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賜婚
“剛剛我的確看到這位公子對這位姑娘動手了,拉拉扯扯的。”
“是啊,我也看到了。”
零零星星有一些人站出來說。
“他們看到的,並一定就是事實啊。”
“阮小姐這話說的好,眼見的不一定為實,你剛剛才從首飾店出來,我們這裏發生了什麽,你看到了嗎?就胡言亂語,你們是廣陵王府的世子郡主,丞相府的小姐,就可以隨意欺負我這個沒依靠,沒名氣的人了?”
阮繯被賀敏玥說的都快要氣吐血了,到底是誰欺負誰,她賀敏玥是挨打了還是受傷了。
“賀小姐伶牙俐齒,我說不過你,可凡是都要講理,世子殿下一片真心,你卻視若蔽縷,不覺得有些自視過高了嗎?嘴巴再厲害,沒有一點女子的教養,若非是世子垂愛,許你做妾,你覺得你能風光到什麽時候?”
“阮小姐這麽護著廣陵王世子,莫不是自己一早就喜歡上了世子,才會這麽護著他,而針對我。你喜歡那你嫁給他不就好了?”
“你……”
“這不是世子爺和阮小姐,賀小姐嗎?正好省了咱家去各位的府邸宣讀聖旨了。”
一個身穿暗紅色宮服的內侍太監勒馬停下。
他的身後是穿著侯爵官服的溫瓊麟。很顯然,這是剛從宮裏出來。
“賀敏玥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太師府四小姐賀敏玥,淑慎性成,風姿雅悅,克令克柔,安貞葉吉,性姿敏慧,著即冊封為定北侯正妻,欽此!”
阮繯不可置信地看看賀敏玥,再看看坐在馬上,風神俊才的溫瓊麟,妒忌之火快要將她湮滅了。
“阮繯接旨!”
還有自己的事兒?
阮繯壓下心中的妒火,深情看了一眼溫瓊麟,若是他,就算為側夫人,她也認了。
“臣女阮繯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丞相府小姐阮繯知書識禮,貴而能儉,敦睦佳仁,著冊封為廣陵王世子側妃,欽此!”
阮繯猛然抬頭,不可置信地看著宣旨的公公。
“公公,是不是搞錯了?怎麽會……”
“阮小姐慎言!聖旨是陛下親自下的。”
言外之意,根本不可能有錯。
其實阮繯自己心裏也很清楚,聖旨一出,這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除非是抗旨,否則絕無更改的可能。
此時魏紹彬也清醒了不少,聽到賀敏玥成了溫瓊麟的正妻,臉色難看至極。
頭腦還算有幾分清醒,沒有上前質疑聖旨的真偽。
這兩道聖旨,像兩道符咒,助一人飛升,而另一人則墮入無望的深淵。
“賀敏玥是我定北侯府的女主人,以侯若是讓本侯知道有人敢出言不遜,那就別怪本侯翻臉無情。”溫瓊麟眼神沉冷,墨黑的眸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讓人不寒而栗。
魏水月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再不敢多說一個字。
真別說,溫瓊麟穿上這身官服,還真是光芒四射,貴氣逼人。
“上馬,我送你回府!”
溫瓊麟朝賀敏玥伸出手,眼睛看著站在地上的賀敏玥,精致到極致的臉,恍惚如海上仙人降臨,眸中盛滿九天星辰。
賀敏玥回過神,搭上他的手,翻身上了馬。
她承認她剛剛有片刻的失神,但是倒還不至於就此迷失自我。不過是想借溫瓊麟這麵大旗,讓阮繯心裏發堵,
賀敏玥都懷疑自己的嘴是不是開過光。
剛剛還說讓阮繯嫁給魏紹彬做妾,下一秒就來了一道聖旨,還真是讓他嫁給魏紹彬。
側妃,也不過就是品階稍高一點的妾罷了。
噠噠的馬蹄青石路上踏起清脆的聲響。
這不是賀敏玥跟溫瓊麟第一次同乘一匹馬。
也不扭捏。
“侯爺這又是唱的哪出?我有點看不明白了。”
賀敏玥語氣淡淡,沒有一點飛上枝頭的雀躍。
好像此事跟她沒有一點關係,她隻是個局外人而已。
“事實就是你看到的這樣。”
“你別告訴我你真的喜歡上我了。”
溫瓊麟低頭看了看身前的賀敏玥,喉結動了動,醞釀了許久的那句“沒錯”還是沒有說出口。
他的突然沉默,是賀敏玥意料之中的。
她一點都不認為他真的會因為喜歡她而排除萬難,甚至冒著被魏敬懷疑的風險去求這一道聖旨。
除非是有更大的陰謀,或者說更重要的目的。
他們都是一樣的人,怎會輕易感情用事?
賀敏玥幽幽歎了口氣,“侯爺,既然我跟你是有了擺不脫的牽連了,不妨我們就開誠布公地談談合作。這樣,我也好踏踏實實地做你的夫人。”
溫瓊麟皺了皺眉。
第一次真心真意地對一個人,卻被說成是另有目的。
罷了,如果她能安安心心地待在身邊,就當是合作吧。
“好啊,那就談談吧。”
讓賀敏玥嫁給溫瓊麟的這道聖旨一下,最開心的大概就是魏明陵了。
從街上一路追到太師府。
臉上的笑就沒停過。
小穎就不明白了,小姐嫁給定北侯,這九殿下高興個什麽勁兒。
太師府也接到了聖旨,這個結果也在意料之中。
如今的太師府,幾個姑娘相繼出嫁,沒出嫁的賀敏玥也已經是聖上親賜的定北侯府夫人。
倒是賀敏安,還沒有議親。
原本太師府就已經是寵臣,再加上三個女兒一個比一個嫁的好,在雲中城,一時風頭正盛。
到府上來給說媒的都快踏破門檻了,賀元舟卻始終沒有鬆口,究竟要跟哪家結親。
大夫人惱怒賀元舟對這個嫡長子漠不關心,卻也無處訴說。
“夫人,現在咱們太師父正是風光之時,您何不趁此機會跟娘家重修舊好。想當初,老國公和大少爺也對對您疼愛有加,這些年您一個人在太師父,沒有娘家人的幫襯,總是有些吃力。”
大夫人身邊的吳嬤嬤是她的奶娘,跟著她多年,重心耿耿。
“當年我不聽勸阻執意要嫁的時候,父親就說,我踏出了國公府,就不再不必稱呼他為爹。這麽多年了,爹爹和父親就真的沒有來看過我一次,我怎麽回去?怎麽重修舊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