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一章:帽子戲法
一時間,我腦袋有些發懵,這把金闕劍是我的那把嗎?還是通過在另一個緯度世界,他找到的那把?雖說理論上而言,它來自另一個平行宇宙會出現的,但是從樣子和感覺來看,它分明就是我的那把,那個被我遺落在驛站的寶劍。
就在我感覺疑惑不已之際,那家夥說道“你很疑惑,你忠實的夥伴,是不是被我帶走了,對不對?”
“我很確信我的金闕劍剛陽正氣,驅散誅邪,絕不可能會讓你這種小人有什麽可能舉著用的,你手裏那把不過是假冒之物,是你自己臆想而改變現實,強行從某個緯度空間中,掠奪而來,跟我的那把絕不是同類。”我說道。
“是嗎?你當真確信?”他問道。
他能看穿我的心思吧?我說什麽,他似乎都知道原因,也對,他對未來、過去和現在,都有著了然與胸的神通,透過我,他可以看到我接下來發生的所有行為和可能,因為我的不同選擇以及之後所有的選擇發生的可能都會單獨形成一個平行宇宙,就像薛定諤的貓一樣,而他的神通便是看穿這一切,去找尋最適合他的那一個結果。
由此我就像跟一個先行者在說話,那麽這一番隱藏的心思,他怎麽不了解,而且我知道,他現在所做的一切提問和引導,都是一種引誘性的,便就是引我向他最想要的那番結果而努力。
我該怎麽才能破解這樣的難題呢?且看靈裳遍體鱗傷便就可知,她可能一下都沒能幸免,所以才會成了這般,到處是傷口,處處流血的模樣,如果我做什麽都是在眼前此人的掌控之下,那麽我是否還需要努力?
這一連串的想法,都讓我未免奔潰,而這些奔潰似乎也正是他所預料的。
而也就在這時,忽而他的手伸向右側,指給我看,我便朝著右側看去,卻見他隨手夾住一塊石頭片,我看到的是,手指是先準備好動作,而石頭片是之後飛過來像是主動契合在他手指之間,一氣嗬成,類似於某種進度倒放,詭異至極,也讓我更為不安了。
我知道,他這是在心理上繼續的引起我的不安,像是一種催眠,在將他的某種壓製和理論暗示著我,讓我開始相信,他是戰勝不了的,而怪哉的是,我現在竟然真有這樣信念在發生,像是一種強迫性的語言,在我潛意識中發酵著。
“周博,你不是不相信這把金闕劍是你的寶貝嗎?你試著控製它,不就知道了嗎?另外,你覺得我沒有辦法對你的不敬予以懲罰,那麽,你接下來,就瞧好了。”他繼續說話,說的話如有重音,聽得讓我越發的焦慮。
我好像是中了某種邪術,竟然會在這裏聽到他扯淡,不行!
恍惚間,我大喊了一聲,可是我自己竟然已經聽到自己的喊聲,而滿腦子都已經像是被控製著一般,我想掙脫,可就像夢魘了一樣,我開始陷入迷障,渾身動彈不得,就看到他那張猥瑣的臉頰露出那陰森的笑容。
接下來他一揮手,金闕劍開始回到我的麵前,我本能的抓住它,確實是我的那把,因為使用過太久,我清楚的知道它哪些地方磕碰,哪些地方與剛從洞穴裏找回來時是不一樣的,總之我對它了如指掌,這感覺太過熟悉,如果它是其他到來的,我到不相信了。
這時,金闕劍又被一股特殊的吸力帶走,被那家夥握在手裏,他就是要給我證明,他是無所不能的,他說的話都百分之分會予以實現,他不容置疑,而我已經進入了他的魔術之境。
等等?他剛才說會對我予以懲罰?
難不成
果然,就在這時,他突然用手指朝著韻雯和蘇月溪一指,頓時金闕劍嗚的飛去,整個地界開始山呼海嘯一般的轟鳴起來,然而我現在竟然生不起要抵禦一番的念頭,因為會有一個想法告訴我,即便去做,也是枉然,這家夥是個無所不能的人,我不能予以對抗,這個信念已經開始蔓延如同病毒一般,不可遏製。
“不、不要,不要!”我倉促的答道。
“讓我停下的唯一的可能,記住了,就是臣服與我,尊我為主,永遠服從!”他說道。
“永遠臣服,永遠臣服,永遠臣服”我嘀咕著,能夠感覺到自己如若癔症癲狂一樣。
“這就對了,不過為了謹防你再被這些俗世之物所幹擾,影響你我的大計,現在我還是替你除了她們,今後你便可以隨心縱欲,要做什麽便做什麽,你尊我為主,我便永遠以黑暗庇佑與你!”他大喊。
庇佑?這是一種來自權威的畏懼,使我竟然真就想著他提的意見。
金闕劍轟然一聲砸在了的韻雯她們所在地方,頓時暗金色的光輝四溢,我了解金闕劍,它的勁道不是瞬發性的,而是後勁十足,果然沒過多久,大地轟動,就聽到整個空間就像碎裂了一般,開始瘋狂的動蕩起來,力的延續如同一隻狂暴的巨虎會將某個範圍內的所物種撕裂!
我睜大了瞳孔,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噩夢一樣的景象,我想她倆應該是逃不了了,畢竟麵對一個全知全能的家夥,她們若是能跑,又豈會不在那家夥的預料之內?
然而轟鳴聲後,塵煙落盡,我卻被眼前的景象震懾住,她倆沒事,穩穩的漂浮在空!力道延續再強,沒有觸及她們,便不會被撕碎,她們完美的躲過這一擊,可是,我不免疑惑,她們怎能躲得過?難不成,眼前這老家夥也有失誤的時候?
“周博哥,不要看他的眼睛,別被它迷惑了,一切都是幻象!”蘇月溪在空中大喝。
我頓時瞪大了眼睛,不要看?對啊!我似乎明白了過來,這家夥雖然能夠了知過去現在未來,但都是關於他自己而已,而不論哪種觀察,客觀中都會帶一點主觀性,這是量子物理的概念,不管觀察者如何單獨撇開自己,總是影響到實驗結果,因為觀察者本身也是這世界的一份子,能量間會互相幹擾。
便是這個道理,他的預判未來,是帶著他的主觀性,隻是利於他自己罷了,由此他故意的催眠我,讓我沉浸在他的時間發展的創造裏,說白了,就是一種觀念強行植入,隻是有利於他,而不利於我。
嗬,他不是全知全能,不過是個騙術大師!
至於他跟我看的那把金闕劍,這時我也想起端倪,它雖然跟我的那把一模一樣,可是未必就是我的,雖說樣子一樣,幾乎沒有差別,但是那也隻是說明這家夥的騙術有一定級別,通過對信息的充分掌控,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我清醒過來之際,也才想到,應該好好試驗一下。
於是,我閉上眼,試著和金闕劍取得感應,就像蘇月溪教我的一樣,我試著能不能駕馭它,可惜,並不能,而且我在感應中,可以看到這把金闕劍透著一股子陰森的勁兒,應該是沉浸於黑暗多年,早已不是那把金光閃耀的,充滿的險惡的力氣,並非我的金闕!
“原來如此。”我嘀咕著睜開眼。
“原來什麽?”他似乎感覺到不對。
“原來你的能力跟你的形象如出一轍,都是躲在某種掩飾下的弱小者,隻是靠著一點兒小把戲,強硬的讓自己活的好像很牛叉一樣,不過抱歉,勞資看穿了你的小把戲,就不陪你戲耍了,小個子。”我咣的一聲,揮舞了一聲手裏的隱煞刀,隱隱發出一聲銳芒聲。
不過,要對付他,我首先也得做好準備,跟老夥計金闕劍幹一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