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功法你都會,隻是你忘了。如果你能想起……
先學這個吧。”
惡魔紫不想繼續說下去,卷起靈動的小葉子,拖出來一頁紙。
當鳳傾城看到紙上第一句“身心如飛雁”的時候,
不自覺的說出了下一句“可淩九重天之上……”
繼續看下去,
紙上也赫然出現的是“可淩九重天之上。”
一種熟悉的感覺湧了上來。
當把全部的功法讀完,
鳳傾城閉上了眼睛,腦中正閃現著一幕一幕似曾相識的畫麵。
她站起身,調整好自己狀態,吸氣,
按照腦中的畫麵開始邁出了左腳,
一步接一步如行雲流水般走完,
每個動作仿佛吃飯睡覺一樣和自己的身體完美融合著。
修煉完之後,風傾城看向惡魔紫,
她的葉苞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的膨大。
難道,這妖孽說的是真的?
熟悉的記憶,是屬於自己的還是傻傾城的?
空間裏,她環視一圈,發現土地麵積似乎比原來大了一些,地上的裂縫逐漸變小。
玉泉還是那樣安靜的流淌著,自從進了空間,玉泉都流入了地下的縫隙裏。
自己難道就不是個發財的命麽!
第二天,安陽帶著司家武堂的十幾名弟子,護送著兩輛馬車出發了。
他們的終點是勿望山腳下,隻要穿過草木森林就能到達。
鳳傾城和司絕色分別在兩輛馬車中,
開始的時候,扒拉著車窗看著外邊的風景,鳳傾城有些興奮,
沒過多久,
隨著馬車的顛簸,而且是一路顛……
鳳傾城覺得整個人都要散架了,坐馬車一點都不舒服!
所以,等到黃昏後,下車準備駐紮營地的時候,
畫麵是這樣的:
司絕色略帶疲憊,安靜的下了車,累也是美美噠。
而鳳傾城,下車之後二話不說就趴到了草地上,她隻想感受一下大地的靜止。
看著鳳傾城這個傻樣兒,
司絕色忘了自己一路上的勞累,跑到她身邊說道,
“哎呀,傾城,這是你第一次坐馬車吧?”
故作內疚的轉身對著安陽說,
“師兄,都怪我,傾城之前應該沒坐過馬車,你看她現在多難受。”
安陽也沒想到,早知他就慢點趕路了。
“傾城先休息一下,等我們把營帳搭好,師妹你們在好好歇息。”
等安陽走遠,
司絕色把腳放在了鳳傾城的腰間,
踢了踢,小聲道,
“鳳傾城,你快點給我起來!”
鳳傾城沒有搭理她。
“我來扶你起來吧,傾城。”
說完,司絕色一把手捏著鳳傾城腰間的肉掐了下去。
嘶!
真疼!
一雙眼瞪過去,司絕色沒見過鳳傾城這麽犀利的眼神,突然有點害怕。
回頭看她還是一個傻子模樣,
膽兒又回來了,
用力拉一下鳳傾城,
“起來,看你還不願意,我好心扶你!”
鳳傾城一句話都沒有說,
心想你這個戲精,你給我等著!
很快四個營帳都搭好,中心架起了火堆。
野外露營感覺也不錯啊,
鳳傾城覺得比憋在司家好。
安陽安排了人輪流值夜,司絕色身子終究嬌貴,回到營帳很快就睡著了。
這裏已經進入了草木森林,可樹木不高,明顯是外圍。
森林外圍的夜,平靜且遠離危險,一晚無事。
大清早,
嗚嗚!
咣當咣當!
一陣哽咽的哭聲和踢東西的聲音,
從鳳傾城和司絕色住的營帳裏傳來。
“師妹,你們營帳裏怎麽了?”
隨著安陽的聲音在外響起,
司絕色嗖的跑了出去,
直接撲進了安陽的懷裏。
鳳傾城坐在賬內發愣,這時候的男女不是授受不親麽?
誰能和她探討一下這個八卦?
“師妹,不哭,告訴師兄怎麽了?”
安陽從掀起的帳簾裏看到了鳳傾城,表情疑惑。
而司絕色就抱著安陽,一直不放手。
她現在心裏特別害怕,不知道怎麽回事兒,早上醒來她就說不出話來,
開始以為在做夢,後來發現自己是真的不能說話,著急的不行了,連哭都是嗚嗚的聲音。
難道她要和鳳傾城一樣,變成說不出來話的人麽?
那安陽會不會不要她了。
戲精果然如此,內心戲也是如此豐富。
鳳傾城從營帳裏走了出來,
呆呆的看著安陽,
本尊要傳遞的意思是:不要問我,我說不出來。
可安陽看到鳳傾城的表情後,
用力拉開了司絕色的手。
兩人保持著一個合適的距離,
司絕色哭的連肩膀都在抖。
等司絕色穩定了,
她抬起手,指著自己的喉嚨,然後不停的搖了搖頭。
可憐無助的表情真的是——活該。
至少鳳傾城內心是這麽想的,別人怎麽想她就無所謂了。
“是不能說話了麽?”
安陽耐心的問著。
司絕色重重的點了點頭,眼淚接著就洶湧而出。
“師妹你別著急,可能吃壞了什麽東西才臨時失聲的,我去叫正清師兄過來。”
司絕色在安陽的勸說下,安靜了許多,她也希望隻是一時的。
吳正清走進來的時候,一股中藥味兒也跟著飄了進來。
原來是名醫者,就是不知道水平如何。
“吳正清,初階醫師。主攻內傷治療。”
惡魔紫小聲音飄進了鳳傾城的靈識,
“醫師厲害麽?”
鳳傾城突然覺得惡魔紫還真有點用。
“他剛晉升到第二級別醫師,最低級別醫士分為初階,中階,高階。
按照級別不算流弊,但是在司家,他挺厲害。
醫藥類修煉並不容易,他是唯一的醫修。”
惡魔紫一本正經的絮叨著。
“可以修煉醫藥類啊,那我是不是可以不用修煉武功了?”
“主人,單獨修煉醫藥類,不修煉武功隻會死的快。”
……
說得好像有點道理,上一世她業務水平厲害又怎麽樣,死的那麽衰。
誰能想到,外科手術的一把聖刀衛傾城,氣爆了腦細胞不慎墜樓?
這時,把完脈的吳正清,額頭皺了起來。
“師妹,你的嘴張開,我看看喉嚨。”
司絕色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正清是醫師,她還是按照要求做了,
查看完之後,吳正清眉頭深鎖,也沒有開藥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