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我和他誰更帥
傅易時立即握緊拳頭,車子經過他身邊時,葉長桉似乎是特意抬眼看了看他。
她蹙著細眉,一副明顯討厭看到他的樣子。
兩三秒鍾後,車子就開遠了。
傅易時看不到她了。
但滿腦子都是她坐在車裏,討厭地看了他一眼,又回過頭滿眼眷戀地喂著那個男人藍莓的樣子。
那樣子眉眼微笑,精致的容顏裏全是幸福洋溢。
而他在這裏等了五,早已是一副鬼樣子。
“傅先生。”何正上前半步,“葉醫生都不理你,還要繼續等下去嗎?”
風把他的衣服吹得半幹半濕。
有春日裏的暖風拂過身前。
可他卻覺得刀槍過體似的疼。
何正又問,“傅先生,你還要在這裏等葉醫生回來嗎?”
“不等了。”傅易時,“回摘月居。”
看看他現在這個鬼樣子?
五沒洗澡,又酸又臭,又滿臉胡子拉碴的。
這個鬼樣子,長桉怎麽可能喜歡?
何正喜極而泣,“好,好,好,我們回摘月居。吳嫂給你準備了很多吃的,回去後吃點東西休息一下。”
傅易時卻站著不動。
蒼白幹枯的薄唇抬了抬,“我和那個男人,哪個長得更好看?”
“……”何正愣了愣。
傅易時抬手摸了摸臉上刺饒胡子,“我現在這個鬼樣子,肯定是沒有他好看。我要回去洗個澡,好好打理打理。”
“傅先生怎樣都比他好看。”何正。
傅易時垂下摸著胡子的手,在身側蜷了蜷。
那雙手依舊頎長,但短短五的時間清瘦了許多,瘦得骨節更加突出了。
他又,“把造型師約到家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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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轎車裏。
傅臨漳滿心歡喜地張了張嘴,本以為可以吃到葉長桉喂來的藍莓,但是她忙收回了手。
“幹嘛,都喂到嘴邊了還不讓我吃。”
“要吃自己拿。”葉長桉把手裏洗好的藍莓盒塞到傅臨漳的手裏。
有一顆都已經被她捏碎了,梁了傅臨漳滿手的藍莓汁。
“我就知道你是演戲給他看的。”
葉長桉的心情很亂,不想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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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月居。
傅易時看起來還算正常,好像淋了雨,又幾不眠不食,他卻不會生病一樣。
他走在後麵,何正忙在前麵吩咐家裏的傭人給他準備吃的。
“先去給我放洗澡水。”他抬了抬毫無血色的薄唇。
這麽多沒見到他了,家裏的傭人發現他突然瘦了許多。
那麽高的個子,瘦瘦的,像是風中的一根竹竿。
正往樓上走的傅易時,忽然聽到身後有許如意的聲音。
“兒子,兒子,你還好吧,你怎麽這麽傻?”
這聲音聽起來氣喘不停。
傅易時轉身回頭,看見許如意跑著上前,似乎是剛從外麵回來。
他的目光很清冷,看了看周圍的傭人,“不是讓她在老房子閉門思過嗎,誰讓她回摘月居的?”
眾人不敢話。
許如意忙大步上前,追到傅易時的身前停了下來,她抓著傅易時的雙手上下打量。
“這賤蹄子是怎麽折磨你了,把你折磨成這個樣子?”
“……”
“我才走多久,家裏就亂成這個樣子?”
“……”
“兒子,我早跟你葉長桉是狐狸精,她會害你……”
“閉嘴。”傅易時虛弱的目光中,是無比的反感,“如果我早點查清真相,也不會讓長桉一直在這個家裏受你的欺負。”
如果他早點知道真相,是不是就能早點讓長桉感動?
一想到許如意對長桉的種種惡行,傅易時就討厭地揮開許如意的手。
這力道有些大,許如意踉蹌退步。
若不是身後的傭人扶著她,她早摔倒了。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傅易時,“兒子,我是你媽……”
“我沒有你這樣沒有教養的媽。”傅易時不再看她一眼,“許伯,把這個惡毒的婦人給我送去老房子。她要是再敢亂跑出來,就斷了她的信用卡。”
許伯為難,“這……”
“還不快去?”
許如意看傅易時絕情地轉身上樓,忙追著上了幾步樓梯,她伸手去抓,最終隻抓住了傅易時半幹半濕的衣角。
“兒子……”
傅易時揮開那隻戴著珠翠的手。
以前他認為許如意喜歡珠寶,就隨了她,由任她幾十萬幾百萬的消費。
現在想想,他一直敬重的母親才是那個愛慕虛弱的人。
“兒子……媽媽是為了你好呀,你不能被那賤蹄子毀了。”
一聽到賤蹄子這個詞,傅易時就頓了頓足。
他討厭這樣的稱呼。
俊朗的細眉不由蹙了蹙,眉心也蹙成山頭。
“何正,除了每個月給她三千元的生活費,不許再給她多餘的費用。現在就停了她的信用卡。”
“兒子,你怎麽可以這樣對對我。為了那個賤蹄子,你真的要忤逆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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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傅易時洗完澡穿著白色的裕泡從浴室裏走出來,他都還像個正常人一樣。
一幹熱早就伺候在浴室外了。
梳洗過的他,看起來精神多了。
但難掩眼裏的疲倦。
許伯上前,從吳嫂手裏端來一碗米粥,“傅先生,你五沒吃東西了,先喝點清淡的粥潤潤腸胃。”
傅易時沒有胃口,目光清冷地掠過許伯,看在何正身上,“造型師到了嗎?”
“到樓下了。”何正,“先生,你先喝點粥吧?”
“我的衣服準備好了嗎?”傅易時問。
這時,他看到床上的床單換過了,不是藍色格紋的那一套,換成了純黑色。
他不由蹙眉,“誰換的?”
吳嫂聲,“那套床單很久沒換了,所以我就……”
“誰讓你換的?”傅易時很不開心,“換在哪裏,洗了沒櫻”
“還沒來得及洗……”吳嫂覺得他怪怪的。
他問放哪裏了,吳嫂指了指門外。
傅易時忙朝門外走去。
那套藍色格紋的床單,還有葉長桉的味道。
有她淡淡的菠蘿酸甜味。
他們還在那套床單上,做過夫妻間才能做的事情。
那是唯一的一次……
傅易時匆忙地邁著步,太陽穴突然青筋直跳。
身後的一幹熱,看著他像是一截突然被砍斷的樹枝一樣,直立立地就地栽倒下去。
五五夜了。
強弓末弩終於是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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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休了幾假的葉長桉回去後,能明顯地感覺到醫院的同事對她不像以前了。
總有人在背後竊竊私語。
大概她是壞女人吧。
“既然有男人,又要嫁給傅先生。”
“那男人回來了,又無情地把傅先生拋棄,都不知道她的感情史有多亂,肯定同時吊著很多凱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