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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朝堂對質

  李念生鬆開手來,指揮使的屍體軟倒在地,隨即又盯上了汪賁和神捕,那二人嚇了一跳,心裏也萬分驚懼,這樣一個顯得人畜無害的少年卻有著殺伐果決的性子,偏偏境界又高得離譜,殺人之前全無預兆,真要是殺紅了眼,弄不好真會對他們下手,無論事後有任何後果,他們死也就死了,總不能再活過來。


  “今天上朝嗎?”


  李念生突然問了個讓人莫名其妙的問題。


  汪賁笑道:“今日有朝,公子打算幹什麽?”


  “哦,不幹什麽,就是想上個朝。”


  魏詩詩母女隻當他要去找君上麻煩,頓時急了,蕭老夫人卻伸手將二人攔下,囑咐緩步出去的李念生道:“早去早回,散朝後記得回家吃飯。”


  “可能還要去看看王學禮他們……我知道了奶奶,中午做些好吃的啊。”


  李念生朝身後瀟灑地揮了揮手,蕭雲曦氣呼呼道:“我是不是跟你說過,在你想好之前不準回家。”


  “奶奶讓我回家的,你找奶奶去。”


  李念生一溜煙跑了。


  蕭雲曦氣得一跺腳,旁邊魏詩詩瞪她一眼,“你還有心思在這置氣。”


  “走吧,回家。”


  老夫人搖了搖頭,萬裏晴空突然響起一聲悶雷,她抬頭看了看天,沒來由的一陣心悸。


  李念生原以為進宮必定會有阻礙,甚至有可能麵對禁軍和三大掌監,哪知這一路竟是暢通無阻,到得中正殿時,神捕和汪賁後腳也跟來了,三人彼此無話,各有心思。


  很快殿裏傳話過來,三人進去,朝堂眾臣的目光立刻盯在了三人身上,前方太子和誠王分列兩側,相互看了一眼,太子重重哼了一聲,誠王神色不變,似笑非笑間看向了李念生,帶著濃濃的興趣。


  行了君臣之禮後,神捕剛要開口,國君微抬手掌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問李念生道:“你可知陳指揮使是奉詔入職,寡人的臣子你已是想殺就殺了嗎?”


  李念生道:“我並不想殺他,可他羞辱我奶奶,這不止是對我奶奶不敬,也是對君上不敬,他死有餘辜。”


  神捕立刻質問他道:“李念生,莫說他隻是發了句牢騷,即便真辱及蕭老夫人,那也要交由王法製裁,你有什麽權力殺他?莫非你真以為自已境界高就能無法無天了?我且問你,宮中三大掌監哪一位能比你境界低,如果他們像你一般,這宮裏還有安全可言嗎?”


  國君眼中有一道精光殺機隱去,問李念生道:“此事暫且不提,王學禮應該跟你說過,你與他之間任何一人犯錯,二人共罰,你怎麽說?”


  李念生道:“確實知道,但不知他究竟犯了什麽錯。”


  神捕冷笑道:“你還要裝糊塗?他不但刻意隱瞞你在江湖上的事,甚至派人封堵消息,你還有話說嗎?”


  李念生一臉茫然,“你這話說的我就聽不懂了,江湖上哪天不是打生打死,現今北線戰火連天,雖說我老丈人把胡人收拾得服服帖帖,但江湖上這些破事傳入都城除了平白添憂,對大局何利?再說我們機案衛哪天沒有許多消息過來,身為臣子,想的是如何為君上分憂,如果連屁大點事都不知如何處置,反而事事請示君上,哪怕君上是鐵打的身子也撐不住。退一萬步來說,隱瞞也好,封堵也罷,頂多就是失職關幾天的事,紀主司和魏副司就在這裏,要不然你問問他們?”


  朝堂上一片唉聲歎氣,這嘴皮子又耍起來了,有過前車之鑒,也沒人跳出去跟他辯了,反正今個這事全看君上心思,該有罪再扯都扯不掉。


  神捕的神色越發陰鷙,盯著他問道:“你說他是為了大局著想,到底是誰的大局?你勾結魔宮弟子,在留仙村暗助前朝餘孽,他顧的是你的大局吧?我看你是居心叵測,從你來都城開始,你就懷著不可告人的目光,你刻意隱藏修為,不會是為了好玩吧?”


  李念生仍是一副糊塗模樣,“你越說我越聽不懂了,我與魔宮弟子交朋友難道也犯法?你說我暗助前朝餘孽,我倒想問你,你是什麽?除非你爺爺輩往上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否則哪怕你祖宗是狗生的,你也是前朝餘孽的狗。”


  一群朝臣目瞪口呆後背發寒,這說著說著怎麽變成潑婦罵街了。


  神捕差點沒氣死,怒吼一聲:“你罵誰?”


  李念生瞪眼過去,“我就事論事,你幹什麽,想在這大殿裏動手?我再退一千步一萬步跟你說道說道,留仙村住了哪些人你以為君上不知道嗎?君上仁德願意給他們一片安生之地,到你嘴裏卻如此不堪,你是要質疑君上嗎?你還有臉說我隱藏修為,我奉君命就任機案衛議事,自當盡心竭力,豈能像某些粗鄙無能之輩,有些修為就處處顯擺,視法度為無物,視君恩為仗恃,表麵是人背後是鬼,連狗都不如。”


  神捕都讓他說懵了,下意識看向汪賁,鬼使神差冒了句話:“他罵你。”


  朝堂上的氣氛頓時微妙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神捕和汪賁身上打轉,這還真是狗咬狗,神捕的腦袋大概已經被李念生說壞掉了。


  感受到汪賁的尷尬和憤怒,神捕回過神來,卻也不好再解釋,一張老臉羞得通紅。


  誠王忽然拍掌笑道:“神捕這話我非常讚同,有些人表麵一套背後一套,確實該罵。”


  李念生一愣,汪賁肯定是誠王弄回來的,可誠王卻一邊挑撥一邊罵汪賁,這犢子還真是專挑自已人下手。


  太子鼻孔中輕蔑地哼了一聲,責問誠王道:“汪賁可是你舉薦的,現在你卻說他表麵一套背後一套,這話怕是不合適吧?依我看你跟這李念生倒是一路人,除了耍嘴皮子一無是處。”


  “多謝大哥教誨。”


  誠王陰不陰陽不陽地回了一句。


  這時一個麵貌武勇的白須老頭大步進來,李念生曾在馴馬那日見過他,知道此人是王學禮的師父藏槍宣義,隻是此刻的宣義焦急憂慮,顯然出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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