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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迷失村莊

  自己的女人跟別人跑了。還有找她的必要嗎?

  就算找到她又怎樣!她的心,她的精神,她的靈魂,已經背叛了你。


  得到她的人,得不到她的心,有什麽意義嗎?


  可花中淚不甘心。他要殺死她。或許才能放下執著。也許是為了解心頭之恨。


  不知道她到底是誰。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了:正跪在地上給屍體磕頭的馬俊才,原來是一個從局外進入局中的人。他是花中淚的情敵。


  一把不是鐮刀的“鐮刀”正架在馬俊才的脖子上。它鋒利無比。好像隻要馬俊才的身軀敢動彈一下,它就會將他的脖子割破。所以看起來,馬俊才硬梗著一根脖子,連頭都不敢動一下。他隻敢閉上一雙眼,然後再睜開一雙眼。


  隻見他慢慢地睜開了一雙眼。是一雙略細長的丹鳳眼。一張臉上正作得苦笑不已。他笑得不能更苦了,再苦下去就該哭了。


  他說:“在愛情中,誰都沒有錯!愛,就應該灑脫!愛就愛了,不愛就不愛了。她不再愛花中淚,有錯嗎?明明已經不再愛他了,難道要假裝自己還愛著他,才是對的嗎?她愛上了我,我有錯嗎?我也愛上了她,有錯嗎?愛,控製不住的愛,有錯嗎?我們互相愛戀,為了躲避花中淚,一起逃入局中,有錯嗎?”


  愛,有錯嗎?

  不再愛,有錯嗎?

  因為不再愛了,所以離開,有錯嗎?

  好像沒有錯!

  她沒有錯。馬俊才沒有錯。


  倒是顯得花中淚有錯了!


  但花中淚確確實實受傷了。他的確被傷透了心。


  對與錯,誰又能真正的說得清楚。


  隻見馬俊才的一雙略細長的眼睛裏流下了兩行淚。


  他流淚的樣子充滿了真誠和悲傷。一點兒也不像是裝出來的。


  我忍不住說:“你什麽意思?難道你是想殺了花中淚的情敵,為了討好和巴結花中淚嗎?”


  新來的年輕人說:“正是此意!我要割下馬俊才的頭顱,帶著他的頭顱去找花中淚!”


  “你能找到花中淚嗎?”我說。


  新來的年輕人說:“現在還找不到!萬一哪天遇見他呢!我若雙手空空的,又怎麽好意思直麵他。若我遞給他一顆情敵的頭顱,就能給他留下一個好印象!”


  我說:“難道花中淚自己就找不到馬俊才嗎?他一人之上萬人之下,聽起來那麽厲害的一個人!”


  新來的年輕人說:“你知道你現在所處的這個村莊叫什麽名字嗎?”


  “不是叫迷失村莊嗎?”我說。


  新來的年輕人說:“正是。它叫迷失村莊!隻有迷失了自己的人,才能偶遇這座村莊。一個沒有迷失自己的人,如果刻意尋找的話,是找到不到這座村莊的!”


  我說:“你不就是刻意尋找過來的嗎!還是那個小嬰兒告訴了你迷失村莊的位置。也告訴了你花中淚的情敵馬俊才就是住在迷失村莊裏!你一定是刻意尋找到這座村莊的!”


  新來的年輕人說:“你錯了!其實我早就迷失了自己!我這趟子過來,還另有一個重要的目的,就是為了尋找早已迷失的自己!


  如果不是迷失的我在這座村莊裏。我是不會找到這座村莊的!

  這是一座名字叫作‘迷失村莊’的地方!


  在這座村莊內,其實住著的都是迷失了自己的人!”


  我聽得一頭霧水。一時理解不了。


  到一座迷失的村莊,尋找迷失的自己。


  我不也是來到了迷失的村莊嗎!那我是因為迷失了自己才來到這座村莊的,還是我還來到這座村莊尋找迷失的自己的呢?

  接下來。


  隻見新來的年輕人從自己身上又掏出了一張畫。


  畫上有一個不穿衣服的男人,用一把剪刀,將自己的肉.棍剪斷了。一截子肉.棍正掉在空中,從斷處正噴湧出一股血。


  這是一幅“自殘”的畫。


  男人對自己最凶狠的一種自殘。


  做了這等自殘,男人不再是真正的男人,那他活著還有什麽意義!

  新來的年輕人盯著我。


  我也正在看著他。


  “金拾,你從這張畫上,看出了什麽?”他問。


  “這張畫上的男人,跟上一張畫上的男人是同一個人。是已經割喉自殺身亡的老人還年輕著的時候。不知道他到底叫什麽名字!”我說。


  “你說,他為什麽要將自己的男.根剪斷?”新來的年輕人說。


  我說:“應該是為了女人吧!在這張畫上,女人不見了,隻有他自己!是不是女人離開了他?他是不是為情所傷,用這種殘忍的方法來斷了自己對女人的念頭?”


  新來的年輕人說:“對!就是因為女人離開了他。傷透了他的心。所以他才鉸斷了自己的男.根,並發誓自己以後再也不碰女人。


  其實,這原本是作畫人的思想。作畫人將自己的思想賦予給了畫上的人物。


  作畫的人就是花中淚。


  其實,花中淚自己,也是剪斷了自己的男.根。以讓自己斷絕了對女人的念頭,並發誓自己不再跟女人有親密的身體接觸。他痛恨女人。”


  我沒有吭聲。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麽。


  “金拾,你讚成花中淚的做法嗎?”新來的年輕人問。


  我搖了搖頭,說:“我一點兒也不讚成他的做法!太過於極端了。就算一個女人不愛自己了。為什麽不學著移情別戀,去找另外的女人。就算沒有女人陪伴又怎麽樣。一個人逍遙自在的,無拘無束,愛自己,豈不是更好!”


  新來的年輕人說:“是啊!做一個灑脫的人最好。”


  “灑脫的人,既令人羨慕,也令人尊重。我最願意做一個灑脫的人!但挺難的!”我苦笑著說。


  接下來。新來的年輕人又從自己的身上掏出了一張畫。


  這已經是第三張畫了。


  畫上畫的是一個不穿衣服的少女正在往一口井裏跳。而井的旁邊,正放置著一個同樣沒穿衣服,渾身光禿的小嬰兒。能看得出來,小嬰兒是一個女嬰。


  新來的年輕人問:“金拾,你從這張畫上看出了什麽?”


  我說:“一個女人,將自己的孩子放置在井旁邊。她選擇了跳井。而這個跳井的女人,就是第一幅畫上的那個不穿衣服的女人。也就是年輕時候的瞎老太婆胡世珍。不知道她為什麽要扔下自己的孩子而跳井?難道她是自殺?


  如果她跳入一口井是為了自殺。她為什麽要自殺?


  這個被遺棄在井旁的女嬰,應該就是翠蘭吧!”


  隻見正站在一旁的翠蘭作得苦笑不已。


  瞎老太婆一張又幹又皺巴的臉上同樣是作得苦笑不已,說:“我才不會選擇自殺!在我看來,自殺是一種很愚蠢的行為。金拾,我為什麽跳入一口井內,你還不懂!你需要懂的東西,還多著呢!”


  接下來。


  新來的年輕人說:“跳井的赤.裸女人的確是年輕時候的胡世珍!但她跳入的這口井,可不是一口普通的井。這是一口腦井。俗稱腦洞。”


  “腦洞?!”我不由得驚訝了。


  “是的。畫上的這一口井,是一口腦井。也稱為腦洞!”新來的年輕人又說了一遍。


  “好吧!就算它是一口腦井。俗稱腦洞。它是誰的腦洞呢?年輕時候的胡世珍為什麽要跳進一口腦井?”我問。


  新來的年輕人說:“這口腦洞,我不知道是誰的腦洞。但我可以送給你另外一張圖。在圖上,畫著一顆腦袋。腦洞,就是它的腦洞!”


  “快把另外的一張圖給我!”我迫不及待地說。充滿了極大的興趣。並朝對方伸出了一隻手。


  接下來。


  新來的年輕人從自己的身上又掏出了一塊折疊著的紙團,說:“這就是我要給你的另一張圖!”


  “快把它給我吧!”我催促道,一隻手朝對方又伸近了一些。


  “金拾,你知道是誰讓我把這一張圖送給你的嗎?”新來的年輕人不急著將紙團給我,而是先問。


  “是誰?”我問。


  新來的年輕人說:“就是那個在紅色布袋內的小嬰兒。它有提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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