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怪怪的
細到葉長桉的每一個五觀特征:
她彎彎的眼睛,她深深的雙眼皮,她眼睛裏的幹淨和靈氣。
還有她額間的空氣劉海,她長長的一頭青絲,她耳畔邊上的那顆黑痣。
乃至這顆黑痣是長在她左邊的耳朵的耳垂處,他都能清晰而又自然地回憶起來。
腦海裏她的容貌就像是一副清晰的畫。
越是清晰,越讓傅易時不自在。
陸錦淑回答他,“是。你不應該對葉醫生這麽不公平。”
“……”
“下次真的不用你顧及著我爸的病情,再在他麵前假裝和我很親密的樣子了。”
“……”
“我的感情問題,我自己向他交待清楚。”
傅易時:“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孝順的女兒。”
“可我再孝順,也不能把我的孝順建立在葉醫生的痛苦上。”
“……”
“以前是你未婚,我可以利用你暫時安撫我爸。”
“……”
“現在葉醫生成了你的妻子,我不能再這麽自私。”
“……”
“而且,如果我爸知道了實情。也不會允許我去破壞你和葉醫生的感情的。”
傅易時:“我和她沒有感情。”
“可你改變不了你們是夫妻的事實。”
陸錦淑強調。
她看著傅易時站在住院部的大廳出口。
外麵是細雨紛飛。
陰暗的色映得他高挺英俊的身影,充滿了寒氣。
陸錦淑覺得胸口很沉重:
“易時,別整黑著一張臉對葉醫生。”
“……”
“你那麽睿智和冷靜的一個人,不應該隻看表麵。”
“……”
“試著與葉醫生好好相處相處,你會發現她會是一個好妻子的。”
“……”
“好了,不用你開車送我回去。”
“……”
“我自己會跟我爸好好交待的。”
著,陸錦淑繞過車頭,打開車門幹淨利落地坐進了車裏。
傅易時看著紅色的轎車開出去,又在細雨紛飛中揚長而去。
他沒有去追。
他隻是看著車子遠去,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思量了片刻。
葉長桉從樓上下來後,正巧遇見了他。
她就在他的身後,慢慢上前兩步,走到了他的身側停下來。
她站在他的身側,“陸姐是一個三觀很正,人品很好的女孩子。”
連她都很喜歡陸錦淑。
又何況是傅易時。
她與他一起看著細雨中,早就遠去的車影,“很喜歡她?”
傅易時聽聞身側這細膩幹淨的聲線,就知道是葉長桉。
隱約瞥見身側有個白大褂的身影。
但他沒有看她一眼,也一本正經地撒著謊,“是。”
“沒關係。”葉長桉淡淡道,“反正我覺得陸姐是不會喜歡上你的。”
因此,她還有淡淡的歡喜。
她又,“你不會退而求其次地選擇我,也沒有關係。”
“……”
“反正我們在法律上,已經是夫妻關係了。”
這句話的時候,葉長桉勾著唇淡淡的笑著。
正好,傅易時側頭看了看她。
她清淺又滄桑的笑容映入他的眼裏。
他不由皺眉。
她已撐開了傘,打在頭頂,讓傘靠在腦後,露出她清甜的笑容來,看了看他。
“今晚上我應該九點鍾到家,晚上見哦!”
著,她便把傘蓋過了頭頂。
一手撐著傘,一手插進白大褂的衣兜裏,雷厲風行地走進了雨中,然後朝著門診大樓遠去。
看著她的背影,傅易時竟然沒有抽開目光。
直到她的身影進了門診大樓,已經瞧不見了,他還站在那裏。
身側的何正問他,“傅先生,是去公司,還是去陸家。”
“公司。”他。
-
晚上十一點十分。
傅易時忙完了回到摘月居。
終於見到兒子的許如意從沙發上起了身,雖然腿腳不是那麽靈活,身子也不如以前,但還是焦急地迎了上去。
“易時,你終於回來了。媽等你好久了,打你電話又關機。你去哪裏了?”
“在公司加班。”傅易時問,“能走了?”
許如意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是在葉長桉那個賤蹄子那裏就好。
她,“哦,今剛剛脫離輪椅,走起來還不太習慣,但是沒什麽影響。多走幾步就習慣了。”
“康複了就好。”
話間,兩母子已經坐到了沙發上。
吳嫂端來了桂子蜂蜜茶。
傅易時優雅地抿了一口,見許如意欲言又止,這才放下茶盞問:
“媽,這麽晚了你還在等我,是有事?”
“兒子,那妖精纏著你,你是不是又動心了?”
按照她兒子的風格,這婚應該離得很順利的。
可他竟然由著葉長桉,不離就不離了。
傅易時皺眉。
許如意又,“我看葉長桉那賤蹄子早上從你房間裏出來,你們倆是不是已經……”
“沒有的事。”傅易時。
“那她怎麽從你房間裏出來?”
“……”
“我是真怕你又愛上那個賤蹄子,要是她又把你從我身邊搶走,我不得傷心死。”
“又?”傅易時的眉頭蹙緊。
許如意發現漏了,趕緊解釋,“我是,我怕那賤蹄子又使什麽心計,把你給迷住了。”
傅易時起了身,“她就是變成狐狸精,也迷惑不了我。”
“……”
“這麽晚了,早點休息。我上樓了。”
許如意還是擔憂得很。
要是她兒子再一次被賤蹄子迷住了,又讓他查出了十年前的事情。
依著易時一身正氣的脾氣,就算她是他的親生母親,也是會被他嫌棄和討厭的。
那時候要是葉長桉再在易時身邊吹吹枕邊風,她會不會被兒子趕出這個家門?
想想就害怕。
傅易時抬頭望了望二樓,“吳嫂,葉長桉回來了嗎?”
吳嫂:“葉姐還沒有回來呢。”
傅易時皺眉。
不是九點半準時回來嗎?
他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這都十一點二十一了。
這麽晚了,還在加班嗎?
他皺著眉頭上了樓。
臥室裏空蕩蕩的,床邊的地上沒有葉長桉的睡榻,看起來怪怪的。
樓下。
許如意哀聲歎氣,“要是易時愛上葉長桉那賤人怎麽辦?”
“……”
“吳嫂,你剛剛易時問葉長桉回來沒有,他是什麽意思?”
“……”
“他不會是在擔心那個賤蹄子吧?”
吳嫂想了想,搖搖頭,“傅先生的心思,旁人很難猜得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