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挾持雜役
那女子一下子被那雜役拋到地上,滾了幾滾,疼痛難忍的在那兒發出陣陣尖叫。
那老道姑生怕她的叫聲,引來眾人,趕忙奔躍過去,“嗖”的一下點了她身上的穴道。
那女子便再也叫不出聲來,隻是用那驚悸的眼睛,緊盯著老道姑手中明晃晃的短劍,恐懼著她那劍會不會一下子出手,刺穿自己的心髒。
心裏在那千王八萬王八的罵著那關鍵時刻拋卻自己,而隻顧逃命的那倒糞桶的雜役。
她痛恨自己真的是瞎了眼睛,怎麽日常沒看清他是這樣的人呢?都是被他的花言巧語給騙了呀!她現在才真正的看清了這男人的本性,當要得到你的時候,什麽下賤的話和下賤的事,都肯說和肯做。
一到這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把一切誓言都拋到那九霄雲外了,哪還顧得你的死活?
她心下暗暗的發誓,將來再也不輕信男人的話,絕不讓任何男人輕易得到自己的身體。
一想到這些,她就一陣的心灰意冷,對這生活也失去了信心和熱情,索性也不想活了,那就任憑老道姑隨便處置好了。
念及至此,索性閉上眼睛等死算了,死了倒好,什麽情啊愛啊都將隨風而去,再也不要受這些苦惱煎熬了呀。
可她就這樣的等了半天,卻絲毫動靜也沒有。待她睜開眼睛一瞅,那老道姑早已躍奔著去追趕那雜役了。
她這才清楚這老道姑並不是衝著她來的,而是目的在那雜役的身上。
這老道姑回身再去找那雜役的時候,他已經跑出去很遠。因為當那老道姑一下子在他身邊出現的時候,就被他一眼認了出來。
他知道壞了,這老道姑是來尋仇來了,便趕忙的將那懷中的女子,使勁的拋了出去,以期阻擋那老道姑,別讓她抓住自己。
緊跟著頭也不回的撒腿就跑,哪還管那女子的死活,隻要自己脫離那危險就行。
老道姑豈肯輕易的放過他。一是痛恨他那天帶人去追捕自己;二是讓他逃脫事小,一旦他呼喊起來,驚動了眾人,那自己刺殺劉仁恭的計劃勢必徹底敗露,必然引起那劉仁恭的警覺,再要尋找機會可是難上加難。
念及至此,老道姑使出了平生本事,運氣騰身躍起。
但見那半空中一道銀光閃過,她手中的短劍,尖嘯著劃破夜空,人已躍到了那雜役的前頭,短劍一下子橫在了那雜役的脖子上。
那正咬著牙拚了命奔逃的雜役,一邊跑,一邊的不停回頭向後慌亂的張望著,生怕那老道姑攆了上來。
這回頭沒看見那老道姑,心下不僅暗生歡喜,以為自己將她甩掉了。
可不料想但覺得喉管處一緊,轉回頭一看,“嗷”的一聲叫,慌亂中刹腳不住,被那老道姑隨手如掄小雞般的,將他扯拽住,掄在那半空中打著提溜。
絕望中,眼睛驚恐的緊盯著那橫在脖子處的銀光閃爍的短劍。
老道姑一見之下,“嘿嘿”一笑,緊跟著厲聲喝道“隻要你乖乖的按我說的做,我就不會要你的命的,知道了嗎?”
那雜役被那老道姑提在那半空中,上不夠天,下不著地的,難受的要命,不停的掙紮蹬腿。
張大著嘴心有不甘的想要呼喊出來,希望有人前來救他,可看到那老道姑橫眉怒目的樣子,加之她那手中的短劍不停的向著自己的喉嚨處逼近,這才像那泄氣的皮球般的蔫了下來。
渾身哆嗦著磕磕巴巴的道“姑姑奶奶饒命饒饒命!那你你有有何吩咐盡管說?”
“那好,我問你,這劉仁恭住在哪個院落裏?”那老道姑緊追著問道。
“這這!”這家夥眼珠子不停的轉動著,他在斟酌著該怎麽辦。
因為如果那劉仁恭被這老道姑一刀捅死了也就罷了,如果沒死,肯定要追查下去,那自然就會追查到自己的頭上,自己做了那內奸。
假若不說的話,這凶神惡煞的老妖婆子,也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看她那紅了眼睛的樣子,嚇人的很,她那手裏的短劍可不是吃素的。
他在極力的拖延時間,眼睛四下不停的觀望著,心裏恨恨的罵道,這人都他媽的死哪去了?怎麽這時候連一個鬼影子都不見,這要是現在闖出來一個家夥一喊叫的話,那可就不該自己的事了呀。
這家夥在這想來個坐享其成守株待兔,來個兩麵都不得罪。
那老道姑依稀看出了他心中的想法,不僅怒火中燒,那手中的短劍“嗤啦”的一下子將那雜役的脖子處割開了一道口子,那血一下子噴濺出來。
那家夥見了血,身子一下子就軟了,臉色慘白的不停的告饒著“姑奶奶饒命啊!”
這老道姑心下焦急,因為這裏的環境自己極不熟悉,再耽擱下去,凶多吉少,所以才給他來了這麽一下子,以期對他加以警告和震懾,逼其盡快說出真話。
“那你就快快的說出那劉仁恭究竟住在哪裏?還等什麽?別想那些不切實際的歪門邪道。聽到了嗎?”
說著話,那老道姑見他確實嚇得渾身發抖,便趕忙的將手一鬆,將他放到了地上。
這家夥這才腳沾了地,心裏不再那麽咆燥。喘息了一會兒,定了定神,向著那後麵一指,道“劉大人日常就住在他的寵妾羅氏的屋子裏,你幸虧是遇到了我,要是遇到了那別人,根本也不會知道他究竟住在哪裏的!”
那家夥說到這兒,那腰也不再佝僂了,因了自己有著比別人多知道些事情的優勢,而洋洋自得起來。
那老道姑見了,不僅好笑,但依舊順應著他的話道“就是嘛,要不我怎麽不找那別人呢?”
緊跟著順手將他身子往前一推,催促道“那就請你前麵帶路吧!”
由於這家夥連驚帶嚇冒了一身虛汗,這身子一時還沒恢複過來,被她這一推之勢,踉踉蹌蹌的奔前幾步,差點跌倒。
剛剛還在那心裏有著一種優越感,這一推給他推清醒了。
自己現在還有什麽可自大的?
自己就是別人手裏的人犯和挾持的對象。情緒馬上就頹廢起來,心裏不住的罵著那老道姑。
什麽老妖婆子,老不死的,不男不女的樣貌,看著就讓人惡心反胃,等等等等,把那能想到的罵人話,都罵了個遍,這心情才大好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