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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拚酒

  李念生今日來得遲,顯得格外醒目,雙方轉頭看他,神色都很疑惑,當然都城才俊們難免厭惡不快。


  他看到薑智傑和王瀚川也是一愣,還說今日是兩國才俊的比較,怎麽連這兩個傻蛋都能來,估計在座都是家裏送來露臉賺名聲的,包括他也是一樣,不是誠王插手,他也沒資格過來,現在他都想認輸了,這還跟人家比個屁。


  想到誠王,此人仍是一張似笑非笑的臉,微微昴著頭,衝他笑了笑,示意他快點坐下。


  他居於二排末位,誠王又扭過頭來,端著盤白色花形點心用手指了指。


  他低頭看去,桌上也有一盤,看來味道不錯,要不然誠王不會介紹,於是伸手去拿,旁邊一個年輕公子哼了一聲,他隻得又放下了。


  午正,宮女穿梭而來,酒菜之香不俗。


  國君這才駕到,眾人朝見之後,使節團首位上的二王子便大步出來。


  此人身材魁梧,外形粗獷,行至禦道上對國君行禮道:“尊敬的君上,此次前來,外臣有一寶物要獻於君上。”


  國君來了興致,舉目望去,使節團有人自廊道方向領了匹渾身淡金色的良駒過來。


  此馬高大,體態勻稱,見之不凡,隻是桀驁,並無馬鞍馬勒等一應馬具,舉首抬足對入眼者不屑一顧,打個響鼻便是風雷之音。


  眾人一片驚訝,此乃有名的妖獸種風雷駒,乃是野馬與風雷配所產,非常罕見。


  “君上,此風雷駒乃是純正妖種,縱然高丘也僅此一匹,其價值已非金銀可計算,此番帶來贈於君上還有個條件,既是無價之寶,自然也要換個無價之寶回去,不過風雷駒乃天賜神物,貴國若不能降服,無主之駒將終身受屈,到時自要帶回。”


  眾人嘩然,混血風雷已極難馴服,這純正妖種完全繼承了妖獸血脈,除外形是馬,與風雷獸一般無二,當真稀世難有,恐怕馴服更加不易,高丘卻還要換一件寶物回去,這般心思簡直欺人太甚。


  國君不動聲色道:“要換何物?”


  二王子道:“此物非物,乃是一人,君上親賜的郡主,蕭雲曦。”


  李念生正盯著風雷駒發呆,聞言臉色立變。


  眾人再度嘩然,高丘與風祥一戰幾乎是無可避免,蕭戰英不日便要前往北線,怎可讓他的女兒嫁入高丘。


  國君冷笑:“以馬換人,莫非你認為雲曦郡主不如一匹馬精貴?”


  二王子道:“此馬乃是神物,上天所賜,價值無法估算,若是君上有所顧慮,不如與外臣打一賭如何?”


  他以話相逼,國君也不好不接,否則傳出去有損君王威嚴,何況交戰在即,風祥絕不能示弱,便問道:“你想賭什麽?”


  二王子道:“聽聞風祥能人輩出,明日以一日為限,但有降服風雷駒者,我便將風雷駒贈於此人,娶雲曦郡主一事也便作罷,若不能降服,雲曦郡主與風雷駒便由我帶回,尊敬的君上,您以為如何?”


  儀賓院眾臣相互交換眼色,蕭雲曦一但落入高丘,蕭戰英便不可再去北線,否則投鼠忌器難有戰力,但臨陣換將又是大忌,何況此賭一輸,士氣必降,看來高丘是早有預謀,用心險惡。


  不過這般場麵儀賓院見得多了,他們擅於辭令交鋒正待周旋,太子冷笑一聲,“君父,此人囂張,此一賭兒臣必讓他铩羽而歸。”


  眾臣大皺眉頭,此事本不急著解決,偏是太子接了話,這就避無可避了。


  李念生往前麵看了太子一眼,此人也太目空一切了,這風雷駒是純正妖種,此來未戴馬具,顯然連高丘都束手無策,無非使用了某些安撫之法,太子連純正妖種的性子都搞不清楚,還以為憑武力技巧就能聲望良駒俱得,卻不知已落入圈套。


  正自出神,誠王又把頭扭過來,笑眯眯地對著他往二王子使眼色。


  他知道誠王是在說蕭雲曦的事,想看他怎麽辦,他搖頭一笑,太子已應了賭約,難道跟高丘二王子商量一下能不能換個丫環娶回家?


  “二王子且就座,素聞高丘好酒,想必二王子也是酒中豪傑了。”


  誠王舉杯,笑著起身。


  二王子回去晃了晃酒壺,“小杯哪裏自在?取酒壇來!”


  李念生是知道誠王的酒量的,這家夥故意岔開話頭,想借著酒宴先打壓一下高丘的氣焰,想必高丘二王子也看出了誠王心思,因而提議換了酒壇,喝酒這方麵高丘人真就沒怕過誰。


  他有心想助誠王,可是想到誠王極有可能就是朝堂上的那個黑手,若是如此,誠王要殺他已不是一次兩次了,偏又將他從刑律衛大牢放了出來,甚至還讓他陪宴使節團,個中動機看不透也猜不透,此人心機深不可測,表裏如同兩人,未免太可怕了,還如何敢幫,弄不好反要栽在裏麵。


  他猶疑不定,各桌已添置了兩壇酒,對麵高丘一群年輕人紛紛找上風祥才俊,兩兩一對喝了起來,儀賓院眾臣和高丘來臣並未參與,隻以小杯大聲交談,看似平和,言辭交鋒卻甚為激烈。


  這陪宴名單都是定好的,李念生自然不會落空,對麵二王子身邊一個鐵塔般的漢子抱著酒壇起身,高聲笑道:“聽聞蕭家的乞丐姑爺李念生也來了,適才卻沒聽他露麵,難道藏了起來,不敢喝酒嗎?”


  誠王轉頭看了一眼李念生,微微有些疑惑,李念生輕歎,不管誠王安著什麽心思,今日總不能讓高丘占了上風,好在喝酒這一塊他也沒服過誰,當即抱著酒壇起身,高聲道:“非是不敢喝,往日在家裏連蕭雲曦都喝不過,就怕在這裏把你們喝趴下了,讓天下人知道你們連風祥的乞丐和女人都不如,高丘的麵子要往哪放?”


  國君剛才也在疑惑,這李念生今日不太對勁,似乎心事重重,此刻見他意氣風發,不由笑了笑,且看這個不以常理行事的小子能不能帶來些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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