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地獄之門
慢慢展開豔豔的手,我從口袋裏麵掏出鎮魂鈴來,放在豔豔的手中,鎮魂鈴是我從李老鬼那裏拿過來的,這是一件了不起的寶貝,現在放在我這裏沒有什麽用處,不如送給豔豔,也算是給我這個漂亮的妹妹一份嫁妝吧!
看到鎮魂鈴之後,豔豔仿佛明白了什麽,她緊緊的依偎在我的懷中,嗚嗚的哭了起來,陽光終於掃開了陰霾,太陽總是讓人精神愉悅,晨起的露珠晶瑩剔透帶著美好,如同一顆顆鑽石般璀璨奪目。
這一早上,豔豔跟我說了很多話,很多很多,從小時候開始,把生活的點點滴滴全都告訴了我,摟著那單薄的身子,我的心裏不知道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卻慢慢的沉浸在了豔豔的眼淚和述說當中。
有時候事情就是這麽扯淡,就在我沉浸在豔豔的回憶中無法自拔的時候,就感覺後腰的位置一陣生疼,下意識轉身看過去,就看到老白那張凶巴巴的臉。
我靠,我頓時有種被捉奸在床的感覺,看著老白不敢說話,幸好發現苗頭不對的豔豔站起了身,她看了看老白,然後道:“白姐姐,起來了。”
那委屈的樣子,還真像是我做了什麽一樣,搞的我更加尷尬了,老白笑著把豔豔攬進了懷裏,輕聲道:“別哭了,走,姐姐帶你去吃點好的。”
聽老白這樣一說,我頓時感覺如獲新生了一樣,她這麽說就是不生我的氣了,誰知道我剛剛站起身像要跟著過去,就被老白轉身一個回旋踢掃中麵部,跌坐在地上。
要說老白這功夫可真是一流,她轉身回旋踢將我踢到在地,然後若無其事的摟著豔豔繼續走,那個傻乎乎的米豔豔竟然什麽都沒有發現,可憐了我這張大臉啊!被踢得和豬頭一樣。
蹲坐在地上,看著老白那一扭一扭的翹臀,我心裏發狠,小樣的,今天晚上我一定拿下你,不然的話我就不姓楊。
再次摸摸我的大臉,心疼的站起身,卻發現老白早就開車帶著米豔豔走遠了,隻把我一個人孤零零的扔在大馬路上,靠著兩腿齷齪前行。
不過,不管怎麽說,現在的米豔豔應該是安全的才對,那個男鬼不會傷害她,想明白這些之後我給王耀陽打了個電話。
既然米豔豔現在是安全的,那麽接下來我主要的任務就是調查肢解樓的事情,雖然那個男鬼口中的地獄之門並不一定是真的,但是,既然已經弄出這麽大的動靜了,肢解樓這個地方定然不是那麽簡單的存在。
王耀陽很快就找到了我,一看到我,王耀陽就瞪大了眼睛,吃驚的看著我這被打的腫的不行的臉,問我怎麽回事?
我哪敢實話實說啊!隻能搪塞了過去,車上我讓王耀樣跟我去學院,既然男鬼說了肢解樓有秘密,那它就一定有秘密,我必須要去看看我的母校即將發生什麽詭異的事情。
昔日的肢解樓已經成了一片廢墟,一些工人們將大樓的廢渣拉出去,然後開始用挖掘機在地上挖坑,還有一些工人甚至跳進了坑中,用小毛刷子刷著裏麵的東西,我和王耀陽走過去,看到他們在認真仔細的刷著的東西,竟然是一具具石棺。
之前學院在拆除肢解樓的時候,有很多說法,其中流傳最廣的一條就是說肢解樓這個地方不吉利,而我也覺得這個地方真的不是很吉利的樣子,從我來這個學校開始一直圍繞這這個大樓發生了很多事情,我也知道肢解樓是至陰之地,但是我沒有想到肢解樓的下麵竟然有這麽多石棺。
站在那個巨大的坑洞之前,放眼望去,整個肢解樓下方密密麻麻的不知道有多少石棺,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簡直亮瞎了我的鈦合金狗眼,怎麽會有這麽多石棺,這些棺材到底從哪兒來的。
本能的,我就覺得這些棺材很不正常,這當中應該存在著一些什麽詭異的秘密才對,而且,就算是這裏曾經埋了很多死人的話,那麽也不至於是一些石頭棺材吧!為什麽是石棺呢?
要知道普通人家做棺材一般都是木頭棺材,很少有人用到石頭棺材的,這些石頭棺材是誰弄出來的,棺材當中又是些什麽人呢?
看到這些棺材之後,給我的感覺就是一頭霧水,好大的一頭霧水,我都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頓時陷入了一種懵逼的狀態。
這個時候,旁邊施工的工人開始走過來,有兩個領頭的一走過來就朝我們喊話,讓我們離開這個地方,這倒是有點搞笑了,為什麽要離開這個地方,難道我們來自己的學校還要讓什麽人同意不成?
我瞪了那兩個工人一眼,並沒有理會他們,王耀陽這個富二代卻有些不依不饒了,走過去和這幾個工人理論了起來,那幾個工人顯然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甚至我都懷疑他們到底是不是工人。
王耀陽越說越是激動,一個工人上前推了王耀陽一把,把王耀陽推得一個趔趄,王耀陽這個人雖然有些木訥,卻不是任人欺負的那類人,被推了之後馬上彈身過去要和那兩個工人廝打,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保安模樣的人大步走來,飛起一腳將其中一個工人踹倒在地。
另外兩個工人一看來了硬茬子,一人撿起一條木棍衝了上去,木棍是工地上的盒子木,整條木棍都是四棱形狀的,而且木料特別好,拿在手中很重打擊的效果也很好,兩個人兩條木棍掄起來就像是瘋子一樣砸過來。
就算是我這個曾經學過幾天散打的年輕後生在麵對這兩個人的時候,也難免會吃虧,可是反觀那個大叔,卻根本無懼於眼前的這兩個凶徒。
隻見那個大叔跨前一步,架空了對方的棍棒,反手一拳打過去,就把那個人打的滾落在了地上,此刻,另一個人已經從身後衝了上來,手中的木棍狠狠的砸向那保安大叔的頭頂,保安大叔就算是有六隻手也不夠抵擋的,眼見那木棍砸了下來,我心中一陣焦急,急忙衝了過去。
就在我衝過去的那一刻,那條木棍已經砸在了那個保安大叔的頭上,就聽到咣的一聲,接著便是嘎巴一聲響,我都忍不住要捂住眼睛了,如果按照正常的思路,這個大叔的腦袋一定讓棍棒給打爛了。
可是,當我睜開眼睛看過去的時候,卻發現,那個工人手中的木棍竟然齊齊的折斷了,而保安大叔根本就像是沒事人一樣,他摘下帽子拍了拍上麵的土,衝著那個工人微微一笑,然後簡單的轉身來了一個後踹,那個工人便倒飛了出去。
那個工人至少一百七八十斤的重量,被這簡單一踢竟然飛出去十幾米,摔在地上之後再也起不來了,也就在他們打架的時候,周邊很多工人已經圍了過來,這些工人手中或是拿著鐵鍁或者拿著鎬把,一個個凶神惡煞一樣。
卻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那些工人們傻傻的都不敢上前了,保安大叔無比霸氣的瞪了他們一眼道:“這裏是衡州職業學院,不是興華街那種破地方,輪不得你們撒野,都給我滾。”
保安大叔氣勢如虹,一句話說出來如同悶雷一般炸響在耳邊,就連距離比較遠的我在聽到這一聲怒吼之後都有點兩腿發軟,耳膜生疼的感覺,更不用說那些工人了。
“紙人張。”一個奇怪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我不由的扭頭看過去。
人群自動的向兩邊分開,一個十四五歲的男孩從人群中走來,他的出現頓時如同眾星捧月一般,成為所有人當中的焦點。
這個男孩身穿一身白色西裝,外麵套著一個貂皮大力,左手夾著一支雪茄,右手隨便的理著頭發,從人群中走出來的時候麵帶邪笑,那份從容和淡定絕不是他這個年紀應該有的。
男孩子的眼睛直直的盯著那位保安大叔,口中不緊不慢的說出三個字紙人張,也正是這三個字,讓我的心中一陣沸騰,先前在魁家的時候就聽過紙人張的大名,如今在衡州卻遇到了真正的紙人張,我不由的看向這個人,把他和那個神秘的帶著鴨舌帽,拿走了石雲霞心髒的人做了一翻比較。
而,當我看清楚來人之後,心中再次已經,因為我麵前的這個被稱為紙人張的人,我曾經在肢解樓下見過,他就是告訴我這個大樓即將被拆掉的那個人,那個具有神秘魅力的男人。
紙人張看了看那個小男孩兒,笑了笑道:“陰家果然是大家,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孩兒都能承攬下八百石棺的買賣,不簡單啊!”
“哈哈哈”陰學誌笑了笑道:“張哥說笑了,八百石棺算不上什麽買賣,我們來這裏都是帶著自己的目的的,想必你心裏也清楚的很吧!”
“我隻是這個學校的一個窮保安,這份工作用來養家糊口的。”紙人張笑了笑道。
“那好,從今天開始跟我幹,我給你三倍的工資。”陰學誌顯然絲毫不讓,走過來仰視著紙人張的臉,麵色已經帶出了一絲陰狠的味道。
紙人張哼了一聲,扭頭看著我和王耀陽道:“趕緊去上學,這個學校已經容不得再出什麽事情了,我是這裏的保安,會保護每個人的安全。”
“切”陰學誌不滿的切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等那個小屁孩兒走遠了之後,紙人張走過去看了看王耀陽,問道:“你沒事吧?”
王耀陽點了點頭,說了聲沒事,然後抬起頭怔怔的盯著紙人張道:“你就是紙人張?”
“是,我是。”紙人張隨意的說了一聲,扭頭看向了我,我猜他肯定有話要跟我說,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出口,王耀陽的板磚已經砸在了紙人張的頭上。
就聽到咣的一聲,方才將那個木棍都打折了腦袋,卻被一塊板磚開了瓢,紙人張啊的一聲捂住了頭,王耀陽狠狠的罵道:“我草你大爺。”
然後,這個傻小子飛身撲倒了紙人張,那塊板磚就好像不要錢一樣,使勁的砸在紙人張的腦袋上,好像是被突然襲擊之後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剛才不可一世的紙人張竟然無力還手,而此刻的王耀陽就像是瘋子一樣,根本不管不顧,一味的提著板磚往紙人張的腦袋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