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友善一點點
“鍾疏為什麽不讓你這麽做?”謝歲臣故意問到。
“她說這事情應該是她做的……”露絲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了,她也不笨,如果直接告訴謝歲臣鍾疏是說了她是他的妻子,這件事情應該是她來做的話,那不就是鍾疏想要看到的,她才不會說出來。
“圓圓聽見沒有?露絲說了這件事情應該是你做的,你為什麽不做?為什麽要讓露絲來做,她的芊芊玉指,你還讓她做這樣子的事情?”謝歲臣言語當中略有些責備。
鍾疏忍不住的又加大了手勁,簡直要氣死她了,他什麽意思?露絲的手指就是芊芊玉指不能夠做,端盆擦身子的事情她就可以做了,憑什麽!
他謝歲臣以為他是皇帝嗎?就算是皇帝也不一定能使喚動她吧。
謝歲臣明顯能夠感覺到鍾疏加大了手勁兒,他緊緊的忍住不讓自己叫出來,眉頭蹙的好像是褶皺的蠶蟲一樣說道:“圓圓你確定要這麽對我嗎?你要是再這麽對我的話,我就讓露絲給我捏腿了?”
鍾疏忍無可忍,鬆開了手不再繼續的給他捏腿了,所以這些像丫鬟所做的事情都非得她來做,而不是露絲小姐來做對吧?
“你讓你的露絲來幫你捏腿吧,本姑娘不做了,瞧把你能耐的!給你捏個腿還這樣子說我!”鍾疏極為氣憤。
露絲看到她沒有再繼續給謝歲臣捏腿了,即刻殷勤的走來,伸手想要給謝歲臣捏腿,謝歲臣縮回了腿,說到:“露絲不用了,不用給我捏腿了,你就在一邊站著就行了,站著就很美輪美奐,讓人覺得心曠神怡。”
什麽美輪美奐,什麽心曠神怡,美輪美奐和心曠神怡能當飯吃嗎?誰給他做飯的。
白眼狼是什麽!白眼狼就是他謝歲臣!死大白眼狼!
她拿出手機,把發給她的這一組照片遞給謝歲臣,極為不悅的說道:“這是怎麽回事兒?”
謝歲臣看到她手機當中的照片,不解的望著她問道:“這是什麽?怎麽回事兒?這不就是一組照片嗎?照片中有我有露絲,你拍我跟露絲的照片幹什麽?”
他真的沒看出來這張照片有什麽不對的,不就是他躺在病床上閉著眼睛,而露絲正在看著他,隻是露絲的眼神太過於深情了一點,讓人浮想聯翩。
“露絲小姐,請你給我解釋一下吧,你把這一組照片發到我手機上,算是怎麽回事兒?是打算跟我示威嗎?”鍾疏問道。
露絲一臉的黑人問號,鍾疏跟她說的話她不是特別的明白,走上前來看了一眼她手中手機裏的照片,還是不明白。
“你那個表情是什麽意思?難道你想跟我說這照片不是你發給我的,我跟你說你要是這麽跟我說的話,我是不會相信你的!照片除了你會發給我誰還會發給我?”
“鍾疏小姐,我沒有這麽惡趣味好嗎?我怎麽可能會把這照片發給你,鍾疏小姐,你好好的想一想,我是不是在照片裏麵,謝先生是不是也在照片裏麵,請問在照片裏的我又是怎麽把自己給照進去的?”
“自拍啊,這個角度應該就是自拍的角度吧,你想來個自拍不是特別的簡單嗎?拍完之後發給我也是很簡單的事情。”這種小小的分析對於鍾疏來說非常的簡單,連平時跟李老師辯論的一半難度都算不上。
“鍾疏老師你說的沒錯,這個角度確確實實是我自拍的角度,但是這張照片不是我發給你的。”露絲看上去頗為誠懇的說道。
“你覺得我會相信嗎?再說了你有什麽證據證明這照片不是你發給我的?”
“鍾小姐,我發給你照片就是為了想跟你示威嗎?你未免把人想的也太lo了一點吧,我有必要這麽做嗎?我完全不需要跟人示威,我會正大光明的跟你搶,鍾疏老師看來還不了解我,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問一問謝先生,我跟他的時間比較長,他對我再了解不過了。”
她把謝歲臣搬出來了。
(一來她說出了她跟謝歲臣的時間長,即她跟謝歲臣的關係比較好,二來謝歲臣確確實實是可以證明一些問題。)
鍾疏轉過頭來看著謝歲臣,隻看得謝歲臣盯著她的手機,看了一會兒之後說道:“我可以證明這照片確確實實不是露絲拍的。”
“什麽?謝歲臣你確定要站在她那一邊嗎?你確定要跟我作對嗎?”鍾疏難以置信,沒有想到謝歲臣居然站在她那一邊替她作證。
“圓圓你不要生氣,露絲你把你的電話給圓圓?”謝歲臣安慰了鍾疏,轉過頭來又跟露絲說道。
露絲聽從了謝歲臣的話,將她的手機號碼給了鍾疏。
鍾疏看了一眼她的手機號碼,又看了一眼給她發短信過來的手機號碼,完全對不上,那也就是說給她發這一組照片的人並不是露絲,如果不是露絲的話,那誰會給她發這一組照片呢?
難道說這背後其實還有別人,並且這個人想要看到她跟露絲關係不好?
她有些汗顏,原來還有隱形的操縱手,她差一點就被帶了節奏。
她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將手機塞進了包包裏,看著露絲說道:“抱歉啊,露絲小姐是我不懂事兒,冤枉你了,下次我會注意的。”
“嗬嗬,以為一句不懂事兒,下次會注意我就會原諒你嗎?鍾疏小姐以後請你做事情的時候動一動腦子。”露絲言辭犀利。
“你!”
“歲臣,你的腿確定不酸疼了嗎?確定不捏一捏嗎?”
鍾疏看到露絲非常親昵的來到了謝歲臣的身旁,謝歲臣連連後退了幾下,看上去好像之前的車禍全都好了一樣。
鍾疏鄙夷的看了他們一眼,謝歲臣這家夥現在肯定是高興壞了吧,露絲是一個長得非常好看的人,在他如日中天的時候就跟著他,到了現在他落魄的時候她還一如既往的跟著他,這可真的是蒼天可鑒的真心。
他不就是那種在困境當中,如果誰要是幫助他的話,他能夠感動的淚花閃閃的人嗎?
之前鍾疏覺得這樣子的品質是好的,但是現在看來其實這樣子的品質也並不是很好,因為在困境當中也許會有很多很多的人幫助他,那他到底是感激哪個人?難道是見一個就感激一個嗎?那又置她於何地?
“圓圓,你過來不會就是為了給我們看手機上的這東西吧,你不是來看望我的嗎?”謝歲臣看到她有些失神。
“我過來就是為了給你們看手機上的這東西,很無聊吧,既然無聊的話那我就走吧,不打擾你們了,是我無聊了,非常抱歉。”鍾疏非常的不悅。
因為不悅,所以她的話聽起來有一些刺耳,刺激的謝歲臣心裏有些不舒坦。
他還是很渴望她過來的,但她確實是過來了,可是為什麽她說話都帶著刺兒,難道是因為露絲嗎?
“你怎麽啦?我怎麽感覺到你說話陰陽怪氣的?”謝歲臣問她道。
她說話陰陽怪氣的,她真的很想拿一個大錘子捶捶他的腦袋,最好捶出一個大包來,他就會知道她說話為什麽會陰陽怪氣了。
他以前覺得他聰明的要死,好像她想什麽他都會知道,但現在她覺得他蠢的要命,或者說是他太過於粗糙了,沒有好好的斟酌她到底在想些什麽。
如果他要是好好的斟酌一下的話,就不會和露絲走的這麽近。
“我陰陽怪氣的好吧,你的露絲說話不陰陽怪氣的,那你就好好的跟她說說話吧,我走了不要送我了。”她轉身要走,謝歲臣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別,我還有很多事情想要問你呢你怎麽就走了,你不能走,圓圓,你不想見到我,但我想見到你!”謝歲臣說到。
“你想問什麽?說吧?”
“家裏的君子蘭還好嗎?我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家給它澆水了,你給它澆水了嗎?”謝歲臣問道。
“嗯。”
“嗯是什麽意思?你到底有沒有給他澆水?澆了多少水?”
鍾疏轉過身來,坐在他的床邊,收斂了心裏的怒氣,溫順的說道:“我給它澆水了,用家裏的碗澆的,澆的有點多了,得管好幾天不用給它澆水,你放心吧,自己在病床上躺著還想到你家裏的君子蘭,你死了君子蘭都不會死!”
“看看你這說的什麽話,你這不是咒我死嗎?”謝歲臣蹙起了眉頭。
她說話還是這麽帶刺兒,不過他也習慣了,他才見到她的時候,她說話比現在還要帶刺兒,現在她可算是收斂了不少了。
“你還挺有覺悟的,你有覺悟就好,我可不像是你的露絲,說話那麽的好聽溫順,你要是想聽好聽的溫順的,就跟你露絲說不要跟我說。”鍾疏道。
“你什麽意思啊?歲臣不過是想跟你說說話而已,你有必要這個樣子嗎?你當你在跟誰說話呢?”一旁的露絲實在看鍾疏不順眼了。
“我在跟他說話,我有在跟你說話嗎?”原本她還想給這個露絲小姐道歉的,因為之前冤枉了她她覺得還挺愧疚的,但現在看到露絲小姐這樣子,她早把之前心中的愧疚拋到九霄雲外了,她不仁也別怪她不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