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一場惡鬥
那逃生的河道通道前的石道門升的慢,降下的也慢,也讓那些猩猩抓到了時機,不住的追趕,我和蘇月溪來不及停下片刻,便又要接著往下跑,這回的逃生可沒有我和韻雯那次來的順暢,我們一路往下跑著,但顯然我們的速度並不及它們快。
按照人的正常下樓方式,順著階梯,一級級的往下去,但對於猩猩而言,卻不是那樣的,它們用拳步蹦跑,在這當中要比我們更靈活的多,可能三級、四級的往下跨越,由此沒過多久,便能聽到它們的聲音就在身後不遠,逐步的靠近,讓人神色不安。
這些猩猩是怎麽通過的方式又能往下跑的?那隻狂暴的猩猩難道發生了什麽狀況?
我不禁疑惑起來,不過疑惑歸疑惑,現在可不是能冷靜下來細想這些的時候,一路往下跑動,連口氣都不讓喘的,盡管全速前進,身後的那些猩猩還是甩不脫,並且越靠越近,馬上就要貼上來了,而蘇月溪這身體架勢相比是又想停下來,估摸著又要替我擋著之類,她這對我的保護欲未免有些太強了。
確實也跑不脫,於是提前與蘇月溪停下,就著火光下,看到大概五六隻的猩猩從上頭俯衝而下,而首單其衝的便是麵部猙獰的四臂白猿,隱約能看到它臉上有撓痕,手臂皮膚上也有不少的血漬,由此也能想到它受到了襲擊,不過按照它第一時間跟著衝下這個通道來算的話,它應該是沒有直接參與搏鬥,而是第一時間往下衝。
而以它和其他猩猩的高度確實可以攥緊那河道下逃生通道,來追趕我們, 但是那狂暴猩猩則就做不到了,它體格子太大,故此因為這樣才就錯失了來幫我們攔住這群追趕者的時間。
隻見四臂白猿呼哧呼哧的跑到我們麵前, 強壯的體格子,加上怪異的四隻手臂衝著地板咚咚的垂著走著,嘴裏噴出的氣尤為的灼熱,它不敢第一時間動我,因為陰蝕壺打開來,其後果不堪設想,由此它隻是在嚇唬我,另外其他的幾隻猩猩則逐步的繞後封住我們的路。
它的兩隻手很快的鉗住我的手臂,我手握著的東西,再者跟他的力氣相比,我確實也沒法使出氣力來,由此被它摁在了牆上,兩隻手皆被禁錮住不能動,同時要它摁的是我的手腕,這樣以來,我的手基本上被鎖死,要想借用一些巧力也不可能。
“我去!給我鬆開!”我大喊著,不住的抬腳踹它。
它隨我踹,主要是下邊的一雙手還在動彈,看那樣子,正打算趁著我它控製住,要將我手裏握著的陰蝕壺奪了去。
“臭猩猩,你給我鬆開他!”蘇月溪從一開始試著用猩猩語交流,到現在基本上處於憤怒的咆哮中,可見一點效果也沒用。
蘇月溪使勁的拉扯那四臂白猿的身子,但她身後正被其他的猩猩往後拖住,由此她也不從心,但她還是使勁的向前湊著,想要幫到我,我的腿則也使勁的蹬著那四臂白猿,讓它盡量的不夠到,好在那四臂白猿不敢花大力氣,由此顯得謹慎小心,一時間它夠不到,而我和蘇月溪有不住的與它形成對峙之勢。
但這形勢並沒有好上太久,它顯然開始不耐煩,嗚啊的大喊了幾句,騰出一隻手猛地一甩蘇月溪,頓時她臉被打中順著一股橫力,飛出挺遠,順著那螺旋梯子不住的往下滾去,發出沉悶的回向聲,砰、砰、砰
聲音就像停不住一樣。
如此摔法,誰能受得住?
我頓時瞪大了眼睛,被摁住的手腕開始緊握起來,它似乎感覺到了,用它那棕黑的瞳孔看著我,吼的一聲,張大了嘴,一聲咆哮,震耳欲聾,在宣示著它的威嚴。
“你大爺的!”我耳膜都被震的嗡嗡響起來。
它齜著牙,我知道現在我自己再不冷靜下來,其結果恐怕也會被搶奪了陰蝕壺然後被拋甩而扔下,在這數不清的螺旋梯滾到生死不明才可,再想到蘇月溪為了我,終究可能是丟了性命,這份仇我焉能不報?
“嘿!”我喊道。
這時,我想到辦法,也懊悔自己為什麽這麽晚才醒覺過來隨即我手指挪動,便要打開那陰蝕壺,四臂白猿見之不免害怕,手指間鬆了點勁兒,這算是被我嚇到了,我趁著空隙一蹲而下,力道從他薄弱的大拇指區間卸除,恢複了雙手的自由。
緊接著,我從牆角挪出,將陰蝕壺蓋好,抬起來放在那四臂白猿的麵前,你要是嗎?那勞資就給你,我心中嘀咕著。
它吼的一聲,右下手立刻來奪,我閉上眼,聽音辨聲,聽到它來搶奪的聲響,立刻收回,它撂了個空,緊接著我又立刻以同樣的姿勢以及同樣的辦法將壺擺出,它果然又一次出手,這次是下的兩隻手同時來奪,不過它的勁風太大,而手臂冗長之下,顯得動作笨拙許多,力道是有的,速度未免受到幹擾,很快被我預判了動作,在它奪到之前,我又及時收回了手。
它喉嚨間發出急躁的咕噥聲,不過我不等它暴怒生氣,立刻又一次將壺遞出,這一次它喘息了好半天,但隨後大概五秒鍾後,它再次出手來奪,而這次它是四隻手同時出手,我斜嘴一笑,好樣子的!
四隻手雖說中目標的可能性更大,當我二者相差的並不是範圍,而是反應速度,很顯然,我對聲音的判斷加之及時反應遠超於它(常人不可能做到,但我體內有著仙藥水的加持作用),我能及時作出調整動作, 在它手骨關節一促之際,立刻收回了那壺。
並且這次收回了壺,我可沒打算再送出去,並且不送壺,我還打算送這位仁兄一個大禮,我睜開眼,見到它錯愕且惱羞成怒的模樣,且身子因為出力過猛,一下竄出去,我早已料及這個情況,或者說我正是想促成這樣的狀況,一下繞到它後麵猛地一掌送上!
排山倒海!
它終於踉蹌的站不住,整個巨大的身子開始往階梯下翻滾著,那幾隻猩猩打算來救它的大佬,不過終歸因為對方體型較大,翻滾的力道很足,被連帶著如同多米諾一般跟隨著一起往下掉去。
咚咚咚咚
這一下熱鬧非凡,那四臂白猿將蘇月溪打下著滾梯之下,那麽我就送它們全都都去陪葬!
隻聽那滾落的聲音越來越小,但卻連續不斷,順之而下不僅能聽到顱骨撞在階梯道上發出的混重回身,還伴隨著某些骨骼斷裂的聲響,這般滾法,加之它們都身體強壯,恐怕這斷裂的便就是它們的脖頸骨,要活下應該是很難了。
我急促的呼吸著,看著自己手腕處被掐紫的淤青,又看著那陰蝕壺,不禁感歎,因為這東西,我得了救,又同時因為它,蘇月溪被拍下去,在那無盡的螺旋石階中翻滾而亡,我該怎麽麵對它好呢?我迷惘了,更落寞了。
那麽一個對我癡情一片的女孩
不過,所謂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管她生死如何,我也得找到她。
由此,我隻能一個人順遂著這階梯道中往下去,一遍遍的回憶著那女孩陪伴我的時光,每一次都替我奮身而出,每一次都為著我的性命著想,我的一點點的關心和憐愛,都讓她如得大恩,我的一點認可,就讓她掛懷不忘。
這樣的女孩,就這麽離開了,我怎能舍得?
心痛如絞,我一步步的朝著下方走去,但就在走到拐口處時,忽然我渾身一顫栗,這個畫麵讓我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