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 超級天才，還是超級廢柴
“如果中途，感覺到身體有不適，你也不要在意，因為少爺你的經脈暫時與普通人一樣，有很多是堵塞的，我需要幫你一一疏通，而你需要做的，就是謹記真氣遊走的路線。”
“你記得千萬不要分神，更不要亂動，如果築基一旦中斷，我就無法幫助你再一次築基。”
“為什麽？”陸羽問道。
這件事聽上去，好像有點危險，陸羽當然是弄得越明白越好，以免到時出了什麽差錯。
“少爺，你的體內沒有真氣，所以我才敢把真氣渡入你的經脈，那一絲真氣，你可以理解為築基的種子，所以第一次總體來說是沒有任何危險的。”
“如果中斷，真氣心法運行的經脈在沒有完全疏通的情況下，真氣就會不受控製在你體內橫衝直撞，而我想要第二次輸入真氣幫少爺你破解，必然會引起兩股真氣的對抗，這主要是少爺還不知如何引導真氣。到時輕則經脈損毀，重則暴斃身亡。”
“就算運氣極好，少爺天資過人，天生就對真氣敏感，懂得如何控製，但是堵塞的經脈，卻是需要少爺自己打通。本來少爺入門修行就晚了二十多年，如果再為了經脈淤堵一事耗上二三十年，這場修行對你來說將會毫無價值。”
陸羽聽得緊張萬分，不過有一個細節，他卻聽入了耳中。
他納悶地問，“我說李大牛，你還不是弄錯了，我今年才二十二歲，怎麽就晚了二十多年了？”
“少爺，我們八大家族的直屬和旁係，在每一個新生嬰兒滿月的前一天，都由長輩幫助洗筋伐髓，更是以本家秘傳心法試圖築基。新生嬰兒不同與大人，那時尚且百脈皆通，故能真氣在經脈之中遊走而沒有風險，隻要不是人力強行為之摧毀經脈，渡入的真氣，最終隻會成為溫養經脈的最好養料。”
“你是幾歲築基的？”陸羽問道。
“兩歲。”
陸羽又問，“最厲害的是幾歲？”
李大牛說道，“滿月的前一天。”
陸羽：“.……”
……
“臥槽！你兩歲築基，才排行第八，而且你還自詡天才……”陸羽突然瞪眼說道，“這是不是說，我這一輩子，都成為不了站在這世界最巔峰的男人了？”
李大牛斟酌地道，“話也不能這麽說，畢竟凡事沒絕對，少爺如果能勤加苦練，依靠雷家的修煉資源，日後也會成為一流高手。不過你想成為.……那基本是沒希望。”
“.……好吧，原諒我不懂欣賞你的誠實。”陸羽感覺到自己又被打擊到了。
接著便問，“我們什麽時候開始？”
“隨時。”
“那麽就現在吧！”陸羽斬釘截鐵地道。
“少爺，還請你盤膝坐下。”
陸羽一聽，也不作猶豫，雙膝一屈盤腿而坐。
“切記不能胡思亂想，盡快記住真氣遊走路線，少爺。”
作了最後一次提醒，李大牛也把手掌貼上了陸羽的天靈蓋。
隨即，陸羽便感到幾縷清涼，從頭頂滲入，順著經絡開始遊走起來，他也連忙凝神，默記真氣的運行路線。
但是很快，陸羽就感到真氣所過之處的經脈，開始像針刺那般隱隱作痛起來。
他知道這就是李大牛所說，真氣打通淤堵時的症狀。
陸羽覺得這沒什麽，還是在忍受的範圍之內。
然而，漸漸地真氣運行得似乎越來越難，李大牛也加大了真氣的輸入，這下陸羽的經脈開始脹痛。
進而如萬蟻噬咬，這使得陸羽幾乎要叫出聲來。
不過在最後關頭，他想到了巫清君在注視他時，那種高高在上的冷漠，還有那番刺骨的話語。
最終陸羽咬牙強忍下來。
經過第一次疏通，第二次就沒那麽痛了，但卻依然不好受，經由李大牛的真氣衝刷，那種酸爽難以言喻。
陸羽集中精神，順著真氣的路線提前確認了一遍。
發現毫無錯漏以後，陸羽開聲說道，“李大牛，我都記下了。”
李大牛一聽，真氣頓時為之一滯。
“少爺，你確定？”
“嗯，我確定。”陸羽點點頭。
“那麽少爺，你以意念導氣一遍，如果我撤功，好與壞都得看你自己了。”
李大牛不是很放心，陸羽的記性，實屬讓他感到意外。
依照李大牛所言，陸羽引導著那一絲真氣，準確無誤地遊走了一遍，至此李大牛才放心下來。
他把真氣撤回，陸羽則是還在體會真氣的玄妙，這種感覺，他還是第一次體會，因此感到非常新鮮。
殘留在陸羽體內的真氣，就如一縷發絲那般細小，暢通無礙地在已經疏通的經脈中暢遊。
這時，李大牛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少爺，凡事講究循序漸進，今日~你已築基成功，但是你體內的真氣，隻能按照心法預定的路線行走，不然很容易會出了差錯，甚至是走火入魔。等你體內的真氣壯大充實，自然會慢慢打通其他經脈，這就是所謂的一竅通百竅。”
“還有這一門真氣心法，包括狂風掃落葉，你不能傳授其他外姓，除了雷家家主以外有這個權力，其他人是沒有的。”
陸羽沒有回答，而是一口氣將真氣運行了九個周天，才神清氣爽地從打坐狀態脫離。
他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沙塵。
深邃的星眸流轉，沉聲說道，“大牛，我現在也是武林高手了，能不能像巫清君一樣，從二樓飛下來？”
李大牛咧嘴一笑，說，“少爺，現在你和正常人沒有什麽不同，如果你非要這麽做，結果隻能是摔得半身不遂。不過以少爺的家底，哪怕是癱瘓，這輩子都用不著操心，自然會有人照顧你正常的起居飲食。”
“為什麽會這樣！”陸羽驚叫。
他可不想變成高位截癱！
“因為少爺未曾掌握狂風掃落葉的精髓，體內的真氣，也還不算雄厚，非得一意孤行，這或許是最好的結果，如果是頭先著地……”
“好了，別說了，我先練練看看。”
陸羽為了避免再次遭受打擊，他趕緊打住了李大牛接下來的話語。
接著，他按照記憶之中，李大牛演練過的招式，也一板一眼地施展開來。
李大牛雙手抱胸，麵帶微笑地看著陸羽，心底下卻是無比快慰。
八大超級家族的年輕一輩之中，李大牛排行第八，雖說是處於實力最末，但這足以證明，李大牛是修煉天才。
他是庶子，獲得的修煉資源不多。
也是如此，他才去往雷家，機緣巧合之下，同意保護陸羽五年的承諾，以此作為交換，得到這一套狂風掃落葉的真傳。
可是，他並不對此滿足，所以動了些小心思。
雷中天隻想讓陸羽繼承中天集團，而不想讓他踏足修行界，這其中有兩個原因。
一是陸羽的年齡大了，早已錯過了築基的黃金時期。
方才他集氣成束，幫助陸羽貫通經脈，卻隻能在他的體內，留存一絲真氣。
也就是說，陸羽日後成就極其有限。
二，據他所知，雷家已經擁有一名修煉天才，陸羽哪怕是修煉，也引不起雷家直係的高度重視。
他傳授陸羽狂風掃落葉拳法和真氣心法，根本的目的，不是讓陸羽成為一名高手。
而是……授業之師這個名頭。
無論陸羽以後的修行如何，李大牛的這個身份無可爭議。
如此一來，他就能獲得雷家的修煉資源，使得自己更進一步，不然他永遠隻是李家家主的庶子。
不過，這並不代表李大牛純屬是衝著授業恩師的名頭而去。
起碼陸羽的人品，李大牛是非常欣賞的。
李大牛一邊若有所思，一邊觀看著陸羽的演練。
突然，李大牛輕“咦”了一聲。
狂風掃落葉這套拳法，包含九種變化，從而衍生無窮，可以說這套拳法，在修行界屬於最頂級的拳法。
然而李大牛沒有想到，他方才隻是演練了一遍，陸羽不止得了其形，竟然還得其神，悟通了其中的精髓！
“他是怎麽做到的？！”李大牛震驚地瞪大了雙眼。
悟性如此之高的家夥，他隻認識一個，那家夥還被八大超級家族稱之為千年不遇的修行天才。
他天資絕頂，絕對修行界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但是這個陸羽，才不過剛剛掌握了真氣心法，居然就能夠熟練根據真氣的運行路線出拳，出招遠遠比自己還要出神入化。
甚至隱隱透出渾然天成的韻味.……
“好像，他也沒有如此悟性，那麽這個陸羽.……算什麽？超級天才？”
這才是陸羽踏入修行的第一個小時！
愣神之後，李大牛不由得皺緊了眉，因為他想了起來，陸羽的經脈已經隨著年齡僵化，再也沒有拓展的可能，隨著真氣深厚，經脈也會鍛煉得更為強壯，拓展的機會就更微乎其微。
不然，八大超級家族也不會在新生嬰兒滿月的前一天，就動用真氣洗筋伐髓。
因為在嬰兒階段，經脈的韌性才是最強的。
除非，達到先天之境，經脈才有進一步拓展的可能，卻也是程度有限。
然而到了那時，同齡人早就把陸羽遠遠拋開了，這個差距，不是依靠天賦就能追得上的。
再者，陸羽這一生想要到達到先天，那也幾乎是不可能，修行太晚了，除非出現奇跡。
想及於此，李大牛深深歎了口氣。
這真是造化弄人。
明明是一個超級天才，卻又偏偏是個超級廢柴.……
李大牛也為陸羽感到深深的惋惜。
也就在這時，陸羽九遍狂風掃落葉演練完畢。
他也學著李大牛，右掌往另一棵紅葉樹輕輕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