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別得寸進尺
許如意打破這陣安靜,“這賤蹄子不會中途反悔,又不離了吧?”
傅易時依舊不答。
許如意惡狠狠地看向葉長桉,“我就知道你心計多。你到底又在耍什麽花招?”
“到底是誰耍花招了?”葉長桉沒辦法尊重許如意。
“你什麽意思?”許如意也不怕她。
她,“別總是在背後用計,有本事你真的讓陸姐懷一個孕試試。”
“錦淑本來就懷孕了呀”許如意理直氣壯,“你還回來幹什麽,還不快給錦淑騰地方。”
葉長桉,“我還是那句話。不管傅易時喜歡誰,隻要我不死,她們都轉不了正。”
這句話是給許如意聽的。
也是特意給傅易時聽的。
完了,她就拎著自己的行李上樓了。
還是那些行李,箱子,鍋碗瓢盆,油鹽醬醋。
她這是準備強行住在摘月居,和許如意打一場長期戰了。
這些家當拎起來也蠻重的。
沒有人幫她。
吳嫂看著蠻心疼的,快步走上樓梯要幫忙,“葉姐,我幫你拿一些吧。”
“讓她自己拿。”
傅易時依舊垂眸書頁間,又,“她自己選擇的路,自己走下去,誰也不要幫她。”
葉長桉抬起的腳步頓了頓。
一隻腳踩在上麵的樓梯,一隻踩腳在下麵。
背對著傅易時,心間被刺了刺。
是。
她過。
自己選擇的路,她跪著也要走下去。
她從吳嫂手裏接過一個電飯鍋,勾在手腕裏,“吳嫂,謝謝你。我自己可以。”
身後,許如意問,“你們沒離成婚?”
傅易時:“你就當她臉皮厚好了。”
許如意:“是夠臉皮厚的,簡直恬不知恥了,明明知道錦淑懷孕了還想占著少奶奶的位置。真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賤蹄子。”
葉長桉已經又走了幾步。
臉皮厚也好,恬不知恥也好,都沒有關係了。
隻要可以看到傅易時,她的臉皮可以比城牆還要厚。
身後傅易時又,“媽,假懷孕這種事情以後別再瞎了。”
“……”許如意心虛。
傅易時又,“你也不用再想方設法的趕她走。你兒子不會蠢到喜歡上這樣的女人。”
許如意很滿意他的後麵這一句話。
這時,葉長桉已經上樓了。
許如意故意拔高聲音,“賤蹄子你聽見沒有,我兒子不會喜歡你的。你賴著不走也沒有用。我們都不喜歡你。”
“你現在還在養病,別太動怒。”傅易時又,“不喜歡的人,你可以當她是空氣。”
葉長桉聽見了。
當她是空氣就空氣。
反正有她這麽個空氣在,傅易時就別想再娶別的女人。
要比耐心的話。
沒有人比得過她。
她上樓,還是回了原來的那間房,也是傅易時的臥室。
裏麵空空的,衣櫃被拆了,床也被搬走了,所有用的東西都被丟了。
吳嫂偷偷上來幫忙。
看見她杵在門口,不由上前解釋,“葉姐,這間房準備重新裝修一下,所以所有的東西都搬走了。”
“是傅易時嫌棄我碰過那些東西,才全部扔了吧。”
“不是的,不是的,真的要重新裝修所以才全部搬走了。”
“我知道,他就是嫌我惡心。”
“葉姐,你怎麽又回來了?”吳嫂看著她的背影。
她轉身回頭,對上吳嫂心疼的目光,悲涼地笑了笑。
“我堅持了那麽久,不應該輕易放棄。”
吳嫂還是不懂她的堅持,“葉姐,你睡三樓去吧。三樓的房間有床。我不敢跟你太多,我要下去了。要是被夫人和傅先生發現,就不好了。”
“好。”葉長桉,“謝謝。”
葉長桉沒有去三樓。
她出了門,右轉,走到走廊右邊的第一間。
那是傅易時現在住的房間。
她把行李都拿了進去。
又蹲下身打開行李箱,拿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掛進衣櫥。
傅易時的衣服被她掛在左邊。
她的掛在右邊。
男人和女饒衣服掛在一起,一左一右,看上去極度讓人舒適。
她很滿意這樣的布置。
傅易時進門時,她正掛著一條長裙。
看見她不請自入,傅易時原本還算平靜的臉上突然風起雲湧。
“誰讓你進來的?”
葉長桉理著裙擺的手頓了頓,背對著他,“以後你睡哪裏,我就睡哪裏。”
“學會得寸進尺了?”
“爺爺讓我們結婚,是要我們好好過日子的。”
“……”
“既然是好好過日子,哪有結婚七八個月了還一直分房睡的。”
傅易時:“出去!”
她就是不出去。
盡管他冷冷嗬斥的時候,她整理著裙擺的手不由顫抖著,但她還是紋絲不動。
傅易時一看到她站在這裏,覺得連空氣都是髒的。
他上前幾步,拽著她的手腕把她往外麵拉。
“出去。”
“我不出去。”
“滾出去。”
真是沒有見過她這麽不要臉,又臉皮厚的女人。
她從他的掌中掙脫出來,委屈地看著他。
明明她的眼圈都紅了,但他半點都不心疼。
在他蹙眉緊頭時,她不顧一切地撲了上來。
衝他撲上去後,葉長桉一頓猛浚
她喜歡吃菠蘿味的水果糖。
甜甜的菠蘿味入侵,竟然讓傅易時不那麽討厭。
但他握著她的雙肩,將她強行推開。
她又撲過去,潑有些用力,竟攀著他結實的胸膛雙雙倒入了身後的大床。
好像有些混亂。
生氣又委屈地她,不知道哪來的那麽大的力氣。
無論他怎麽推,她都不放手。
要把她當空氣是嗎?
陌生,不熟,又討厭她是嗎?
讓他感受一下這熟悉的身體接觸,總會有感覺了吧。
反正葉長桉就是不相信,他對她的記憶可以徹底消失。
果然。
“傅易時,你也不是那麽討厭我嘛?”
傅易時推開身上八爪魚的她,“葉長桉,你終於按捺不住了是嗎?”
被推下床後向後退了兩步的她,站在那裏冷笑著,“終於不叫我葉醫生了?”
“你這個樣子,真讓人惡心。”
“可你的身子還是對我有感覺。”這是她唯一感到欣慰的。
“那又怎樣?”他蹙眉,“你以為這樣我就會碰你。?”
葉長桉捏緊拳頭。
倔強如她,眼圈都紅了,但就是沒有哭出來。
她隻是在心裏暗暗:傅易時,你給我記住你今過的話,有朝一日我全部會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