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連累
“你是不是知道的事情特別多啊。”林玉燕努力的跟在蕭容玨的後麵,還有力氣接著問著問題。
蕭容玨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不是很多,我們的閣主知道的應該多,畢竟天下的事就沒有寒月閣不知道的。”
說著,兩個人的步伐慢了下來。
“那豈不是這個世界上不管發生了什麽,就算是李三家裏的老母豬生了一窩小豬仔你們也知道咯。”
林玉燕有些驚奇的問道,這還是她第一次遇見這種職業呢。
不過這種應該也是高危職業吧,萬一在聽牆角的時候被人發現了,或者是像現在的情況,不過是站錯隊罷了,竟然還會招來殺身之禍。
想到這裏,林玉燕不免同情的看了他一眼。
其實古代的氛圍還是很寬鬆的,就比如現在,若是在現代這麽多人帶著武器打架鬥毆,不出半個小時就會有人來教你重新做人。
但是在這裏,恐怕最火死了幾個都沒有人知道。
要是有人看見屍體之後去報官,估計也沒多少人會管。
這麽看來,其實還是現代更適合居住一點,至少安全問題還是得到很大的保障的。
“你說,會不會我們還沒到呢,他們就追上來了。”
聽著空氣中呼呼的風聲,蕭容玨的心裏愈發的不安,索性直接矮身將林玉燕抱了起來。
雖然她的速度不慢,但是跟他比起來還是差遠了。
“你做什麽。”突然的失重讓林玉燕驚叫一聲。
“不要說話,我聽到了那些人的聲音,從現在開始,你牢牢的抓住我,不要鬆開,我會用最快的速度趕路。”
蕭容玨低聲在林玉燕的耳邊低語著。
他的聲音是很受歡迎的低音類型,再加上那張帥氣的臉,簡直是不能再加分了,但是現在月黑風高夜,完全看不到他的臉是什麽樣子的,隻能大致看到一個簡單的輪廓。
但是就僅僅是這個低沉的聲音,就足以讓人淪陷了,林玉燕聞言,緊緊的抓住他的衣襟。
失重的感覺讓林玉燕十分沒有安全感,沒有別的選擇的她隻能緊緊的抓住蕭容玨的衣襟,耳邊是呼呼的風聲。
別的不說,蕭容玨的體力是真的好啊,雖然她不胖,但是也說不上多麽瘦,抱著她還能甩開後麵的刺客也是很厲害的了。
隻是讓林玉燕感到意外的是,明明他們的速度已經這麽快,後麵還是傳來若隱若現的腳步聲。
兩個人神情嚴肅的對視了一眼,這件事絕對沒有表麵上這麽簡單。
“你身上有沒有什麽特別的東西。”林玉燕上下打量了一眼他,他的身上或許存在著什麽能夠留下記號的東西。
否則按照他們對這座山的了解,後麵的那些人早就跟丟了,絕對不會像是牛皮膏藥一樣緊緊的跟在他們的身後。
蕭容玨愣了片刻,從腰間拿下了一個小小的香囊。
“這是哪裏來的。”林玉燕一邊拆開,一邊問道。
“這是之前在寒月閣的時候留下的,沒想到有朝一日竟然會遇到這樣的反噬。”蕭容玨苦笑。
打開香囊,林玉燕果然在裏麵發現了柃木花,這種花本身沒有什麽氣味,但是遇到這裏的另一樣東西苜蓿草,便能引發一種特殊的香味。
隻要跟著專門訓練出來的鴿子走,便能找到佩戴著這個香囊的人。
林玉燕抬頭一看,果然,在他們的頭上盤旋著一隻雪白的鴿子。
“遭了,快走,他們追上來了。”林玉燕抬手,用彈弓就將那隻鴿子狠狠的打了下來。
那群人帶來的絕對不止這麽一隻鴿子,這隻恐怕隻是打個頭陣罷了,要是他們再不走的話,隻怕不到一刻鍾的時間,就會被他們包圍。
“你先走,我在後麵,他們的目標不是我,就算看見我也不會對我做什麽的。”
在剛才的急速奔跑中,林玉燕不小心把腳崴了,此時就算想跑也跑不掉了。
蕭容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將她直接一個甩身背了起來。
“之前不是你說的嗎,要跟我同生共死,怎麽,現在就已經要食言了?”蕭容玨掂了掂,已經有些疲憊的身體還是盡力的往前衝著。
他不是身,隻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也會感受到疲憊的,尤其是剛才已經經曆了那麽長時間的極限逃生,此時的體力嚴重跟不上。
聽著他努力壓製住的喘氣聲,林玉燕心裏一種奇異的感覺升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看著鼻梁上往下掉落著透明汗液的臉,心裏好像有什麽東西突然崩斷了。
“你放我下來吧,我躲在這裏,等你脫險了之後再來接我。”林玉燕有些不忍心的說道。
若是現在沒有她的話,恐怕蕭容玨早就已經脫險了,是她的存在狠狠的拖了他的後腿,拉低了他的速度。
蕭容玨沒有說話,隻是沉默的低了低頭。
寒月閣的那些人別人不了解他還是很了解的,若是在半路看見一個或許跟他有關係的人,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抓起來。
若是能夠問出什麽東西來,便在得到消息之後將她殺掉,若是運氣不好遇見一個嘴巴緊的,便會毫不猶豫的處理掉。
既然不說,那就讓你跟隨著你守護的東西一起下地獄吧。
要是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裏的話,等待她的隻會是死亡,別說她現在腿受傷,就算是她的腿沒有受傷也不可能鬥得過那些身經百戰的人。
蕭容玨的體力漸漸有些跟不上,後麵的聲音越來越近,蕭容玨咬了咬,索性將林玉燕放了下來,找了一個比較粗壯的樹,把他藏在了後麵。
“你要做什麽!”林玉燕驚道。
“別出聲音,一會兒不管看到什麽場景都不要出聲音,我自會解決,記住,不要出聲,隻要再堅持一會兒,支援的人就會趕到。”
蕭容玨說完,狠了狠心,沒有看她,自顧自的走了出來,刻意的跟那棵樹保留了一些距離。
背過身子,負手站在那裏,好像他從來沒有經曆過一場狼狽的逃離一樣,好像從很久以前他就這樣站在那裏,帶著渾身的風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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