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仇人見麵
次日一早,李念生正要去機案衛,恰好在前院遇到同樣要出門的蕭雲曦和魏大寶,又見蕭雲曦一副生氣的模樣,好奇問道:“曦曦,你這大早上的生的哪門子氣?”
蕭雲曦哼了一聲:“要你管,你又幹什麽去,繼續坑蒙拐騙?”
李念生直想撞牆,不就出了次千,不小心騙了一次魏大寶嗎,怎麽就坑蒙拐騙了?
魏大寶插口道:“薑智傑派人來報信,說是城東樹林又有兩個青樓女子上吊了,請表姐一起去看看,我左右無事,正好陪她過去。”
李念生一聽這話不幹了,薑智傑那小子就不是個東西,上次青山村的賬還沒算呢,這怎麽還要見麵?幹脆將臉一拉,“蕭雲曦,你要是喜歡當捕快,我今個就給你調治獄所去,刑律衛也行,你自已選。”
蕭雲曦好懸沒氣死,將眼一瞪,“你膽子肥了啊……”
李念生拿出議事腰牌在她臉前晃了晃,“怎麽著?我還管不了你了?你就說你是不是武衛吧。”
蕭雲曦有點懵,臉色漸漸凶惡起來,咬牙切齒道:“李念生,你還真是皮癢,我昨天就想收拾你了,也別說我欺負你,我怎麽說也是八星戰將,你去找個家夥去,我隻用右腳跟你打。”
李念生目瞪口呆,你一個八星戰將哪來的自信敢如此目中無人?
魏大寶看了看二人,又插口對蕭雲曦道:“表姐,他哪是你的對手,你昨天就想打他應該是因為我花二百兩買他玉佩的事,這件事與他無關,就算了吧。”
李念生越發喜歡這胖小子了,眼珠一轉,對蕭雲曦道:“薑智傑真要能破案根本等不到今天,他無非是找借口跟你見麵,你想給那些被害女子出氣是好事,但你燒香也得知道朝誰拜啊,我現成一個破案的行家站在你麵前,你怎麽就不知道找我呢?”
蕭雲曦一臉的不屑,“找你?你上次破了伏擊團一案是不錯,但那不止你一個人的功勞,整個機案衛都參與了,現在你沒人可用,拿什麽破案?”
“我查個案子要什麽人?你這樣,咱們先去吃點早飯,等我去機案衛問點事就帶你去查案,今個肯定給你一個交待。這事你自已決定,是跟薑智傑繼續瞎忙活還是讓我幫你把案子破了。”
蕭雲曦沉默下來,想了想之後終是點頭道:“行,但如果今日沒個交待,你就等著吧,欠的這一頓你非挨了不可。”
李念生倒不在乎,大不了挨一頓,怕個屁。
三人在附近尋了個早餐攤子坐下,魏大寶一人就要了二十個肉包子,蕭雲曦吃得清淡,隻要了碗小米粥。
這時已有不少食客,言談間多是昨日西街放出的謠言,蕭雲曦聽得大皺眉頭,她昨日已聽說了這些事,轉頭間卻發現李念生跟沒事人一般大口吃喝,不禁有些氣惱,這人真是沒心沒肺的。
李念生看她一眼,笑道:“西街和神捕幹的,他們以為能給我找一場麻煩,等咱們查完案回來你再看。”
蕭雲曦有些好奇,查個案難道還能把都城百姓的嘴給堵上不成?
到了機案衛,燕小三還是在老地方等著,迎上來對蕭雲曦打了聲招呼,又調侃起了魏大寶:“我說大寶,你可比去年瘦了啊。”
李念生瞪他一眼,“昨晚有沒有結果?”
燕小三歎了口氣:“能有什麽結果,我在東大街坐了半夜,路上一個人都沒有了我才回的家。”
蕭雲曦好奇地問道:“你查什麽呢在東大街坐到半夜?”
燕小三哪敢亂說,“沒什麽,老案子了,這不沒事嗎,閑著也是閑著。”
李念生有些頭疼,這寡婦還真不好找,也怪司律這小子是個悶葫蘆,唯獨對魏九林提過卻沒說個名字來曆,現在還怎麽找,再說誰知道這個寡婦是不是早就跑了。
想了想,幹脆把燕小三叫上一起去了城東樹林,找不到寡婦總得幫蕭雲曦把女子上吊的案子給破了,免得兩頭都落空。
趕到地頭時,治獄所幾個捕快正在走過場,看樣子都準備回頭了。
聽到腳步聲,那幾個捕快轉頭看來,與李念生打個照麵之後頓時嚇得臉色發白,一溜煙跑了。
蕭雲曦等人都很莫名其妙,一起看向了李念生。
李念生撓了撓頭,就是這幾個捕快昨天把他攤子端了,其中一個家夥還挺能吹牛。
往樹上看了看,那裏還留著兩條青綾,治獄所當真敷衍了事,現在連物證都不收了,使個眼色後,燕小三跳上去把青綾取了下來。
李念生隻看了一眼便皺起了眉頭,這是妝花綾,權貴人家才用得起的東西,上麵還殘留著淡淡的鳳求凰的香味,那些青樓女子買鳳求凰無非是為了生意,如果連上吊能如此闊氣用上妝花綾,那還上什麽吊。
燕小三也為之失笑:“這可是上好的妝花綾,青樓女子上吊能用這東西?”
幾人分散開來查找線索,李念生往來路看去,第一次出現自殺案時他來過這裏,當時治獄所捕快說那兩個女子雖然生前受過虐待,但確實是自殺死的,想必這一點他們不會搞錯,如果是這樣,又是誰把兩個女子劫持到了城外,通過什麽方法劫持的呢。
那兩個女子都是大活人,原本已受了虐待,又被人往城外帶,傻子也能猜到沒有好事,在城門口怎會不大喊大叫,這無非兩個可能,要麽出不了聲,要麽不敢出聲,看來得去城門問問情況。
正沉思,路邊有腳步聲響起,來的人好像還不少,得有十幾個,抬眼看去,火氣頓時竄了上來,薑智傑這小子真是陰魂不散,竟然帶著王瀚川和一群刑律衛捕快跑這來了。
自青山村之後,武衛和刑律衛之間已是水火不容,雙方見麵分外眼紅,都恨不得把對方弄死。
蕭雲曦見他們劍拔弩張相互怒視,心中一凜,暗怪自已大意,竟然忘了他們在青山村已結下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