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二桃的出現
杜衛城獨腿一彈一彈的走了。
不知道他去了哪裏。我對其不關心。
我仍舊佇立在原地。離西屋約有二三十米遠。
一個人活著,總是不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麽。
其實,有很多東西或事可以為之。就看你願不願意去發現。
我突然想做一件好事。
於是,我邁起腳步,慢慢地走到了西屋的窗前。
隔著一層透明幹淨的玻璃,我看向屋內。
屋內正站著一個人。十分的黯然神傷。他也正在隔著一層透明幹淨的玻璃看我。
我伸出一隻手,打開一扇窗,問:“我該怎麽做?”
“什麽該怎麽做?”他問。
“我該怎麽做才能把你的心髒還給你?”我說。
他臉上的一些表情起了微妙的變化,有了幾分詫異,說:“你真的願意把心髒還給我?”
“嗯,我願意把它還給你!”我說。
“為什麽?”他又問。
“本該是你的東西,我就應該還給你!”我說。
“金拾,謝謝你!”空白說。一雙漆黑明亮的眼睛裏飽含真誠。
我忍不住咧開嘴笑了。
索取了這麽久,一直不覺得快樂。在這一刻,把東西還給別人,我卻感到比較開心。
這到底是一種怎樣的領悟?
站在我對麵的空白卻苦笑了起來,說:“但是金拾!當初,大日如來使用我的心髒作為主料鍛造這一尊丈六金身時,將你的靈魂揉了進去。現在,你這尊金身和你的靈魂已經互相滲透得徹底,已經融合為一體了。要將它們分開,恐怕不易。
丈六金身的寶貴之處也就在這裏,能和靈魂交融,成為真正的一體之物。金身在,靈魂在。金身滅,靈魂滅。但金身是不寂不滅的,再加上它的堅韌程度奇高,結實無比。所以它永久並很好性地保護了靈魂!”
“那我要怎麽做?才能將你的心髒還給你?”我又問了一遍。
“金拾,你不用為我怎麽做!一個靈魂擁有一尊金身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何況,你這一尊金身,乃大千世界中最好的金身。所以,你應該好好珍惜它。同時,你也應該學著做一個快樂的人。
一個人若是不快樂。在經曆漫長的歲月時,是會感到很煎熬的!
你的歲月很長!”空白說。
“什麽意思?你不要回你的心髒?”我說。
“我不要!”空白說。
“為什麽不要?”我問。
“因為我寧願你活著!”空白說。
我沒有再吭聲,隻是看著他。
空白又說:“金拾,老實說,我想放棄!”
“放棄什麽?”我問。
“放棄這個空間!”空白說。
“為什麽放棄它?”我問。
“因為在這個空間中,不快樂的人太多。他們之所以不快樂,是因為在這個空間中隻能看到現在的自己。無法回到過去,也無法看到未來的自己,通常把握不好自己的命運,產生了太多的遺憾和無法回頭的錯誤。
這個空間裏的快樂太少了。
既然零時元想要創造一個高級空間。我又何必阻攔他。我又何必不願意犧牲這個空間。”空白說。
他看起來,黯然神傷。
“我已經從如來佛祖那裏聽到過了零時元要創造的高級空間的事跡。在那個高級空間裏,一個人位於現在,回頭可以看到過去的自己,前望可以看到未來的自己。那樣的話,一個人就能把握好自己的人生,會有一個完美的人生。
聽起來,那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我說。
隻見空白的一副樣子更加黯然神傷,說:“空間樹要長成,就必須要吸收這個空間。那就讓它吸收吧!真希望空間樹內的高級空間真的如零時元到處宣揚的那般美好!別辜負了為它所奮鬥之人的期望才是!”
接下來,兩個人誰也不再說話了。好像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過了一會兒。
我忍不住問:“如果我把你的心髒還給你,我會發生什麽?是不是會死?”
空白說:“如果我要收回自己的心髒,就必須要將你這一尊金身進行淬煉。將你的靈魂從這尊金身裏分離出去。那樣做的話,不僅會將你的靈魂撕裂,還會將你的靈魂提煉成一撮渣滓。
然後我才能將金身複原回一顆心髒。將它安裝回自己的胸膛內。我才算是恢複了完整!
金拾,你不用擔心。我是不會那樣做的!
你要好好地活著,做一個快樂的人。
你就是我的心髒!”
我的一雙眼睛又逐漸濕潤了。忍不住垂淚。
“金拾,別哭!”空白說。
可我的眼淚在這個時候又怎麽能忍得住!
“眼淚是悲傷。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的悲傷!你的眼淚太多。一定是因為悲傷太濃!能不能告訴我,你因為什麽如此悲傷?”空白問。
我說:“因為我愛上一個女人!但我們不能相愛!我好像什麽都能得到,但就是得不到她!”
“你們為什麽不能相愛?”空白問。
“因為我們身上流淌的血液是相同的。我跟她,就像父與女的關係!這怎麽相愛?相愛就是有違倫理的!”我說。
“她叫什麽名字?”空白問。
“她的名字叫金惠靈!”我回答道。
“哦,金拾,你要相信我講的這一句話:沒有什麽是不可以改變的!”空白說。
“怎麽改變?”我忍不住問。
空白說:“我覺得有一個人能夠幫助你!”
“是誰?”我追問。
希望,沒想到就這麽出現了。很是突然。
我心中沉寂已久的渴望之火被重新點燃了。
原來有渴望,才能讓一個人活得有精神。
“他叫杜衛城,剛從這間西屋裏離開不久。你適才也見到過他了!”空白說。
“那個杜衛城!他到底是什麽人?”我忍不住問。
“他很不一樣!絕對的不一樣!”空白說。
“他說他自己是從一台電腦裏鑽出來的!”我說。
“或許,他來自於一個更能看清楚我們的角度!”空白說。
“來自於一個更能看清楚我們的角度?那又是一個什麽地方?”我作得疑惑,問。
“目前,我還不知道。我也隻是揣測的!”空白說。
“好!我聽你的話,我會去找他幫忙!”我說。
空白不再說話了,隻是隔著一層透明幹淨的玻璃看著我。一副模樣仍舊作得黯然神傷。
他勸我快樂。他自己卻一點兒也不快樂。
我問:“你將來有什麽打算?”
“沒有打算,我隻呆在這一間西屋裏!”空白說。
“為什麽總是呆在這一間西屋裏?”我問。
空白沒有回答。
我也沒有再問。
或許,他呆在這間西屋裏的原因,就是一個重大的秘密。
當我轉過身後的一刹那間,心頭忽然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扭回頭一看,隻見一片空蕩蕩的,那一間西屋已經消失不見了。不知它去了哪裏。
空白,是一個神話。他創造了空間。
我希望,他會是一個永遠不滅的神話,一直流傳甚廣。
他是一個善良的神話。我內心中對他充滿了敬仰和感激。
以後他若有什麽困難,我定會舍己相助。
空白,他是一個神話!
經過長途跋涉,我回到了東屋內。
在這一間東屋裏,布置簡陋,隻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連一張椅子都沒有。
床上正躺著一個人。
不知道他是什麽人。因為他的全身被一條棉被蒙得嚴嚴實實的。
“是誰?”我站得離床比較遠,大聲問。
床上沒有反應。好像正躺在床上的人不是一個聾子,就是一個死人。
我慢慢地走上前去,伸出一隻手,揭開了蒙在他身上的棉被。
隻見正躺在床上的人的一張嘴巴大張著,口腔裏麵有一株細小的綠色植物。
“二桃!你怎麽在這裏?”我問。
“唉!”一聲歎息從後麵傳過來。我猛然轉身回首一看。隻見門口處正站著一個身穿黃色袍子,頭上留有披肩長發的人。不是二桃卻又是誰!
可正在床上躺著的人也是二桃。
怎麽會有兩個二桃?
“難道你使了分身法?”我問。
“不是分身!我是從一台電腦裏鑽出來的二桃!”正站在門口處的人說。
【好了,今天就到這兒吧!明天繼續,敬請期待!感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