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不怕說閑話
那老人眼雖然花但是耳不聾,將林玉燕的話聽得很是真切。
“這是您的藥方,祝您以後壽比南山,放心吧,您這身子骨,再撐個十幾年不成問題。”
林玉燕笑眯眯的說著,把手裏的藥方遞了出去。
那老人聽著林玉燕的話自然是喜不自勝,笑眯眯的帶著那藥方走了出去,隻是在經過蕭容玨的時候不自然的加快了步伐。
“你看吧,我就說你不要臉色這麽僵硬的站在這裏,你看把人家老人家嚇的。”
看著仍然是一臉嚴肅站在那邊的蕭容玨,林玉燕沒有忍住打趣道。
阿濋平時走的都是禁欲風,偶爾逗弄一下倒也是有趣。
蕭容玨斜眼看了她一眼,不屑的轉過了頭。
那是哪個老婆子沒有眼光,像他這樣玉樹臨風的人,怎麽可能是一尊門神。
這事要是傳出去了,堂堂寒月閣閣主,竟然被人看成了一尊門神,怕是要被寒月閣眾人笑掉大牙。
想到寒月閣,蕭容玨心裏一動。
其實不是動不了風無崢的,他雖然權勢驚人,但再怎麽說本質上還是一個商人,要想對付他,首先是對症下藥。
誰讓他不長眼睛,竟然把歪腦筋動到了他的人頭上。
想要軟禁林玉燕讓她做一個活的招財樹,做夢吧,隻要有他蕭容玨在一天,這樣的情況就絕對不會發生。
此時的林玉燕還不知道自己在暗地裏已經被蕭容玨護的這麽周全,還在笑眯眯的看著蕭容玨。
那眼神就像是一隻吃飽喝足了的貓,蕭容玨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女人,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不過,也更加吸引人了,不是嗎。
“走啦走啦,天都黑了,恭喜濋門神,成功結束了今天的工作。”
林玉燕十分自然的把手裏的醫箱順手掛在了蕭容玨的身上,自己甩著兩隻空手在前麵走。
“對了,明日我們大概要快馬加鞭了,我在空閑的時候想了想,其實我的策略有問題,我們也沒有必要把所有的地方都走一遍。”
頓了頓,林玉燕看了眼天色,繼續說道,“看這天色明天估摸著會下雨,要是不下雨的話我們就繼續前行,要是下雨的話,那我就帶你進程找個客棧好好解解乏。”
“反正也不急在這一時了,何必把自己趕的這麽急。”
說著,林玉燕伸了個懶腰。
蕭容玨默默的跟在後麵,這幾天她確實累了,不過要是進城的話也好,沉寂了這麽久,寒月閣也是時候出來了。
否則,沉寂了這麽久,別人還以為他寒月閣沒人了呢。
蕭容玨眯了眯眼,眼睛裏盡是肅殺。
風無崢既然明知道這是他的人還要下手,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不給他留幾分麵子了。
馬車那邊不知道是誰扔下了一個燒雞,用荷葉包著的,還散發著熱氣。
“這是誰丟在這裏的啊。”林玉燕一臉驚奇的摸了摸,這香味太誘人了,要是沒有人來認領的話,她今天就要做一個拾金昧了的人了。
“會不會是你的病人偷偷扔在這裏的。”蕭容玨瞥了一眼,忍著笑意說道。
還能哪裏來的,他偷偷找人丟的唄,要不是怕在這裏的東西太多,他恨不得把整個酒樓都搬過來。
義診才幾天,她的臉已經小了一圈了,她自己不心疼,他還心疼呢。
“可能是吧,算了,就算不是也歸我了,大不了要是有人找來的時候把錢給他。”
說完,林玉燕霸氣的坐了下來,十分大方的撕了一半下來送到蕭容玨的手裏。
她的飯量一向很小,通常都是雷聲大雨點小,這次也不例外,不過是吃了手裏那一半雞的一半就開始摸著肚子吃不下了。
以往在小院子裏的時候也會有這種情況,那時候她都會偷偷的飯塞給他,現在也不例外。
倒不是林玉燕不懂得避嫌,而是她之前跟隊的時候也有這種情況,特工都是些半大不小的小夥子,正是能吃的時候。
她飯量又小,所以每次都會把自己的事物分給別人,現在也不過是按照之前的習慣罷了。
每次都塞給阿濋,不過是看他強壯一點,看起來能吃。
但是這種舉動在蕭容玨的眼裏就變成了另外的一種意味,雖說他不是女孩子,也沒怎麽跟這個年紀的小女孩接觸過。
但是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更何況是剩飯這種曖昧的東西,她肯把這些給他,一定是有別的含義吧。
蕭容玨低了低頭,看著自己手裏被塞過來的油乎乎的雞腿,眼神變的溫暖。
等到兩人收拾好自己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可能是天氣的願意,整個天空黑蒙蒙的,月亮也被烏雲擋住了一大半。
看起來隨時都有可能下雨,可是他們馬車隻有一輛,就算車上有傘,也不能讓阿濋下著雨撐著傘站在馬車外麵吧。
她又不是無良老板,自然是不會剝削自己的員工的。
“一會兒你也去馬車裏吧,馬車雖然不怎麽大,但是放我們兩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對了,一會兒記得把馬趕到一個能夠稍微躲避風雨的地方,我怕它半夜淋雨自己偷偷跑掉。”
為了緩解尷尬,林玉燕故意說著俏皮話。
雖然她是從相對比較開放的二十一世紀而來,但還從來沒有跟男生有過這種接觸。
雖說之前也會跟那些男人一起席地而睡,但是那時候多少人啊,現在呢,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很難讓人不想入非非。
希望阿濋不要多想吧。
“不必,我一會兒自會找著躲雨的地方,我若是跟你待在一起,被有心人看見了,對你不好。”
蕭容玨想也不想的拒絕道,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明明她才是一個女孩子,怎麽有些事情還要他主動站出來拒絕。
要不是她長了一個柔弱清純的臉和前凸後翹的好身材,他都要懷疑他們兩個到底誰才是比較在乎名節的女孩子了。
蕭容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歎息了一聲。
每次這種時候,他都有種自己在養孩子的感覺,不知是不是從小她就失去了爹,娘精神狀態也不怎麽好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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