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 有人闖軍營
“那他們現在在哪裏了呢?”“六耳媚狐”此時也顧不得矜持,焦急的詢道。
“現在嗎……!”老者見“六耳媚狐”神情中透著滿是焦慮的樣貌,嘴角掛上一絲微笑,緊跟著道,“他們現在正隨著那晉王一起攻打澤州城呢!”
“哦——?”小丫頭瞪著驚奇的大眼睛,緊盯著老者,不無狐疑的道,“你怎麽知道的這般清楚……?”
“就是啊!”那正在沉思著的“六耳媚狐”聞聽了這小師妹的話,一下子清醒過來,也跟著追問道。
老者“嗬嗬”一笑,道:“我嗎,實話說了吧 ,我也是在那山上待過的。由於我自幼跟著父親學了些拳腳棍棒功夫,所以投靠到山上後便做教頭。
“此次石敬瑭大王投奔晉王爺要去建功立業,我這年歲也大了,年歲大了故土難離呀,所以讓兒子跟隨著石敬瑭大王前去,我隻負責在家帶孫子了呀。”
說完這話,手不停的愛撫著那緊緊的摟著他的身子的虎頭虎腦的小家夥。
“怪不得老伯有著這樣的一身好功夫……!”“六耳媚狐”聞聽了老者的話,臉上馬上雲開霧散,歡顏道,“幸虧遇到了老伯,不然的話我們還真的沒法知道這真相了呀……!”
“就是就是!”那小丫頭不斷的點頭讚許。
老者咧嘴一笑,“哎呀,那些三腳貓的功夫簡直是讓二位見笑了,這隻不過是哄著孫子玩玩罷了。”
說到這,隨即正色道:“不過要說你們今天問這龍虎山的情況,倒是問對了人了,你們要是問那別人,不見得有我這般清楚啊。”
“六耳媚狐”趕忙抱拳施禮道:“還真得謝謝老伯了呀!”
老者直擺手道:”不用客氣!”
二人拜別了老者,沉頭走了一段路,心裏均是那失去了主意,不知道如何是好。
“六耳媚狐“停下腳步,對那小丫頭道:“妹妹呀,我看我們倆這般盲目的去幽州城根本沒用,還是到那澤州找那石敬瑭大王。
“將這師父的情況告訴他,他念在師父是到他們的山上救人,才落入了劉仁恭派來的人的圈套裏。
“讓他幫我們一起到幽州城去救人,如果就我們兩人去的話,那可是根本不行的了呀。”
“六耳媚狐”的話一說出口,那小丫頭便抿嘴一樂。
一下子被那“六耳媚狐”發現了,便生氣的道:“哎呀妹妹,這都是那什麽時候了呀,都火上房子了,你怎麽還有那心情笑呢?我可是真的為師父他們著急呢……!”
其實這小丫頭心裏明鏡似的知道,她這是那做賊心虛。
自己隻不過那笑笑,她就這般的敏感,看來她陷的很深呢。
小丫頭的臉上表現出那心事重重的樣子,“六耳媚狐”見了,還以為自己話說得重了,引起了小師妹的不滿。
趕忙道:“怎麽了妹妹,姐姐說你這兩句,你這真的就是那生氣了嗎?”
她這一問,小丫頭馬上笑了笑,掩飾著自己的失態,緊忙說:“沒有沒有,姐姐說哪裏話呢.……?!”
其實她剛剛真的是為“六耳媚狐”師姐擔憂呢。
她怕她陷入的太深,假如那石敬瑭不喜歡她怎麽辦?
到那時對她的傷害更大,但她又沒有法子說出口。
慌忙的將話叉開,“嗯嗯”的使勁的清清嗓子,鼻子一酸,趕忙緊走兩步,翻身躍上馬背,喊了一聲:“姐姐,我們快些趕路,到那澤州城還遠著那,天色不早了呀!”
“六耳媚狐”依稀聽得那小師妹的嗓子有些沙啞,隻道是這幾天的長途跋涉勞累造成的,沒有想到這小師妹因了她的身世,覺得真的是那可憐。
假若有一天能有石敬瑭這般頂天立地的大英雄,與師姐在一起,那真的是天大的造化啊!
她心中暗暗的發誓,一定要促成這件好事,此去就看二人是否有那姻緣了呀。
想到這,禁不住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被那躍上馬,追攆上來的“六耳媚狐”一下子聽見,大聲的叫道:“哎呀我的小妹妹,你這貓大的年紀,狗大的歲數,幹嘛整天的唉聲歎氣的?當心那你這樣多愁善感的,沒有人願意取你回家的了.……!”
那已經為“六耳媚狐”掉下幾滴眼淚的小丫頭,聞聽了她的話,被她引逗的馬上破涕為笑,揚起手回身向著她的坐騎,使勁一拍。
那馬撒開四蹄狂奔起來,“六耳媚狐”一驚,趕忙扯拽住韁繩,伏低身子。
小丫頭見了,不由得“哈哈哈”的一陣大笑著奔馬攆上去.……
那日石敬瑭率領著龍虎山的眾兄弟在那關鍵時刻出現,擊敗了梁軍,救出了被圍困住的李嗣源將軍。
當天晉王李存勗見了這少年英雄石敬瑭,歡喜的不得了。
這反敗為勝,更使那晉軍上下一片歡騰,當夜眾將士喝得是那酩酊大醉。
歡樂的氣氛一直延續了幾天,可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那澤州城的守衛大將劉知俊、牛存節就給你來個閉門不出。
任你在那城下如何叫罵,他就裝聾作啞,城門關的死死的。
晉軍攻了一段時間,遲遲的攻不下來,這信心日漸消退。
晉王也是整日愁眉不展,長籲短歎。可這誰也沒有辦法,這牆高城厚,裏麵死守,任誰來了都是那沒轍。
這日心情煩悶,打發人將弟弟李嗣源和石敬瑭一起找到那中軍大帳。
兩人不知道這晉王又有什麽要事,慌忙的奔來了過來。
進了大帳才看清那中間桌子已經擺好,上麵魚鴨雞肉和新鮮菜蔬一應俱全,並有著那兩壇子酒。
兩人不禁一愣,不知道這晉王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那什麽藥。
這澤州城久戰不下,二人深感不安,哪還有那心情喝酒呢。
一個喊著大哥,一個喊著晉王,尷尬的站在那兒不知所措。
晉王趕忙的“哈哈”笑著,擺手讓二位入座,二人忐忑不安的淺坐在椅子上,默默無語。
晉王舉杯道:“這澤州城久攻不下,我看在此待著也沒有什麽用,隻能是那白白浪費時間,我打算再過幾日就返回晉陽,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二人這些日子憋得屬實難受, 這敵軍就是給你個不露麵,任你這有那天大的本事又有何用?
見問,一時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隻有端起杯子敬那晉王。
晉王微微一笑,知道這二人心中因為這澤州城久攻不下,而心裏不是滋味,“哈哈”笑道:“二位本來都是那豪爽之人,為何這些日子卻變得如此的優柔寡斷呢.……?!”
說著話,一口將那杯中酒喝盡,吃了一口菜,然後道:“這戰場上的事,有時必須是那天時地利占盡才行,不是那每次都可能勝利的。
“現下我們就不占地利,這並不能代表我們無能。所以說我要回去將這大軍休整一番,待那天時地利人合都具備的時候,我們再回來……!”
這晉王的一席話,將這兩人心頭的結一下子全打開了。
二人相視一笑,心裏不禁為自己能跟隨著這樣的一個好主子,而欣喜不已。
情緒馬上放鬆了許多,趕忙的將各自杯中酒一飲而盡。
那晉王見了,“哈哈哈”的不住的大笑起來,誇獎道:“哎,這就對了嘛,這才是那真男人,真性情,來,幹杯.……!”
三人就這樣一杯杯的喝著,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談興更濃,早已失去了那君臣之禮。
正當此時,一個小校跑進大帳,不停的喊叫著:“晉王爺不好了呀,這外麵來了兩人,蠻不講理,硬要闖入大營,這守衛的兵士根本阻擋不住,還請晉王爺……!”
三人此時酒興正濃,聞聽了這小校的話,心下極其不爽,均不知什麽人如此大膽,敢到這兒鬧事。
這些日子二位將軍可以說是那刀槍入庫馬放南山,心裏非常的不舒服。
因為這常年征戰慣了,突然的讓他們閑下來,這手都癢癢。
突的聞聽了有人竟然到這兒鬧事,這不是那太歲頭上動土嗎?
馬上晃晃蕩蕩的站立起來,厲聲道:“拿兵器來也……!”
那些兵士早已到那二人各自的帳篷中,將那沉甸甸的大刀和那長槊全都取來。
二人接到手中,大步向外走去。
晉王一陣叮囑:“兄弟,你們二人可要多加小心了呀……!”
二人胸有成竹的道:“晉王請放心了呀,等我二人將那來賊的腦袋拿下,這酒還依舊是那熱的,我們再喝不遲.……!”
待二人奔到軍營大門處時,遠遠的見那人已經闖進來了,不禁心生惱怒,真的是吃了那熊心豹子膽了,竟敢私闖軍營,倒要看看有什麽本事,是否有那三頭六臂?
眼見那些守衛的兵士根本也抵擋不住,而且這二人抬眼相看卻是那長發飄飄的兩個女子,在那嘰嘰喳喳的不停的叫。
守衛的兵士要伸手去扯拽,卻又不敢。
並且那二人隻是那麽手一揮,這兵士便像被那大風吹倒般的一跟頭一跟頭的。
急急的奔出來的李嗣源和石敬瑭見了,眉頭不禁緊皺起來,他們知道這闖進來的人是那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