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午夜的末班車

  11路準備發車，公交車下的幾人自發地按照標語排成一隊。 顧雨排在最前麵，楊毅晨第二，後麵則是背著攝像包的老呂和戴著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張鵬。 張鵬後麵，則是陸楚。 此刻張鵬站在隊伍中，隻感覺渾身都不自在，二月的海城，晚間的確有些冷，但在這女人沒站在自己身後以前，他從沒覺得這樣陰冷。 那種感覺讓張鵬整個人都不自在起來，他感覺自己後背的每一根汗毛都在豎起，不自覺地往前挪了挪，催促著趕快上車。 陸楚絲毫沒有被人嫌棄的覺悟。 因為身上有汗，被風一吹更覺得冷，不自覺地往前挨了挨，尋思著抱團好取暖。 很快，眾人跟著司機上了車。 陸楚見這三男一女直接坐在了最後一排，就也自來熟地跟了過去，“你們也是要坐到龍台村的？” 她因為劇烈運動，聲音有些嘶啞，配上詭異的裝束，令幾人感覺不到善意。 陸楚再次坐在了最邊緣的張鵬身邊。 剛剛消散的陰冷氣息再次將張鵬包裹。 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嗯。”楊毅晨答應了一句。 顧雨抱著膀子，“這車裏怎麽這麽冷啊。”著，偷瞄了陸楚一眼，心想著一個姑娘年紀輕輕的，大晚上穿戴成這樣坐末班車去龍台村，該不會是神經病吧？ 而那邊的陸楚，其實想摘了口罩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原本戴著口罩隻是想晚上跑步擋擋風，可現在這群人是做節目的，她不想自己入鏡，隻好一直戴著口罩。 陸楚打量起車廂。 這是一輛氣製動刹車的老式公交車，即便陸楚重生回六年前的今，這種公交車也已經麵臨淘汰了，車廂內的塑料座椅不少都掉了漆，顯得有些破敗。 回過頭，陸楚又仔細打量起楊毅晨，剛剛隻是覺得眼熟，這會兒仔細看，更是想起了楊毅晨的這檔節目，自己上學那會兒還總被好友江曉曉拉著一起看來著，包括自己的外公外婆可都是楊毅晨的粉絲呢。 楊毅晨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裝作若無其事地站起身，在車廂內轉了轉，而後走到車子前方，向司機遞了個煙。 司機隻將煙別在了耳朵上，然後有一搭沒一搭的回了楊毅晨兩句話。 緊接著，顧雨也抱著膀子起身離開，坐到了公交車前麵。 張鵬和老呂趕緊跟了上去。 “剛暖和一點，怎麽都走了。” 陸楚摸了摸鼻子，她本想往人堆裏湊，能暖和一點，也能排解一下恐怖任務的緊張，結果最後就剩自己孤零零的坐在最後一排角落裏… 今坐車的人很少，期間有人上車，但是在車子進入郊區前人們紛紛到站下了車。 等到車子出了海城市區，車上再次隻剩下陸楚和楊毅晨幾人。 “楊哥，當年11路上真發生過女幹殺案？” 楊毅晨點了點頭，“這件事我已經去派出所調查過，雖然卷宗不讓我看，但是跟老警察確認過，確實有這麽件事，是真的吧師傅？”他扭頭朝司機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