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思念
蕭容玨淡淡的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走了出去,外麵,陽光明媚,蕭容玨被陽光刺了一下眼睛,抬手遮擋了一下眼睛,隨後,眼睛漸漸清明。
那些缺失的記憶碎片正慢慢匯集,他的腦海裏已經對一些事情有了一點點的印象,可是並不能完全想起來。
隻是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距離恢複記憶那一天,又近了不少。
拉上板車,蕭容玨踏上了回去的路。
“你今天怎麽回來的這麽晚。”天色都擦黑了,林玉燕幫蕭容玨把背上的帶子拿了下來說道。
他的肩膀都被帶子勒紅了,林玉燕有些心疼。
“路上出了點問題,我看到了那些追我的人,躲了一陣子才出來。”蕭容玨淡淡的說道,好像這是多麽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林玉燕心咯噔一下,連忙上下左右看了一下蕭容玨。
“你沒事吧。”林玉燕有些擔心的問。
“我沒事,在剛發現他們的時候,我便趁著他們不注意的時候溜走了。”蕭容玨擦了擦臉上的汗水,不以為意。
林玉燕歎了口氣,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們現在的這個位置已經不再安全,至少已經有人開始在他們的附近安插人手。
蕭容玨到底是什麽身份,為什麽會引來這麽多人的追殺。
這是不是也從側麵證實了這個蕭容玨的身份確實不一般,要不這麽長時間,還是沒有放過他,仍然在鍥而不舍的追殺著。
“你知道追殺你的那些人是什麽身份嗎。”林玉燕突然回頭又一次湊到了蕭容玨的身邊,不死心的接著追問著。
“不知道。”蕭容玨說了三個字,淡淡的回答道。
倒是蕭容玨一向的風格,能說幾個字就絕對不會多說一個字,看他的這個樣子,也很難從他的嘴裏得到什麽有用的消息了。
“那你好好休息,今晚要做什麽事,我都吩咐給淩夷,你奔波了這麽長時間,去廚房打一些熱水好好的解解乏。”
“最近病人應該挺多的,要是不抓緊時間休息的話,以後幾天可能沒有什麽時間休息,要是沒有把握好今晚上的話,那你之後可能就沒有什麽休息的時間了。”
林玉燕衝著蕭容玨眨了眨眼,示意他趕緊去清洗一下。
他身上灰塵撲撲,也確實應該好好洗洗了,否則晚上睡覺也不睡不安生。
“好。”蕭容玨點了點頭,邁著大步離開了林玉燕的視線。
“師父,這邊我有點看不懂。”陵夷見他們兩個說完話才湊了過來。
“哪個地方。”當然會看不懂,她的字不是她吹,除了她自己基本沒有幾個人能夠毫無阻礙的看懂。
可能是之前在醫院的經曆導致了她寫的字很是狂野,但是奇怪的是,他們醫生之間基本都能夠看懂他們寫的類似狂草的字體。
陵夷能夠堅持看到現在才來找她也算是水平可以了。
“其他的你都能看懂嗎。”林玉燕隨便掃了一眼自己狂放的字體,隨口問道。
淩夷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頭,“有些能夠看懂,有些是半蒙半猜的。”
聽到淩夷的話,林玉燕的臉頓時拉了下來,原本還帶了幾分笑意的臉徹底拉了下來。
淩夷有些摸不到頭腦,剛才看師父的心情不是還挺不錯的嗎,怎麽突然間就變壞了,果然有一句話說的很是有道理,女人心,海底針,他這一輩子估計是沒有辦法理解到他的精髓了。
“你以後是要從醫的人,一個小小的差錯很有可能會讓一個原本鮮活的生命離開這個世界,即使是這樣,你也無所謂嗎。”林玉燕冷著臉,嚴肅的說道。
“當然不會,每次給別人開藥方,我都會反複檢查好幾遍,直到確認沒有出什麽問題,才會放心的把藥方交給別人,師父,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當一個郎中的。”
陵夷把自己的胸脯拍的砰砰作響。
林玉燕搖了搖頭,“你說這話的時候,有沒有想到你剛才說了什麽話。”林玉燕把陵夷手裏的筆記接了過來,指了指上麵的內容。
“我寫的字很難懂,這我知道,但是我有告訴你不要問我了嗎,為什麽你遇到看不懂的傾向於半蒙半猜,你可知道,隻要你在看病的時候給人開出的藥方是你根本就沒有理解透徹的,你想到最後的結果會是什麽意思嗎。”
或許是林玉燕的臉色太過於嚴肅,陵夷站在林玉燕的對麵,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像是一個受了氣的小媳婦,站在那裏,老老實實的聽話林玉燕的訓話。
“你將你已經看過的內容,抄一遍給我。”林玉燕冷冷的丟下這句話,轉身走開。
看著被林玉燕一時生氣丟到地上已經沾染上了灰塵的筆記,陵夷心疼的蹲下身子,把那筆記輕輕的撿了起來,仔細的把上麵的灰塵吹了下去。
那珍視的程度,好像他手裏拿著的不是一個普通的筆記本,而是一份無價之寶。
還好,師父看起來也沒有那麽生氣,這今天要是把他趕出去了,隻怕他的結局就要像是其他的巫醫一樣了,還不知道會流落在哪裏呢。
坐在床上,看著爆開的燈花,林玉燕有些走神,她現在突然有些不能理解自己現在在做的到底都是一些什麽事情。
“你說,我做的對嗎。”林玉燕看著手裏抓著的被角,問道。
她一開始隻是想在不屬於她的世界裏活下去,可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念頭變的越來越大,最後變成了想要在這個異世中創造屬於自己的勢力。
這件事不會一蹴而就,按照目前的發展趨勢來看還是很樂觀的,可是在現在這個關頭,林玉燕突然猶豫了。
突如其來的想念幾乎要擊垮她。
她瘋狂的想念著公元二零一九年,想念著那些跟自己有著過命交情戰友們,不知道他們現在有沒有在想著自己。
林玉燕歎了一口氣,在外人的眼裏,她一直是一個很堅強的人,好像遇到天大的事也能輕易的度過去,可是她還是一個女人啊,怎麽會沒有脆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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