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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吃魂

  幽藍色的鬼火仿佛要將我的靈魂烤焦,在這個活著百年之久的老鬼麵前,我動彈不得,腦海卻在極力的回憶著那個女鬼姐姐。


  難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才使得這個老鬼如此生氣,氣到要把我生吃活剝了嗎?


  我想不到究竟發生了什麽,那老鬼掐著我的手卻越發用力了,腦海一片眩暈,我感覺自己就要魂飛魄散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注意到了老鬼的服飾,他沒有穿陰差的製服,難道說是女鬼姐姐做了什麽,讓這個老鬼丟掉了製服?

  “我能找到她。”就在老鬼即將掐死我的時候,我大喊出聲,接著我感覺脖子上的手慢慢的鬆開了,而我也從半空墜落下來。


  “給我找到她,我要吃了她,我要她死。”老鬼舉著的雙手在不住的顫抖,整個車廂都發生著變化,那些骷髏頭骨上的瑩藍色火苗在瘋狂的燃燒,就好像童話世界裏的藤蔓那樣無限生長。


  整個車廂內所有的鬼魂都在嚎叫和顫抖,我看到他們滿地打滾,好似陷入了一種恐怖的無以複加的境地般,有些怨氣不深的鬼魂已經七竅流血,還有一些化出了死相,很慘很慘。


  在這種鬼哭狼嚎的境地當中,每個人的心裏都生出無限的恐懼,包括我,包括在一旁無助翻滾痛苦哀嚎的王軍。


  我掙紮著使勁晃動腦袋,然後終於站起來,眼前在晃好像地震了一樣,我喝醉了一樣的腳步踉蹌,但是我知道,越是在這種時候越是要挺住,沒有什麽比自己的小命更加重要。


  “我給你找到了孫子,我給你找到了孫子。”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我幾乎是用吼著說出了這句話,之後我就看到我的前方有一道白光嶄亮開去,衝擊在整個往生車上,轟隆隆的巨響聲,好像地球毀滅之前的征兆一樣,接著,所有的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老鬼吃驚的看著我,蹬蹬蹬的往後退了三步,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而我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是感覺好安靜好安靜。


  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有人在喊我,喊話的聲音從一個黑洞裏麵傳來,這個黑洞我曾經見過,當初在村子裏麵,把我師傅吸走的就是這個黑洞,現在,這個黑洞要將我吸走。


  我仔細的聽那個聲音,聽出來是白茜茜的聲音,而我的身體也被黑洞吸了進去,但是我必須要把話說完,否則的話,此行白來。


  “你孫子現在有危險,有個女鬼叫杜瑩瑩,即將轉煞成功,要救你孫子就幫我。”我努力的說著話,想在即將離開之際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這個老鬼,老鬼的麵色終於有了反應。


  他的那隻手臂伸出來,在空中變長,之後使勁的抓住我的衣領,與我身後黑洞的力量形成對抗,我停在那裏,被兩股力量相互撕扯著。


  “我的孫子,我孫子在哪兒?我孫子在哪兒?”老鬼狠狠的說著,這時我才看清他的表情是那樣的猙獰可怕,原本滿是生機的麵龐,此刻已經幹枯如同僵屍一般,隻有一張皺皺巴巴的皮包裹著幹枯如柴的骨頭,他的血管像是老樹的根,錯綜複雜的盤繞在幹枯的皮膚下麵,而那雙眼睛卻是失去了所有光澤一般的詭異發紅,看起來就像是兩灘即將幹涸的血。


  恐懼壓抑著我的心,厲鬼見過不少,但是如這樣可怕的僵屍我還是頭一次看到,心髒不由的跳動加速,我使勁掙紮著指向了一旁的王軍,那個老鬼的頭慢慢的扭過去,發出嘎巴巴的聲響,好似都要斷裂了一樣。


  “嗬嗬嗬嗬”老鬼發出古怪的笑聲,我看到他笑的十分可怕,那是一種殘忍,像是見到了鮮肉的野狼。


  老鬼伸出一隻手掐住地上的王軍,我看到王軍的身體被拉了過去,接著,那隻老鬼張大了嘴巴,靈魂應該沒有血肉,但是王軍的身體當中卻有,我看到王軍的腦袋被生生的咬下半個,接著是胳膊大腿。


  我的身體因為失去了老鬼的控製,被強有力的黑洞吸了進去,即將離開的時候我看到老鬼的臉恢複了平常的顏色,而那個陰魂離體的王軍被吃的隻剩下一灘血跡。


  我想吐,卻隻能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我看到白茜茜正使勁的搖著我的身體,然後猛的一口吐了出來,白茜茜急忙躲開,我吐了一車。


  她看著我不知所措,然後使勁的拍著我的後背,讓我吐的徹底一些,好讓胃部能夠舒服些,接著遞過來水,我偷眼去看後座上的三支煙,早已經燃盡了,想來,如果不是白茜茜的話,此刻的我已經死了。


  我掙紮著下車,夜風吹來,大唐監獄所在之地在一處深山裏麵,這裏的風到了晚上很涼,然而我的心卻更加冰涼。


  原本打算在杜瑩瑩轉煞成功之後去找老鬼幫忙,卻是怎麽也沒有想到,老鬼竟然直接把王軍的魂魄吃了,這種事情是我始料未及的,現在所有的幻想都已經泡滅了,我該怎麽麵對那個即將轉煞的杜瑩瑩。


  白茜茜垂頭喪氣的踹了警車一腳,我這才發現原來之前白茜茜並沒有察覺到香煙燃盡,她在夜路上開車因為十分急切,車子撞在了路邊的護欄上,我的頭撞在車的後座上撞的不輕,白茜茜怕我受傷才使勁的搖我讓我醒來。


  還真是陰差陽錯了,不過,不管怎麽說我這即將逝去的小命算是撿回來了,隻是,用不了多久就會失去。


  白茜茜問我發生了什麽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我隻能搖頭苦笑。等我把在往生車發生的事情告訴杜瑩瑩之後,她頓時失去了所有的信心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我們兩個麵麵相覷都沒有好辦法,我試探著讓杜瑩瑩找她同為民事調查局的同事去挖出杜瑩瑩的屍體,杜瑩瑩卻搖了搖頭道:“民事調查局在衡州的直接聯係人就是我,也就是說現在整個衡州的民事調查局隻有我一個人,我直接受公安部管理,沒有同事。”


  這顯然是我聽過的最壞的一個消息,看來想要找到援手已經不可能了,這個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陰月童。


  在王姐死後陰月童就消失了,電話是空號,我想也許有什麽原因讓陰月童不能夠出麵的吧!現在已經過去好多天了,杜瑩瑩的事情又是這麽的緊迫,我認為這種時候陰月童應該已經緩解了悲傷,能夠做點正事了。


  我掏出手機給陰月童打電話,對方依舊是空號,這讓我的心裏開始焦慮了起來。


  陰月童也指望不上,我們隻能靠自己,白茜茜打電話給大唐監獄說明了車子拋錨的事情,沒過多久新車和護送我們回衡州的人來了,隻是,就算現在往回趕時間已經不允許了。


  陰痕似乎開始潰爛了,我覺得脖子上癢的十分難受,伸手去抓的時候便能抓下大片的肉皮,開始的時候隻是很薄的那種,到了後來變越來越嚴重,回到衡州之後我身上已經被抓的不成樣子了,白茜茜帶我去白求恩醫院進行檢查,醫生很詫異的看著我倆,初步懷疑我得的是一種很罕見的性病。


  白茜茜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她狠命的瞪了醫生一眼,然後給我買藥包紮,做完這些之後天已經亮了,迎接我的又會是一個什麽樣的命運呢?


  我站在窗口吸煙,想要讓自己徹底冷靜下來,思考接下來的兩天要怎麽辦?是不是應該做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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