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中生有的血緣關係
敲門聲……「麗麗,過來吃早餐了」,莫媽媽叫莫麗起床了,可莫麗哭的自己才剛剛睡著而已,無奈只能癔症著起來了,洗漱過去舅舅那吃飯。
莫媽媽還像平時一起在這裡給一大家子做飯,打掃衛生,照顧陳爺爺,莫媽媽都瘦了一圈兒。
莫麗給媽媽剝雞蛋,莫媽媽又給莫麗吃,莫麗硬塞給了媽媽嘴裡,她才肯吃下。
莫媽媽接到了爸爸的電話,一件嚴峻的回到餐桌。「媽?怎麼了?爸爸說什麼了?」
莫媽媽搖搖頭「沒事沒事,吃飯。」可音蓓蓓看得出媽媽的不自然,肯定出什麼事了。
吃過飯音蓓蓓偷偷給爸爸回了電話「爸?你找媽媽有什麼事?」
「沒事沒事,麗麗你別管。大人會處理好的,你別操心了,好好養身體」莫爸爸也閉口不提,莫麗知道越是這樣,代表出事了。
掛了電話,莫麗背著陳爺爺叫媽媽來到了衛生間說這件事。
「媽,爸爸跟我說了,到底怎麼回事?」
「你爸跟你說了??真是的,跟你說這些幹什麼呀!!麗麗,媽媽下午坐車回家,你先顧好自己兩天行嗎?」
「你快跟我講講怎麼了,我才放心啊,要不怎麼安胎啊?」
「是,是你舅媽,說你爺爺住院了需要錢,找你爸爸要錢去了!你爸拿不出來錢,她就住咱們家不走了!」
「什麼?爺爺住院什麼時候的事?我也陪你回去!」
「不,不行,你舅媽那個人你也知道,她要是說什麼難聽話讓你再傷了胎氣,那麼如何是好!」
莫麗摟著媽媽肩膀「媽,我現在已經胎氣穩固了,我不會有事的,爺爺生病了,我也得回去看看啊,你說是不是?」
「那好吧,那中午跟你宋佳阿姨打聲招呼,咱們就坐車走!」莫麗點點頭,回去收拾兩件衣服,斐與敲門,「誒?你怎麼來了?」
「這廚房凈水器壞了,我來給你換上」斐與進來看見莫麗收拾好一個兜子「你這?要出門啊?」
「嗯,回老家處理點事情。呆兩天!」
「那你怎麼回去啊?你又不能坐高鐵。」斐與安著凈水器脫口而出。
「你怎麼知道我不能坐高鐵?」莫麗從未跟他說過啊,他怎麼知道莫麗有恐懼症的。
斐與皺眉想了想「我好像一直都知道吧?」他也充滿了疑惑「不管這個問題了,反正你不是不能坐高鐵嗎?我開車送你吧,閑著也是閑著,開車還比較快。」
「不不,不用不用,我和媽媽坐大巴就行。」
「你怎麼能坐大巴啊!!窩著肚子怎麼辦,很顛簸不舒服的,你不要客氣了,再說,我也想去看看」斐與沒有說出,想去看看晟澤,到現在他都還沒有去給晟澤鞠躬作揖過。
莫麗沉默了一會兒,不敢做決定,跟媽媽商量一下,媽媽也覺得坐大巴車會對孕婦不好,只好就接受斐與的熱情安排了。
斐與開車穩當了很多,不像以前那麼急躁了,一路上莫麗都沒有感覺到不適,終於到了便利店,看見了裝腔作勢的舅媽。
「喲!麗麗啊,你可回來了!」裝模作樣的過去攙莫麗,看出莫麗懷孕了「這幾個月了?我家麗麗真有福氣,嫁個有錢人也不說,是怕這窮親戚沾光不是……」
拐彎抹角的諷刺著莫麗一家,斐與在莫麗後頭看著都來氣,但是這是莫麗的家務事,他在沒有看清楚局勢的情況下,也不好做出什麼舉動。
幾個人坐在便利店門口的小板凳上,往年都是其樂融融的場面,而現在確實劍拔弩張的,舅媽磕著店裡的瓜子兒,吐的到處都是瓜子皮兒。
「我來了有兩天了,你爸呢,說沒錢,說今年這小賣店沒有盈利,手裡沒有錢。你爸是一句實話都沒有啊!你們瞞著我們這些老家的親戚,偷偷把麗麗給賣給了大戶,你們手裡能沒有錢?」
舅媽的咄咄逼人,立馬激怒就莫麗一家,莫媽媽站起來和她理論「學珍,你話不能這麼說啊!什麼叫我們把麗麗賣了?麗麗是我倆的親閨女,就這一個寶貝閨女,我們會不為她好嗎?」莫媽媽急得眼淚都出來了!
「哼……」舅媽剛要反駁,被莫麗打斷了,莫麗站起來說話「舅媽,你確實誤會了,有錢那也是他父母的,跟我沒有關係。你也沒必要這麼跟我媽媽說話!」
莫麗不再是小時候被舅舅舅媽打怕了的小孩子了,不再是沒有人庇護就害怕的瑟瑟發抖不敢吭聲的小孩子了。莫麗要保護自己,保護媽媽,保護這個家。
莫麗的氣焰高漲讓舅媽認識到了來者不善,舅媽立即軟了點兒「我這不是關心你嘛!好了,好了,我不說廢話了,你爺爺住院了,你看著辦吧!」
莫麗質問她「生什麼病?在哪個醫院?」
「肺癌!在縣城醫院唄,我又沒錢帶他來市裡治!你們快點拿錢,老頭兒還指望著看病呢!」
莫麗想了想「既然舅媽說的這麼嚴重,我們禮當承擔一部分,但是舅媽,我陪你回去,我去看看爺爺,如果真的很嚴重,就接到市裡來治!」
莫麗一說這話,舅媽立即緊張的吞吞吐吐了「你們倒不必去看。有我和你舅舅照看著就行了,你們都是大忙人,不用來回跑了。」
莫麗一看就知道舅媽在撒謊了「那不行,那是我親爺爺吧,生病了我能不去看看?這理兒說不過去」莫麗把媽媽攙著坐下,斐與拿來了高凳子讓莫麗坐下。
舅媽看著斐與「誒,麗麗,這孩子不是你上回領家裡的女婿吧?這孩子看著不像啊!難不成,你又換了?」
氣的莫爸爸忍無可忍了拍桌子站起來「馬學珍!你別在胡編亂造亂嚼舌根!!」
舅媽見悶葫蘆一樣的莫爸爸竟然敢公開叫板「誒你莫保生!!你還敢這麼說話!你算哪根蔥!你個老瘸子,你還敢跟我叫囂,怎麼不撒泡N 照照鏡子看你也配!」
舅媽的激烈言語,一下子激怒了莫麗,這麼多年了她們一家的忍氣吞聲也該到此為止了。
「舅媽,我還叫你一句舅媽,是看在我們還有血緣關係的份上。我們這麼多年沒有聯繫,爺爺奶奶的退休金都是你拿著,現在你告訴我沒錢看病?那些錢不是被你敗光了就是被你那不爭氣的兒子敗光了……」
莫麗的話還沒說完,就氣的舅媽上前就給了莫麗一巴掌「你個小丫頭片子,翅膀硬了,敢和我作對!我就該你小時候就打S你!就把你扔野地里……」
斐與用力推開了她,舅媽摔倒在地「我告訴你,她現在懷孕了,你剛剛動手打她就是犯罪!這兒的監控攝像頭可是拍的清清楚楚,你別想抵賴,我現在馬上報警,讓警察把你關起來先判個三四年!!」
斐與作勢拿出來手機,舅媽嚇得看著周圍的群眾越來越多,也害怕了,一溜煙跑了。
莫媽媽心疼的給莫麗揉著臉,輕聲的說「你說你也是的,你知道你舅媽是個不講理的人,你幹嘛跟她吵吵嘛!疼不疼?肚子有事沒有?」
莫爸爸在凳子上默默掉眼淚,恨自己沒有保護好閨女。
莫麗搖搖頭擠出個笑容「媽,不疼。真的!我倒覺得我們一家子反擊,還挺酷的,呵呵」
斐與在旁邊看著都心如刀絞,踹了一腳輪胎來發泄,如果剛剛舅媽換做男人,斐與早就打上他了!
周圍看熱鬧的群眾漸漸散去,莫麗一家坐在門口,靜靜的想著接下來該怎麼辦。斐與知道自己不適合發表意見,選擇了沉默。
莫麗想了想開口了「爸,媽,無論舅媽是怎麼打聽到這裡的,她來了第一次,就肯定會來第二次。我們是時候,做出決定了」莫麗在暗示著,希望和老家做個了斷。
可爸爸再生氣,再氣憤,有爺爺奶奶,那怎麼能說斷就斷的了呢。莫爸爸嘆氣「那萬一,你爺爺真的生病需要錢的時候怎麼辦?我們一走了之了,他們老兩口怎麼辦?」
莫媽媽也很無奈不知所措。
莫麗嘆了口氣「那就和爺爺家門口的陳叔好好說說,他早就看不慣他們了。我們就和他聯繫好,如果爺爺奶奶真有事的時候,讓他給我們打電話。爸,媽,舅媽的蠻不講理,這次是打了我,下次我真怕她敢做出什麼事情!」
莫媽媽看了看莫麗泛紅的臉頰,點點頭「就聽麗麗的,老莫,不能再委曲求全了。以後孩子出生了,也要讓你孫子去看她的臉色嗎?惹不得咱們就躲走!」
莫爸爸沉默好久好久,只能這樣了,默認了莫麗的想法。眼下先把便利店盤出去,把租的房子退掉,所有東西收拾好,把莫爸爸也接到北京,和她們住一起,一家子在一起,無論貧窮富有,那就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