她拿了一個新的本子來記錄自己新的一,新的人生。
宋頌想,自己好像從重生的那一起就是糊塗的。
也許是因為她是因為失戀而死的,心有不甘,所以把整個人生都拘束在了改變一個不完美的愛情上。
可這並不是正確的。
愛情並不是一個饒一生,她過了好幾年的日子,把每一個新生活成了上輩子的陰影,何嚐不是一個失敗。
她想出來當初自己為什麽看上方晨初了。
就隻是因為沈坤,因為她認為那樣的胖子方晨初肯定不會像沈坤那樣子,可這樣的選擇從頭到尾都是錯誤的。
所以她失敗了,她跌倒了,可她不能就是趴下,她要站起來,走自己一直沒有完成的路。
她會有一個好的事業,會有一個好的未來,那裏有著無盡的可能在等著她。
這個筆記本的第一頁就是宋頌起的名字,隻寫了兩個大字,便是新生。
新生的第一第一句話,便是夢醒了,疼痛是現在唯一的記憶,但那些快樂也是我賺來的人生。
最後一句話則帶著對未來的期待和苦中作樂的喜感,宋頌吐槽自己是人生贏家的同時,也是一大失敗者。
未來的行業大佬的初戀女友是她哎,出去誰能相信?
不定哪一宋頌還真的有可能吹噓兩句,當年要不是我不忍心過早成熟,早就把他吃了,你以為還能留給你們這些人舔屏羨慕?
宋頌在美夢裏笑得猖狂,手裏就差拿兩張方晨初的私密照片當場拍賣了。
畫麵突然旋轉到一個新聞上,上麵寫著國民男友方晨初宣布脫單且訂婚的消息,配圖是長大後的方晨初手挽著一個臉部模糊的女人照片。
宋頌眼睛瞬間迷離了起來,就在她連方晨初的臉都看不清楚的時候,那個女饒臉突然清晰了起來,正是白雅蘭。
睡夢中的宋頌一下子驚醒,上半身整個彈了起來,臉上滿是濕潤的淚痕。
她抬手摸了把自己的臉,片刻後下了床,洗了一把臉又回到了床上,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而楊真真,睡的真和豬沒什麽差別了,躺在床上蜷縮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