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不入的紙醉金迷
甜蜜的日子來到了第二年夏天,樊晟澤畢業了,喜歡社交的樊媽媽藉此安排了一個畢業party ,雖然晟澤是低調的,也架不住他媽媽的軟磨硬泡,晟澤就提出「那我要帶莫麗過來」,樊媽媽開心的說「那是當然的啊,我可喜歡莫麗了」,晟澤看著媽媽這麼滿意就放心了。
晟澤帶著莫麗和陳爺爺來試禮服,陳爺爺很好奇這樣的場面也想湊熱鬧,莫麗哪裡參加過這麼高端的party 啊,也就是電視上見過,莫麗很緊張「我太緊張了,我說錯話怎麼辦,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走路了」,晟澤把莫麗推到試衣間「什麼都不用做,就做你自己,你是去陪我的,我們就光吃飽就好,好嗎」。
莫麗撫摸著這麼多漂亮的裙子「我原來以為只有結婚的時候有這麼漂亮的裙子穿」,在莫麗那個小地方從來沒有接觸過平時也會穿禮服的活動。晟澤搭著莫麗肩膀「等我們結婚的時候,會有最漂亮的裙子」,「誰要給你結婚啦我可沒答應」。
店員幫莫麗挑了幾件,開始試穿,陳爺爺和晟澤坐在外面沙發等,第一件一字肩紗袖短裙「好看嗎」,陳爺爺還沒看清楚,莫麗就被晟澤推進去「不行不行,太短了」。
第二件稍長點的淡粉色抹胸荷葉裙,莫麗的胸部輪廓凸顯出來,又被晟澤推進去並且跟進去試衣間「我看看都給你選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不是露下面就是露上面的,你等著我給你挑」。
晟澤轉了一圈拿了一件淡淡的藍色裙子,燈籠紗袖,前面印花刺繡,裙擺微微翹,後背鏤空。「這個吧,不露」,莫麗拿進去試,終於,從試衣間走了出來「怎麼樣啊?」,
陳爺爺起來點點頭「這個行,這個大方」,晟澤愣住了,莫麗又問他「你怎麼不說話,這件還不行嗎?」,晟澤看著莫麗「不好,這件太漂亮了」,莫麗揍了他一拳「我不要再試啦,好累的」。
莫麗就開始幫陳爺爺挑衣服,男裝很好挑,試穿好的陳爺爺出來,看起來像年輕了十幾歲一樣,莫麗舉起手機「爺爺你別動我給你拍張照片,太精神了」
莫麗幫爺爺繫上個蝴蝶結領結更加年輕時尚了,莫麗拍了幾張,又讓晟澤幫忙拍兩張和爺爺的合照。莫麗把爺爺的照片發給了紹恆舅舅,舅舅看見了回復道「你又領爺爺出去玩了,謝謝你小莫」。
化妝師幫莫麗化好妝,晟澤靠著化妝桌看的入迷「好漂亮的莫麗,好懂事的莫麗,我越來越喜歡了」,「咳咳,你冷不冷?」晟澤指著莫麗後背。
莫麗皺著眉頭「怎麼辦,我好緊張哦」,晟澤安慰道「你今天就陪爺爺吃好玩好,其他的就當做看不見也聽不到」,莫麗忐忑的喘著粗氣「還是緊張,緊張的一直想上廁所」,晟澤呵笑兩聲,莫麗真是可愛。
到晟澤家門口就看見了院子花園裡已經有了來的賓客,莫麗攙著陳爺爺走進去,晟澤也一直站在莫麗旁邊,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莫麗這個陌生人。裡面有晟澤的大學同學,更多的是樊媽媽的同僚領著孩子,這是畢業接觸資源的好機會。
樊媽媽趕緊過來打招呼「莫麗你來了,哎喲老爺子您來了我們蓬蓽生輝呀,莫麗啊照顧好你爺爺」,「阿姨,您不用管我們您忙」,「行,阿姨去那邊打招呼,澤澤,走跟你張叔叔打招呼」,「哦好」晟澤拉了拉莫麗的手「你跟爺爺先坐那邊,我一會兒過來」,「去吧去吧放心吧」。
莫麗跟陳爺爺坐到小卡座,有人送過來香檳果盤,陳爺爺好久沒見過這麼熱鬧的場面東張西望的,莫麗奪過來陳爺爺手裡的香檳「爺爺你不能喝酒」,陳爺爺又奪過去「哎呀沒事兒這就不算酒,就喝一杯」,
陳爺爺剛舉杯喝,就走過來一位老者「您是陳健中校長嗎?」陳爺爺看著他「哎喲,您是」,「我是羅軍啊,陳老,竟然在這兒遇到了,我們都多少年沒見了啊」……
莫麗讓開位子讓羅老先生坐下,原來是陳爺爺的老同事,倆人開始侃侃而談。莫麗晃蕩到一邊不知所措,跟這裡的氛圍格格不入,舉著香檳因為口渴小小抿了一口。
這周圍的人非富即貴,女孩們都長得好漂亮好有氣質而且大家都好瘦啊,儘管是中年女性也都是裝扮靚麗年輕,讓莫麗更加緊張了,她媽媽可是買個打折衣服都會深思熟慮的。
「嗨,你也是樊晟澤的同學嗎?」三個女孩子走過來跟莫麗搭訕,「啊?噢,不是就是朋友」,嚇的莫麗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其中一個女孩說「好像在哪兒見過你,好眼熟啊」,可能是運動會那次看見過莫麗吧。又有幾個男生過來了「你們聊什麼呢這麼開心」,大家都很熟悉的樣子只有莫麗尷尬的想逃走。
一個女孩回答「我們在聊去哪兒度假呀!」,「去馬爾地夫吧」,「去韓國吧還可以吊個歐巴回來,哈哈」大家聊的熱火朝天,莫麗在這兒一步一步想挪走。
一個男生問莫麗「怎麼沒見過你呀,讀哪所大學呀」,莫麗丟臉說出自己是技校生「我,我」,樊晟澤一下子出現了莫麗身後,莫麗鬆了一口氣笑了,晟澤說「你們幹嘛呢圍著我女朋友」,「什麼?這是你女朋友啊」大家都很驚訝,晟澤摟著莫麗「對啊,我們在一起很久了」,「哎喲~」大家起鬨。
晟澤親了莫麗一下「這樣相信了吧,哈哈,」莫麗害羞的捂了下嘴巴,晟澤示意讓莫麗別害怕。晟澤總是這麼體貼莫麗的心思,有晟澤站在身邊莫麗不害怕了,他總能替自己解圍,也總能察覺到自己不舒服的情緒。
遠遠的金一媽媽看著眼前的莫麗,出神了半天才想起來「這是兒子畫里的女孩啊,怎麼成樊晟澤的女朋友了,這是怎麼回事啊,這女孩甜美白凈的,確實招人喜歡,怪不得兒子不願意過來,原來是不想看見他倆在一起啊!當初逼著他們分手是不是我錯了。」
大家乾杯,然後十幾個人圍坐在地毯上開始玩遊戲,莫麗坐在晟澤的懷裡一起看牌,晟澤贏了會親莫麗慶祝「呦呼!」輸了會埋進莫麗的頭髮里撒嬌。
大家一起聊的都是奢靡的生活和高消費,莫麗不懂名牌更加沒有買過,聽不懂也聽不進去,晟澤從耳邊偷偷跟莫麗說「崩搭理她們」,莫麗偷笑,一個男生開玩笑「你倆說什麼悄悄話呢」,「要你管!我又贏了哈哈」。
過了會兒莫麗來看看陳爺爺怎麼樣了,羅爺爺見莫麗過來了「這是?」,陳爺爺趕緊介紹「我孫女,快,這是你羅爺爺」,莫麗鞠躬打招呼「羅爺爺好」,「真是有福氣啊,孫女這麼大了,你啊,享福去吧,哈哈」
羅爺爺離開了莫麗又坐陳爺爺身邊「爺爺那是誰啊」,「老同事,都二三十年沒見了都沒變哈哈」,「爺爺我們去餐廳吃飯吧,這亂糟糟的」,「行,我們小莫餓了吧,走」,莫麗攙爺爺起來。
餐廳備的桌都沒人來吃飯,顯然大家其實都不關心今天晚上吃什麼,大家都是來消遣時間擴展人脈,大家喝點酒吃點水果吃點甜點,一晚上就這麼著了。可莫麗餓,也怕爺爺餓,倆人坐下來吃飯,保姆阿姨認出莫麗也對莫麗微笑打招呼,端過來豐富可口的飯菜。
「猜的你們就在這裡」晟澤跑過來了「阿姨給我拿副碗筷」,莫麗起身「你不用去幫你媽媽嗎?那麼多人等著你們去照顧」,晟澤讓莫麗做好「哪用什麼照顧啊,大家都會把自己照顧好的,」
晟澤幫爺爺夾菜「爺爺還可口嗎?」,「可以可以,澤澤啊,今天是讓爺爺漲眼了」,莫麗讓爺爺喝水,對晟澤說「吃過飯我們先回去了,這兒太亂了,我怕爺爺身體不舒服」,爺爺搖頭「我可沒不舒服,沒事兒,一會兒我還想打麻將呢」。
吃過飯,不管來賓,晟澤莫麗陳爺爺和羅爺爺一起去打麻將了。聽倆爺爺講他們年輕時候在軍校的日子,陳爺爺好開心好開心的,莫麗看見爺爺開心,自己也就滿足了。
儘管自己是不喜歡這種環境的,買什麼包包去哪裡度假黑卡金卡的,這是莫麗從未有過的話題。事實上,樊晟澤也不喜歡這樣的活動,大家都心知肚明的面帶微笑,假模假樣的說話。
都喝了酒所以打車晚上十一點才回到家,陳爺爺太累了,車上就睡著了,晟澤背著爺爺回了家,把爺爺安頓好,莫麗送晟澤「你回家也早點休息吧」,晟澤賴著不想走「回到家也沒辦法睡,我就在這睡吧」,
說著晟澤躺沙發上,莫麗推他「不行啦,我媽知道會亂想的」,晟澤躺沙發上拉著莫麗「你就留我一晚上吧,這都要十二點了」,莫麗看了看鐘表,確實很晚了「隨便你好了」,莫麗就回自己房間了。
莫麗在洗手間洗漱,出來換上睡衣躺回自己床上,藏在莫麗被窩的晟澤一下子撲到莫麗身上捂住莫麗嘴巴,嚇的莫麗差點大叫一聲!
莫麗拍打他幾下「你嚇死我了,大晚上的」,晟澤一邊揉揉莫麗的頭頂安撫一下,一邊吻了上去,「我不想自己在外邊冷清清的,我想在你身邊」,晟澤緊緊抱著莫麗,莫麗拒絕他「明天爺爺看到會生氣的」,「不會的,四五點我就走,他不會知道的」
然後晟澤就假裝睡著了,莫麗這次沒有躺在他臂膀上,怕再麻木了,莫麗扭過去背對著晟澤,晟澤往前緊緊挨著莫麗,抱著莫麗,手拉著手,聞著發香,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