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扯大旗
“你年紀已經這麽大了?”林玉燕一臉驚訝,其實阿濋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看起來也沒有這麽大啊。
第一次被人問到這種話題,蕭容玨有些失笑。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覺得自己年齡偏大,一說起寒月閣,他們都以為一手創建了寒月閣的人此時應該是一個白發老頭。
每次他現身的時候,總要被人懷疑好久,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覺得自己的年齡大了,蕭容玨的嘴角掛起了一絲微笑。
“還好吧,不過是比你大了那麽七八歲吧。”蕭容玨淡淡的說道。
“你的年紀都能當我叔叔了。”林玉燕搖著頭,一臉可惜的說道。
蕭容玨搖了搖頭,可能真是他年紀大了吧,總是覺得自己跟不上這個小丫頭的思維,一跳一跳的。
“是啊,所以以後你要尊重一下長輩,少使喚我一點,少對我發脾氣。”蕭容玨忍不住想要逗逗自己眼前這個少年老成的小丫頭。
這一幅天真的樣子,還真是讓人有些愛不釋手,甚至想要上手摸一摸那個看起來手感就很好的小臉蛋。
他的手不受控製的慢慢抬了起來。
“怎麽可能,你年紀那麽大了,難道不應該愛護小輩嗎,多做一些也是應該的,再說了,你看我這小胳膊小腿的,怎麽可能有那麽大的力氣,是吧,阿濋叔叔。”
林玉燕眯著眼睛,明明是笑眯眯的樣子,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有幾分氣人。
蕭容玨歎了口氣,打不得也罵不得,還能怎麽辦,那就這麽受著唄。
在穿越過來的時候,林玉燕的年紀本來也不大,換算到現在,也沒有阿濋的年紀大,怪不得總是覺得阿濋有點成熟呢,原來是他的年紀在那裏撐著呢。
“你說,等你恢複記憶力了之後,會不會發現,你其實已經有了好幾個老婆,說不定還有幾個孩子呢,算算你的年齡,也差不多誒,到時候有好幾個小小阿濋圍在你的身邊。”
林玉燕的臉突然變得興奮,想想那個場麵還有點好笑,幾個跟阿濋長的一模一樣的小男孩臭著臉圍在他的身邊,那還是個大場麵啊。
“不會。”蕭容玨冷冷的說道,單單是想到那個場麵,他就有些頭皮發麻,他是有多想不開,一下子娶那麽多回來。
現在眼前的這一個就已經夠他頭疼的了,想到一屋子的林玉燕圍著自己的場麵,蕭容玨默默的打了個哆嗦,這個場景不亞於三國一起來攻打濋洲。
“什麽不會。”阿濋突然冒出來的這兩個字讓林玉燕有些懵懵的看了他一眼。
“我說,我還沒有娶妻。”蕭容玨不情不願的說道。
“你連記憶都沒有恢複,你怎麽知道,萬一等你恢複了發現你真的有妻有子呢。”林玉燕不動聲色,接著試探道。
“你給我吃的藥丸很有用,我已經開始能夠慢慢回憶起以前的事情了,不過就是速度慢了些,我知道我的家在濋州城,並且我無父無母,孤身一人,其他的,我就記不起來了。”
林玉燕的步伐猛然停住,“那你還能記得請你是為何被人追殺嗎。”林玉燕有些急急的問道。
“這個不知道,很模糊,我甚至不知道我到底是怎麽就出現在了這裏。”蕭容玨裝作頭疼的樣子,捂住了自己的腦袋,果然,一看見他的這個樣子,林玉燕就不再逼問下去。
“沒關係,別著急,慢慢來,總有一天能完全想起來的。”林玉燕不走心的安慰著。
嘴裏這麽說著,她的心思在瘋狂的轉動著,那些藥丸不過是些普通的藥丸,根本就沒有那麽神奇的作用,那麽阿濋,到底是在騙她,還是真的是在慢慢的想起那些事情來。
義診的另一個特點就是,走街串巷,若是掌握不好,很容易被人當成是走街串巷的林湖術士。
之前為了引起人的注意,林玉燕故意仿製著那些古裝劇裏走街串巷賣狗皮膏藥的那些人做了一個看起來很是威武霸氣的旗子。
旗子是昨晚上臨時起意揮毫寫出來的,鑒於識字的人不多,也就沒怎麽講究,上麵的字除了醫館的名字之外,最大的字就是那義診兩個字了。
當她把這個旗子拖出來的時候,很明顯的看到蕭容玨的嘴角抽動了一下。
“你要帶著這個去?”蕭容玨的麵癱臉都有些繃不住了,他說怎麽這個藥箱這麽沉呢,敢情裏麵不僅有藥材,還有這個巨大的旗子。
林玉燕從路邊隨手撿了一個長棍子,把那旗子上故意留下來的繩子纏了上去,一個簡易的走街串巷旗瞬間做好。
“不是啊,我怎麽會舉著這種東西,多影響我給人看病。”林玉燕一派輕鬆的說道。
蕭容玨的心上突然湧出一坨陰影。
果然,下一秒,林玉燕就開口。
“所以這個旗子是為你準備的,你看你身強體壯的,這個旗子這麽重我也背不動,而在你的手裏就像是一個小木棍一樣輕鬆,再說了,你長得高,你帶著這旗子,傳播的範圍也廣一點。”
林玉燕看著蕭容玨,笑的一臉狡黠。
蕭容玨僵硬著手從林玉燕的手裏接過那個看起來十分不正經的旗子。
“你確定,要帶著這個?”蕭容玨懷疑人生,他縱橫江湖這麽多年,還從來沒有看到這樣的場麵。
要是在走街串巷的時候,被寒月閣的人看到他們的閣主帶著這麽個玩意兒到處亂跑,隻怕他就會徹底淪為寒月閣的笑話。
蕭容玨眼神明滅,最後還是認命的背在了自己的背上。
走進村子裏,林玉燕就直接扯著大嗓門開始叫喊著,“玉燕醫館來義診啦,林玉燕林神醫在義診,誰家有疑難雜症趕緊出來診治了啊。”
林玉燕是個女孩子,嗓門本來就尖銳一些,在吼完這些話之後,幾乎村子裏的所有人都聽到了她的叫喊聲。
“恐怕在這裏,他們還都不知道林玉燕是誰吧。”林玉燕喊完之後過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時間,兩個人蹲坐在道路旁邊,生生是一個人都沒有出來找她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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