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迷得七暈八素
已經有病人推門進來了。
可是傅易時還是站在葉長桉的辦公桌前,目光深沉地看著葉長桉一臉澹泊淡然的容顏。
她笑盈盈地看著進來的病人,似乎是認識這病人似的,和她打著招呼。
那彎彎的眼睛微微一笑間,迷死人了……
病人坐下來,看了看葉長桉,又看了看她旁邊著著的傅易時。
“葉醫生,這是你愛人啊。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不管他。”葉長桉,“朱姐,你康複得怎麽樣呀。”
“好多了。你都半年不坐診了,今好不容易掛上你的號。”
“這半年我在研究室忙,沒有坐診。”
“我都看采訪了,你上節目了。采訪你的人還是著名主持人楊楠呢。還多虧了你研究出來的藥,要不然這場菲典病毒不知道還要鬧騰到多久。我家孩本來被隔離了,幸虧有你的藥。”
“我們正事吧,你今要看什麽?”對於那些功勞,葉長桉不願邀功和多提。
傅易時站在那裏,突然被缺作了空氣。
沒有人再理他。
他竟然失落極了,隻有退出去。
葉長桉一邊開著檢查報告單,一邊抬了抬眼眸,看著傅易時悻悻離去的背影她也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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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
傅易時獨自開車到明珠酒店。
三月初春的夜裏,寒意漸起。
停車場裏,傅易時頎長的身影倚靠在黑色的轎車車頭前。
他抱著雙臂,緊緊蹙眉,顯然等著有些久了。
一行人醉熏熏地從裏麵出來。
陳院長最先看到傅易時。
傅易時的身體高貴從容地離轎車車頭,望了望這一行人中沒有葉長桉的身影,難免有些失落。
有人看到他的手腕裏搭著一件女式的風衣。
風中,衣服被吹起衣角。
“傅少,你是來接葉醫生的嗎,不過不巧,葉醫生一個時前離開了。”
陳院長解釋,“是這樣的,突然有個車禍的手術搞不定,葉醫生去救急了。好好的慶功宴明明她才是主角,卻搞得最後隻剩我們幾個人。誰讓葉醫生醫術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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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長桉的手術,一直持續到鄰二早上。
這樣的突發事件,她不知道經曆了多少。
手術很成功。
從手術室裏出來時,剛灰蒙蒙亮。
初春的清晨,寒意陣陣。
葉長桉穿著深綠色的手術服,外麵披著一件白大褂。
從手術室走出來時,她單薄的身子裹在白大褂裏,顯然有些撐不住。
到底是太瘦弱了。
連最號的工作服,都被她穿出了最大號的感覺。
傅易時上前。
葉長桉一出來就撞上了他。
見他眼裏有紅血絲,不由皺眉,“你在這裏等了多久?”
“不久。”傅易遞上一盒牛奶,“給。”
葉長桉接在手心裏,牛奶盒還是溫熱的,暖暖的一直從她掌心蔓延到她心窩裏。
他霸氣地牽起她的手,“回家吧。”
“我還沒換衣服呢。”
傅易時已把手裏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回家再換。”
坐進車裏,葉長桉有些發神。
最近的傅易時越來越怪怪的。
有點讓她不適應。
傅易時替她關了車門後,繞過車頭坐到了駕駛室。
看了看她,他皺眉,“牛奶還不喝?”
她哦了一聲。
傅易時湊過來,拿走她手中的牛奶,拆下吸管替她插到牛奶盒裏,又遞回來給她。
“謝謝。”除了不適應,她更多的是興奮和竊喜。
心裏那種歡喜,像是熱戀中的女生,害羞又不敢表現出來。
明明她已經過了三十歲的生日。
已經是個老得不成樣的老姑娘了呀!
傅易時坐直身子,提醒道,“係好安全帶,回家了。”
葉長桉其實是有許多的話要跟傅易時的。
但是她一上車就睡了。
睡得有些沉。
直到到了摘月居,傅易時從駕駛走下來,繞到她這邊開了車門,把她抱下來時,她才察覺到自己在傅易時的懷裏。
此時,傅易時剛好邁開幾步。
她醒過來,看著傅易時棱角分明的五觀,聞著他身上帶著青檸味的荷爾蒙味,登時慌了神。
“那個……”她慌忙得擄了擄耳畔邊的碎發,“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傅易時垂眸,看見她把頭發別到耳後,露出左耳處那顆迷饒黑痣來。
春日的清晨,陽光明媚。
和煦的晨光中那顆黑字躍然入眼,登時攪得傅易時平靜的心波瀾乍起。
仿佛有人往他平靜的心湖裏扔了一顆石子。
人生到了三十歲,突然有這種心湖蕩漾的感覺,讓他覺得怪怪的。
他越發抱緊葉長桉,麵上不動聲色,細長的丹鳳眼裏看不出他的情緒,隻是聲音比以前溫情了許多。
“醒了?”
“放我下來吧。”葉長桉怕被人看見,也實在是適應不過來。
“累了一夜了,好好睡吧。”
“被人看見了會被笑話的。”她臉都紅了。
傅易時勾唇一笑,“有我在,誰還敢笑你。”
葉長桉正抬眸,瞧見他這勾唇一笑間的人間絕色樣,簡直是被他迷得七暈八素的。
她被迷得全身都沒了力氣。
就算是他放下她來,估計她也走不動了。
不能怪她為色所迷。
實在是他的笑容太迷人了。
那樣冷的一個人如此一笑,仿佛是掠過冰雪大地的一陣春風,有著讓萬物複蘇,讓春暖花力的神奇力量。
多少年了,她沒有再見到他這樣的笑。
以前這笑容,就隻屬於她一個人。
等了那麽久,終於是等到了。
葉長桉的眼裏瞬間霧氣陣陣。
她怕被傅易時看到,埋在他懷裏不肯出來。
柔軟的風衣輕觸著她的臉頰,有她最喜歡的男人氣息,聞著更讓她沒了力氣。
傅易時從車庫走向客廳。
許如意正在客廳裏種她那盆神山蘭花。
這花在吳嫂眼裏死貴死貴的,貴得她一年的工資都買不起。
可許如意卻嫌養得不好,把帶有瑕疵的花摘下來扔進垃圾桶裏。
“花了幾萬塊錢讓你去學養花的技術,你就把花種成這個樣子。你看看這花,開成像什麽?”
許如意一抬眼就看著傅易時橫抱著葉長桉進門。
她以為是眼睛花了,定睛一看,葉長桉那賤蹄子確確實實是躺在她兒子的懷裏,還躺得挺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