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我有我道
經過數天的修生養息，配合服食丹藥，秦升的傷勢逐漸好轉起來。
這些天來，秦升和柳妍一直待在鎖神塔之中。
柳妍因為擔心秦升的傷情，一直守在煉藥房外，沒有修煉的心思。
秦升則是在煉藥房之中閉關養傷。
此時，秦升正盤坐在蒲團上修煉，因為元嬰破碎，秦升的修為倒退到了神海境巔峰。這幾日來，秦升一直在嚐試重聚元嬰，他吸納周圍的靈氣，煉化為真氣，隨後以獨特的法門抽出丹海之中的真氣拉攏丹海之上的元嬰碎片。
無數次的重聚，卻得來無數次的失敗。
那些浮在丹海之上的元嬰碎片剛剛聚在一起，很快又似滿天星散開。
這一次，秦升還是失敗了。
“你又失敗了！”
“這就是你的打算？”
“抽出丹海之中的真氣試著去拉攏元嬰碎片重聚為一體，從來沒有誰想到這樣的手段。你確實很有天賦。”
“可是你太自以為是了。元嬰破碎，意味著你永遠隻能止步於元嬰門前，永無踏入之日。難道你真以為用這樣的辦法，可以讓你的元嬰重聚嗎？”
在秦升旁邊，無數光點聚成一名身材曼妙的女子。正是之前冒充塔靈的女人。
因為她忘記了自己的過去，忘記了自己的姓名，秦升依舊稱呼其為塔靈。
聽到了她的話之後，秦升緩緩睜開眼睛，嘴角上揚，微笑著說道：“你似乎很在意我？”
“我並不在意一個失敗者，我隻是為你的行為感到不滿。”塔靈麵容冷豔，目光之中蘊含著不滿：“鎖神塔覺得你能夠應付未來的大劫，所以你才有了繼承鎖神塔的資格。可是它究竟還是高看你了，你有天賦，卻也是一個傲慢自負的人。你親手葬送了自己的仙路。”
“如果可以，我真不希望你繼續擁有鎖神塔！”
秦升一臉淡然地笑道：“你連自己都不知道是誰，為什麽這麽在意未來的大劫？”
塔靈啞然。
秦升的這句話仿佛在塔靈的腦海之中丟下了一顆原子彈，炸得她腦海一片混亂。是啊，為什麽自己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卻是那麽在意未來大劫？
這個問題，塔靈思考著，眉頭微蹙。她越是去想，頭就越發疼痛，好像惱袋隨時要炸開一般。
“我不知道。”
“我到底是誰？”
“為什麽我想不起來我的曾經……”
塔靈輕輕拍著自己的腦袋，懵懵懂懂，一臉的茫然。
“看樣子你是真的忘記自己的身份了。”秦升本來還懷疑塔靈是演戲騙自己，還打算套出塔靈的話來，可是塔靈現在的狀況已經說明了一切了，她是真的忘記了自己的過往。
“我真的記不清楚了。”塔靈搖了搖頭。
秦升微微一笑，沒有再說什麽，閉上眼睛，又準備重聚元嬰。
過了一會兒，塔靈放棄了去思考自己是誰這個問題，目光落到秦升的身上。
這一次，秦升第九百九十次嚐試宣告失敗。
“不用再試了。千百萬年來，無數元嬰破碎的修仙者想方設法重聚元嬰，可是他們在壽元燃盡之日也沒有再踏入過元嬰。即便你領悟出了這種獨特的辦法去拉攏體內的元嬰碎片，也絕對不會成功。這就是天道自然，是你突破不了的枷鎖！”塔靈潑冷水地說道。
她也不是看不起秦升。
這是事實。
因為各種元嬰導致丹田破碎的人不在少數，秦升絕對不是第一個想重聚元嬰的人，可是無數人的無數嚐試都隻有一個結局，那就是燃盡壽元，消散於世間。
“求天道，本就是逆天而行之事。所謂的天道自然，難道就真突破不了嗎？”秦升笑著回應道。
“這麽多次的失敗，難道你還覺得有重聚的希望？”塔靈質問道。
“我不會跟你說‘失敗是成功之母’這句話，因為在我看來，九百九十次嚐試不是失敗，隻是一種鋪墊。”秦升不以為然地笑了笑：“破而後立。想要開創自己的道，首先就要破開之前的道。”
“你開創自己的道？”塔靈心中訝異。
現在的修仙之道，是無數生靈經過無數歲月研創出來的，最可以觸摸天道的修仙之道。
曾經也有人嚐試著走出自己的道，最後無疾而終。
“當然，我有我道，道在我，不在天，天道自然，我不信這自然，偏要逆天道，反自然。破而後立，便是我的道心！”秦升笑著點了點頭。
塔靈神情不由得一怔，旋即搖了搖螓首：“天地之大，不隻你一人有這樣的念頭，他們覺得仙帝不成，是道的問題，他們想著另辟蹊徑，成帝證自身的道，可惜，沒有人真的成功過。”
“我成功過。”秦升笑道。
塔靈目光閃爍著難以置信的光澤。她並不信有人真的能夠另辟大道，可是看著秦升的神情，似乎又是那般真誠。她實在分不清是真是假了。
“你會看到的我的道。”
秦升淡淡說道，合上了眼睛，開始重聚元嬰。
吸納靈氣，煉化為真氣，隨後又抽出丹海之中的真氣，以自己的獨特法門去拉攏聚合丹海之上的元嬰碎片。相比於前麵的九百多次，這一次元嬰凝在一起，逐漸成為嬰兒的形狀。
“成功了？”塔靈察覺到這一幕，暗暗驚訝。
從未有人能夠把元嬰碎片重聚到嬰兒形狀，這一次，秦升卻是辦到了。塔靈的心也是不由得一沉，頗為期待秦升成功的那一刻。
“果然還是不行。”
就在塔靈以為秦升真的要成功的時候，元嬰又散開了。
“誰說不行？”
秦升睜開眼睛，笑著看向塔靈。
“什麽？”聞言，塔靈臉上滿是詫異之色，她連忙察看秦升體內的情況，眼眸之中滿是震撼之色。
此時此刻，秦升的丹海之上依舊是一團糟，元嬰依舊是破碎的狀態。然而無數的碎片排列卻大為不同，仔細一看，無數的碎片仿佛有絲線相連，使得碎片的形狀整體看起來，如一把傾斜插在丹海中的劍形！
不光是形如劍，它更如元嬰一般，源源不斷吸納著丹海之中的真氣。
“劍形元嬰，這就是你的道？”塔靈大為驚駭。
她從來都沒想過有人真的能成功凝聚元嬰，還是如此另類的元嬰。
“劍為我道，破而後立便是我的道心。”秦升點點頭。
“你說你以前就成功過。所以說，你是故意破碎自己的元嬰，打算破而後立？”塔靈難以置信地看著秦升。她還是頭一次覺得鎖神塔沒有認錯主人。
眼前的人確有過人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