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十九章 終於攤牌了，會長想統一
狂熱而激動的神色在此時的托威利斯臉上顯露無疑，不過這也讓百裏歌有些疑惑。托威利斯的實力為二境界王，按理說已經可以前往混沌流域，幹嘛還非要執著於空間通道這回事呢？
“不同的世界？會長，除了艾維拉大陸，還有其他世界嗎？”百裏歌故作不知地問道。
“哈哈哈，白，或許和你說這些還有些太早，但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破例帶你去看看，我們的世界，究竟有多麽寬廣。”
托威利斯說著，魔杖在地上一杵，光芒閃過後，他帶著百裏歌就出現在了萬丈高空之中。俯瞰著廣袤的地麵，托威利斯說道：“看看，艾維拉在我們眼中就好像一顆閃耀的寶石，而籠罩著我們的……”他抬手指向更遙遠的天際道，“則是那一片虛無。”
兩人迅速地上升著，托威利斯召喚出一個圓形的護罩將百裏歌保護了起來，指著那片迷蒙道：“典籍有記載，這裏，名為混沌流域，同樣存在著無數與我們相似或截然不同的文明。白，難道你就不好奇，在另一個世界，是否有著和我們一樣的魔法師？他們又掌握著何種奇妙的力量？有沒有這種可能，當兩種不同的文明相互交織，是否能誕生出更加璀璨的新文明呢？這些事，就是我們這些人，需要代代探索的！”
對於未知的向往和渴求，是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會有的一種理想。尤其是當一個人站在了世界之巔，沒有任何東西能提起他的好奇心時，探索更為寬廣的世界，就會成為他畢生所追求的東西。
百裏歌很欣賞托威利斯的這種精神，但也有些顧慮，為了這種理想，眼前這人，他的底線又會在哪裏。
“會長，您的夢想，就是征服這片天地間的所有世界嗎？”
“征服？”托威利斯有些奇怪地看著他道，“白，你為什麽會用征服這個詞？互相合作交流難道不好嗎？”
百裏歌笑了，這位會長實力不弱，可心性卻是有些天真了，他說道：“在我的家鄉，流傳著一種名為‘黑暗森林’的法則，獵人帶著弓箭進入森林，盡量避免發出一絲聲響。誰都不知道自己麵對的是獵物，還是另一個獵人。為了活下去，手中的弓箭必須在聽到動靜的第一時間朝著聲音的源頭射出。殺死對方，是在這個森林中存活的唯一途徑。在這混沌流域裏，每一個文明都扮演著獵人的角色，又或許他們根本就是其他更為強大的獵人眼中的獵物。這麽貿然地闖入這片森林，對艾維拉來說，是好，還是壞呢？”
托威利斯從未想過這類問題，如今聽百裏歌這一番說辭，頓時啞口無言。
“混沌流域的生存，比森林中更加殘酷。往往毀滅的不僅僅是幾個人，而是一整個世界的所有生靈，這樣的代價，我們誰也承擔不起。”
“白，你究竟是什麽人？”托威利斯麵容嚴肅地看著百裏歌道，“一個普通人，絕對不可能有樣長遠的眼光和見識，你對混沌流域的認知，甚至超過了我們所有曆代的會長。”
這個時候，再裝下去也沒什麽意思了。百裏歌輕笑了一聲，在托威利斯驚訝的目光中伸出手指輕輕戳破罩在身旁的氣罩，就這麽風輕雲淡地站在虛空之中。
“我就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人，用我們的叫法，我是一名修行者。”
托威利斯先是一愣，隨即猛地退開數百米，手中魔杖一揚，麵露警覺道：“那你來艾維拉大陸想做什麽！”
百裏歌攤手道：“你看，在不自覺間，你就已經扮演起了黑暗森林中的獵人，現在你還會認為原先的那一套方法可行嗎？”
托威利斯臉色微紅，自己的言行不一就連他自己都覺得很是慚愧。但眼下憑空出現了一位與自己實力相當的陌生人，卻不由得他不警惕。
百裏歌說道：“我來自主世界，那裏是所有位麵世界的核心。對於我的到來，你可以理解成征服，也可以理解成合作。如何界定這個標準，全憑你的一句話。”
“白，你不該欺騙一位超越聖魔導強者。”托威利斯有些惱怒道。
“會長，或許你還沒有明白我的意思。”百裏歌說完，身子微微一震，七境界主的氣息轟然爆發，托威利斯神識一陣恍惚，隻覺得自己渺小如汪洋大海中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有可能被打翻沉入海底。
“這……這還是人類嗎？”凝聚起來的魔法元素瞬間被吹散，托威利斯失神般地站在原地。
百裏歌收回氣勢，和善道：“會長，對於艾維拉的魔法文明，我很有興趣。我並不想以武力令貴世界屈從，或許能像你說的那樣，我們可以嚐試著讓兩種不同的文明融合，看看能否迸發出更為璀璨的新文明。”
托威利斯苦笑連連。他明白，百裏歌身懷這種逆天的實力，根本用不著這麽放低姿態和自己商量，能做到這一步，應該已經是他最後的退讓了。
再次回到托威利斯的辦公場所，兩人相對而坐，此刻的氣氛，卻是有些古怪了。
在聽了百裏歌對主世界和混沌流域的簡要介紹，還有自己此番來的目的後，托威利斯仿佛覺得自己真正打開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門，以往的種種想法，竟讓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可笑。
“是我坐井觀天了。”托威利斯搖著頭道，“我竟然還在真正的強者麵前賣弄本事，哎，讓您見笑了。”
“會長的魔法造詣遠強與我，這是事實。”百裏歌擺手道，“我也不過是能施展出你們的魔法，距離真正理解，還差的很遠。每一種修行文明，都有其可取之處，沒有哪個文明敢說自己就是最強的。”
托威利斯笑道：“在聽了你的‘黑暗森林’法則之後，也許這樣的結果才是最好的。白，你需要我們做些什麽？”
雙方既已攤牌，百裏歌也用了真正的名字，但托威利斯還是習慣性地稱呼他為白。
“我們都是弱者，至少暫時還是。”百裏歌歎道，“想要對抗強大的敵人，必須要報團取暖。艾維拉大陸這邊結束後，我還要奔赴下一個位麵世界，爭取到更多的人。還好，我們的時間還算充足。”
十萬年，這個數字看起來充足，其實也堪堪夠他們整合全部位麵世界的資源而已。
“魔法公會方麵，沒有問題。”托威利斯說道，“但各個帝國的皇帝卻未必會答應。他們的視野太過狹隘，隻願意蜷縮在角落裏享福。”
托威利斯的眼神有些暗淡，突然雙目中精光一閃，問道：“白，也許我們可以趁此機會，做出一番變革！”。
“變革？”
托威利斯的眼中閃爍著智慧和堅定的光芒，沉聲道：“雖然魔法公會表麵上統領著所有的魔法師，但各大帝國早已想除掉我們，而且高級別魔法師拒絕聽從魔法公會的情況也越來越多。按照曆代會長必須許下的誓言，我無法直接出手阻止這一情況，但是你可以。白，你現在不是魔法師，不屬於任何一個勢力，隻要你出手，而我在暗中相輔，艾維拉絕對能迎來曆史上第一次大一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