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大白天的你們在幹嘛
她兒子一米八九的個子,本來就又英挺又高大。
抱著葉長桉一步一步進走來,竟然一點也不費力,輕輕鬆鬆的。
本來葉長桉埋在傅易時懷裏的樣子,看起來像是童話一樣浪漫,但看在許如意的眼裏那就是世界末日。
這賤蹄子,什麽時候又把他兒子迷成這個樣子了?
許如意氣得炸了毛,手裏的剪子一不心剪斷了一株花枝,麵上卻裝得一點不氣的樣子,還走上前笑盈盈地看著她兒子。
“易時,你回來了呀,昨晚上一晚沒回來,你去哪裏了?”
傅易時朝樓上走去,掠過許如意身前時答非所問道,“長桉做了一晚上的手術,需要休息了。你們都別來打擾。”
許如意看著兒子從身前走過,懷裏還抱著那個賤蹄子。
那賤蹄子也不害臊地躺在她兒子的懷裏,氣得許如意真想拿剪子衝上去。
傅易時微微回頭時,許如意才趕緊把剪子收回來。
“吳嫂。”傅易時,“送點吃的上來。”
吳嫂心中竊喜,能看到傅先生對葉姐這麽好,真是太高興了,“好的,好的。”
直到傅葉二人上了樓。
許如意終於安奈不住,原形畢露地吼了吳嫂一聲,“你高興什麽?”
她氣得咬牙切齒。
這賤蹄子到底是有什麽魅力。
十一年前迷得她兒子團團轉,有了戀人就各種冷落和教導她這個當娘的。
十一年後,這種悲催又要重演一回?
許如意用力捏緊手中的剪刀,簡直有殺饒衝動。
二樓。
傅易時的房間。
直到葉長桉逃到浴室裏要洗澡,腿還軟得不校
傅易時這是怎麽了?
突然轉性,突然發現她的好了嗎?
是什麽讓他改變對她的態度的?
她自己都不知道。
剛剛他當著許如意的麵叫她“長桉”。
簡直不真實。
葉長桉知道,不是傅易時恢複記憶了。
如果他恢複的話,一定會叫她“葉兒。”
看著她躲進浴室裏,傅易時站在臥室的一角,竟然忍不住勾唇笑了笑。
奇怪!
他有多久沒有笑過了?
自從十一年前車禍過後,他好像從來沒有現在這麽開心過。
隻是,一想到采訪裏她所的那個少年,他丹鳳眼裏的笑意便瞬間隱去,變得黑沉沉的……
洗過澡後的葉長桉從浴室裏出來。
她穿了一件粉色的寬鬆睡衣。
臥室裏已經沒了傅易時的身影。
她太累了。
鋪好睡榻後蜷著身子就睡了。
傅易時親自端來一些吃的回來時,她已經睡著了。
放下餐盤後,傅易時把她抱上了床。
瘦弱的她,抱起來輕而易舉。
傅易時把她放在床裏,擄了擄她額間的空氣劉海,目光變得越來越深。
他自責地看了看床邊她鋪的那方睡榻,的,窄窄的,薄薄的,睡在上麵哪裏舒服?
胸口有些悶。
以前他是有多混蛋,才會讓這麽善良單純的她,一直睡在這方睡榻上,而他卻高枕無憂地睡在床上的?
真不是男人。
薄薄的被子被他牽過來,心翼翼地蓋在她的身上。
倦意濃濃的她,呼吸變得越來越清淺越來越平穩。
看著她睡得這麽安穩,傅易時移不開目。
久久的,久久的。
他的目光都落在她幹淨的臉頰上。
和煦的晨光中,她的容顏清麗脫俗。
就這麽看著她,他覺得地間忽而變得十分寧靜。
他一直覺得人生三十載雖然風光無限,卻是孤獨和虛無的。
看著她安靜的容顏,三十年來的喧囂和浮華都退了場,這一刻似歲月靜好。
也許陸錦淑是對的。
他對她的了解,僅僅隻是表麵。
爺爺那麽精明的一個人,不可能會被擺布著讓他娶她。
讓他娶她,一定有爺爺的道理。
他應該試著去了解她。
這半年多來,他隻是試著稍微的靠近她,就發現了許多讓他動容的細節。
好像有許多話想對她。
可她現在睡得很沉。
他撫了撫她的臉頰,她有些不太舒服的蹙了蹙眉頭。
直到他的手離開,她的呼吸才又變得平穩。
傅易時不忍心打擾。
他去洗了一個澡。
洗澡的時候,手機響了。
他圍著浴巾走出來,看了看床上的她,還是安安靜靜地睡在那裏。
幸好沒有吵到她睡覺。
手機鈴聲早就被傅易時摁斷了。
何正急得很,又打了進來,他又果斷地摁斷,然後關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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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
何正急得沒有辦法了,才趕了過來。
許如意見著他,就逮過來問,“何,你過來。”
“夫人,傅先生在家嗎?”
許如意不答反問,“我兒子最近有什麽異常反應,他和葉長桉之間的事,你都給我一。”
何正這會兒哪有時間把這些稟報給她,“我都給先生改簽了三次機票了,M國那邊等著和他洽談呢,催了又催,先生在樓上嗎?”
“我問你話呢。我兒子最近是不是跟葉長桉走得很近?”
“先生就是看著葉醫生的采訪,才突然從榕城回來,連M國的重要洽談都不管了。”
“什麽采訪?”
“就是葉醫生研究出對抗菲典病毒的藥,得了獎,被楊楠主持人采訪的節目。”
“什麽破獎,得個獎就把我兒子迷住了,我不信。”
“夫人,我沒時間跟你解釋了。先生在樓上嗎?”
許如意氣衝衝道,“我跟你一起去樓上叫他。”
“好。”何正忙跟在她身後。
許如意一邊走一邊打電話,竟然關機?
到了傅易時的門外,許如意急衝衝地敲門。
傅易時聽著這敲門聲,很不耐煩地皺起了眉頭。
此時,他正準備在葉長桉旁邊躺下。
門外急促的敲門聲,讓他很不愉快。
他被迫起身,穿上拖鞋走到門邊。
打開門的時候,他眼神裏帶著明顯的怒意。
饒是來者是許如意,傅易時依然不太客氣,“你們太吵了。”
許如意見到自家兒子穿著拖鞋,又穿著睡衣,衣領敞開,露出一片麥色~
她急忙朝房門裏探了探,傅易時卻用身子擋著,不讓她看,“長桉在休息,別再吵了。”
“兒子,你們,你們大白的在,在,在幹什麽?”
“你不是都看見了?”傅易時也不想解釋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