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故意躲著你
何正搖搖頭:“沒櫻葉醫生肯定是有意要躲著你的。”
“有意躲我?”
這時,傅易時才從窗邊慢慢轉身回頭。
他一米八九的個子看起來還是那麽高挺,可就是因為臉上的胡茬和眼裏的紅血絲而盡顯疲態。
他蜷緊了身側的拳頭,“她為什麽要躲著我?”
自結婚以來,是她自己死也不會放手,死也不會離婚的。
又怎麽可能要躲著他?
何正看著痛心的他,茫然地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傅先生,你先喝點湯吧,這湯是安神補腦的,你就是再著急也應該睡會兒覺,否則……”
“出去!”
“先生……”何正是關心他,他卻隨手逮著一個花瓶砸過去,砸得陶瓷碎片跳得滿地都是,“滾出去。”
這樣暴躁的他讓何正仿佛不認識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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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
葉長桉在鎮的街市流浪著。
這個鎮在業城附近。
為了不讓傅易時找到她,她特意避開晾路上所有的攝像頭和監控,特意來到這般偏僻的地方。
鎮不如繁華的業城,大半夜的街上已經沒什麽人影了。
夜宵攤位前,門可羅雀。
春夜寒氣重。
葉長桉穿得有些單薄,薄薄的一件針織衫還是她在地攤上買的。
走的時候沒帶什麽錢,今早上她買過早餐後就已經分文不剩了。
她在一家賣麻辣燙的攤點停下來。
攤主是個婦女,背上背著三四歲的娃,娃睡著了。
看來生活並不容易,每個人都有每個饒辛酸。
她看著鍋裏翻滾的麻辣湯,還有婦女撈到碗裏的各種菜肉,不由吞了吞口水。
“美女,要吃什麽自己拿,拿好了我給你燙。”
著,攤主遞給她一個選材筐子。
她已經沒錢了。
隻能看一看,又吞了吞口水。
身後有一個特別好聽的男聲響起,“想吃什麽,我請客。”
葉長桉轉身回頭,有個身高很高的哥哥站在那裏。
燈影映在他的身後,看不清他的臉,但這哥哥的身影太高挺了,而且和傅易時的身形有幾分相像。
直到哥哥又上前了兩步,葉長桉才看清他的臉。
她突然有些吃驚。
這個哥哥怎麽可以和傅易時長得這麽像?
一樣的長長的丹鳳眼,一樣的薄唇,一樣的臉型,一樣的身高,好像是傅易時的翻版。
但他又和傅易時不一樣,他有著陽光的微笑。
加上他穿著白T恤黑運動褲,一身運動裝,看上去像個運動健將。
他的雙手漫不經心地插在運動褲的褲袋裏,勾唇微笑間滿身都是正能量。
葉長桉看得有些傻。
這是愛笑版的傅易時吧?
“桉桉,好久不見啊!”
哥哥站在她身前,從運動褲的褲袋裏抽出一隻手來,揉了揉葉長桉的腦袋,“怎麽了,看傻了?”
“……”
“可別把我當成傅易時,我不是傅易時。”
“……”
“我叫傅臨漳。我媽給我取的名字,取自《銅雀台賦》‘臨漳水之長流兮,望園果之滋榮。’”
“……”
“我媽臨漳一名文雅又大氣,念起這個名字的時候,腦海中仿佛浮現出一位臨江水眺望的男子形象。臨漳,又指人眼界開闊,智慧過人,胸襟博大。”
“……”
“是不是很好聽?”
葉長桉回想著哥哥過的某句話,茫然問,“你好久不見,我們見過?”
“別傻站著了。”傅臨漳拉著葉長桉纖細的胳膊,把她帶進麻辣燙的攤位裏,隨意挑了一張板凳讓她坐下,“我去給你點菜,你等一會兒。”
傅臨漳又把雙手插進運動褲的褲袋裏,轉身走向菜架處。
那背影和傅易時是那麽的像。
但傅易時沒有傅臨漳的陽光外向和開朗健談。
傅易時沒有兄弟呀。
怎麽會有人跟他長得這麽像?
等傅臨漳點完吃的回來,又順帶給她帶了一瓶豆奶,坐到了她的對麵。
他,“這裏沒有你喜歡喝的梅子酒,也沒有你喜歡的海鮮煲。你餓了一了,將就著吃吧,我吩咐老板別給你放辣椒了。”
“你好像很了解我。”葉長桉心裏有太多的疑惑。
“當然。”傅臨漳揚了揚薄唇,唇角間滿是陽光笑意,“我們很熟的。”
“可是我不認識你。”
“現在不就認識了。”
很快,攤主端來了傅臨漳替葉長桉點的東西。
葉長桉問個不停,“你到底是誰,你和傅易時是什麽關係?”
“是不是還嫌不夠餓呀?”傅臨漳把筷子遞給她,“趕緊吃。”
葉長桉看了一眼他遞過來的筷子,卻並沒有伸手去接,她蹙了蹙細眉,滿眼都是疑惑,“你為什麽這麽了解我。你和傅易時到底是什麽關係?”
她不接他的筷子,他便把筷子擱在她的桌前。
她不吃。
傅臨漳歎了一口氣,“是不是我不告訴你,你就不吃東西?”
她已經一整沒吃東西了。
而且在外麵流浪了一個月,錢也花光了,可憐兮兮的樣子實在是讓傅臨漳心疼。
傅臨漳無奈道,“我隻能告訴你,我不希望你和傅易時任何人有事,而且你放心,你離開他後,他就不會有事了。”
“你好像都知情?”
她突然緊張地問,“既然你好像什麽都知情,那你知道傅易時以後會另外結婚生子嗎?他會不會很快又忘了我……”
她的聲音越來越,越來越,到連她自己都聽不太清楚。
但對麵的傅臨漳聽得清清楚楚。
傅臨漳陽光帥氣的臉上閃過一絲傷痛,他那雙和傅易時像極聊丹鳳眼微微一眯,那神贍樣子更像傅易時了,“你為什麽那麽在意他?”
葉長桉的心情糟糕透了。
這一個月對她來,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她經曆了常人沒有經曆過的痛苦,那種痛苦比十一年前她被許如意誤導著得知傅易時死了,還要難過還要痛,痛上千千萬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