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護身符
對林玉燕,隻要她不想要害自己就好了,此時她把這些藥送到這裏來,她哪裏來的膽子敢用。
偽造這封信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隻要閣主離開了這裏,林玉燕就像是沒有了保護傘,到時候要是她要下手的話,也再也不會有人在此阻攔。
在小院子裏的時候,閣主不知道偏袒了那個賤女人多少次,那女人到底有什麽好的,閣主一次兩次為了她做出那多跟他平時的身份不一樣的事情。
杜如月捏緊了手,手裏的指甲都陷入了她的掌心裏都沒有什麽反應,心裏的情緒反而因為疼痛變得更加的澎湃。
閣主目前來說還是信任她的,說來也是,她跟在閣主身邊的時間比那賤女人不知道多了多長時間,閣主怎麽可能因為她那隻言片語便開始懷疑自己。
杜如月冷笑一聲,等到閣主回來的時候,在看到那賤女人已經消失不見了,不知道會是什麽樣的表情。
回到房間後,看完手裏的信,蕭容玨把那信無力的放到了一邊,這封信確實是從寒月閣發來了,上麵蓋的章,外麵信封的紋路,無一不說明了這封信的真實性。
可是為何這樣急,他已經安排好了一應事務,就算再晚幾天也是不打緊的,難道是寒月閣內部發生了什麽事情?
蕭容玨的麵色慢慢沉了下來。
眼睛掃過那邊的信封,蕭容玨捏緊了拳頭。
嘯月穀。
從蕭容玨的嘴裏慢慢吐出了這三個字,暗月為何要去那個地方,更何況,他可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對暗月下了這樣一個指令。
畢日就算在寒月閣翻起了滔天大浪也絕對不可能能夠驅動的了暗月,會不會是因為你寫不可抗力的事情,讓暗月不得不去那裏一趟。
比如有人放出了假消息,說不定是散布了他在那裏的假消息,按照他對暗月的理解,若是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倒是會去不顧那裏的艱難險阻去那裏一趟。
蕭容玨的額頭已經皺成了一個川字。
晚上,林玉燕正在收拾東西,雖然距離出發的時間還有不少的時間,但是誰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麽事情,總是要提起做好準備的。
在視線轉向那邊的珍稀藥材的時候,林玉燕收拾東西的手僵住了。
好像她還沒來得及跟慕呈說聲謝謝便離開了那裏。
怎麽說慕呈在這件事裏也是出了不少力的,林玉燕默然。
算了,反正也不差這麽一兩次了,她欠慕呈欠風無崢的謝謝已經不知道有多少次了,林玉燕歎了口氣。
窗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林玉燕的眼神淩厲的掃了過去,給自己準備好的武器也緊緊的捏在了手裏。
肯定不是晴子,晴子已經被她強行送回了房間休息,忙了這麽長時間晴子都沒有得到好好的休息,要是再這樣做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的話,不管晴子多年輕都要累垮了。
“是我。”在外麵站住的蕭容玨開口說道。
在聽到蕭容玨的聲音之後,林玉燕身上的防備才算是卸了下來。
“這麽晚了,何事。”林玉燕連出去都沒出去,就在裏麵衝著外麵說道。
“我。”蕭容玨說了一個字之後便停下了話頭,好像是難以啟齒一般。
“你方便出來一下嗎。”蕭容玨接著說道。
林玉燕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衣服,又掃了眼窗戶的地方,猶豫了片刻,還是走了出去。
“什麽事。”林玉燕隻披了一件外衣便走了出來,原本她都準備收拾完那些東西就上床睡覺了,最近這些事情發生的太過集中,誰也不知道明天回發生什麽事情,還是保持好充沛的體力比較好。
“我要走了,是來跟你告別的。”蕭容玨開門見山,定定的看著林玉燕說著。
林玉燕身子一僵,但還是努力裝出不在意的樣子點了點頭,“知道了。”
“要是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就先回去休息了。”林玉燕說完,連給蕭容玨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直接回了房間。
蕭容玨的手還停留在半空中,好像想要觸碰林玉燕一般,隻是還沒碰到,她就已經走了,隻有他的手尷尬的停留在半空中。
關上門,林玉燕無力的倚靠在門板上,沒想到今天還是來了,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但是隻要蕭容玨不開口她便也不會主動去想這些事情。
隻是不去想不代表著這件事不會發生,林玉燕隻覺得自己的臉上好像有一道濕濕的痕跡,伸手一摸,隻摸到了滿手的濕潤。
“你什麽時候動身。”林玉燕在門裏麵對著門外麵的蕭容玨說道。
“今晚。”蕭容玨淡漠的聲音響起,林玉燕的心頓時就涼了一半了。
走的這麽急。
可能,他原本就沒打算把這件事告訴她吧,如今在臨行前跟她說一下好像也沒什麽,他們兩個的關係確實很普通,要是沒有之前的那些事情兩個人隻怕隻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罷了。
是了,不過是稍微熟一些的陌生人,林玉燕的眼淚不受控製的往下掉落。
伸手胡亂的把臉上的淚水擦幹淨跑去箱子那裏摸出了一個護身符一樣的東西捏在了手裏。
這個護身符是她穿越過來的時候原身帶著的,她來了之後也一直待在身上,蕭容玨曾經送過自己一個玉佩,要是把這個護身符送出去的話應該額不算突兀。
“你。”林玉燕猛的打開門,但是門外已經空無一人了。
林玉燕失落的看了一眼空曠的樹下。
對啊,明明是她自己先關的門,他也在門外等了這麽久,等不及了離開了又有什麽關係。
捏著手裏的護身符,林玉燕閉了閉眼睛,算了,就當自己是為了給他踐行吧,怎麽也算是相識了一場,這護身符雖然不值錢,但也是她戴在身上這麽長時間的,用來還禮也不算失禮。
蕭容玨的院子距離這裏不算遠,等到林玉燕捏著護身符走過去的時候,正看到蕭容玨站在院子裏,不巧的是,身旁還多了一個應該躺在床上,此時卻站在底下手裏還拿著一個打包好的包袱的杜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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