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研究懷孕的書
傅易時康複後,不再以病饒身份逗留在醫院。
而是以投資人。
醫院擴建就擴建。
三的時間完成周邊的拆遷賠償工作,不到一周就開始動土。
醫院外總是能聽見挖土機的聲音,看那規模,是要把業城人民醫院擴大不隻兩倍的建築麵積。
新建的地基打得差不多的時候,轉眼已過了兩個月。
炎熱的夏如期而至。
薄衣輕衫下,掩不住葉長桉那漸漸隆起的肚子。
她穿著白色的A字版孕婦寬鬆裙,可是還是藏不住那明顯的肚子。
出門前,她在鏡子前照了又照,“臨漳,我是不是胖了不少?”
傅臨漳把她從上到下地打量著,“除了肚子大了一些外,胳膊腿兒的還是那麽細。看你食量一直直線上升,也沒見你胖。”
“我也覺得我最近食量太大了。”葉長桉又照了照鏡子,特意把身前的衣服往腰後收緊,已經可以看到像皮球一樣的肚子明顯地鼓起來了,“胎動也越來越明顯了。”
“我就不能摸一摸胎動是什麽感覺嗎?”傅臨漳的手一伸過去,就被葉長桉拍了回去,“男女授受不親。”
傅臨漳蹙了蹙細眉,“我又不是外人。”
葉長桉看著同她一起站在鏡子前的傅臨漳。
他太像傅易時了,隻是傅易時整西裝革履,傅臨漳卻喜歡穿休閑裝
但這生起氣來蹙緊著的細眉,這長長丹鳳眼,那麽像那麽像。
看著傅易時的翻版,葉長桉忍不住在想。
如果傅易時能陪在她的身邊,也一定會很喜歡摸一摸寶寶的胎動吧。
葉長桉摸著自己的腹,嘶,一定是個兒子,踢得這麽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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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上。
出差一周的傅易時坐在位置上,手中拿著一本《四十周懷孕全程指導》,目光專注地瀏覽著。
急著回業城的他,哪怕這趟航班的商務艙已經沒有票了,也要堅決上飛機。
以至於他一米八九的個子,坐在這窄窄的經濟艙坐位上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加上他一身尊貴氣息,遮光板外來自雲層之上的陽光,在他濃密的短發上鍍了一層瀲灩般溫暖的金色,染得他刀削般生硬的五觀更加柔軟而親和。
也不知是從何時開始,但凡是和葉長桉扯上關係的事情,他都可以這般上心。
修長好看的手指停在這一頁的某一行上頓了頓。
那漂亮得仿佛能反射出光澤的指甲,又在這一行上輕輕地劃了劃:懷孕四個月起,食量明顯增加。
“何正。”
旁邊打著盹的何正立即睜開眼來,“傅先生,什麽事?”
傅易時:“聯係一個營養師,讓他發一份懷孕中期的合理營養食譜給我。”
何正:“傅先生,葉醫生不是從來都不領情嗎?做這些都是沒有用的。”
傅易時:“以醫院的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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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瑟,醫院的福利也太好了吧,加個餐還能加出吃自助餐的感覺。”
“平時十五塊錢隻能兩葷一素,今隨便挑隨便選。”
“哇瑟,還有牛睦魚翅,這個對孕婦最好了。”
葉長桉也喝了那牛睦魚翅,味道很好,比傅臨漳在山莊裏給她煲得還要鮮甜。
她的飯量比平時大了不隻一兩倍。
吃飽喝足時才發現自己的戰鬥力不是一般的驚人,不知不覺中已經空了七八個盤子。
她叉起一瓣飯後的水果,“今吃得很飽,要是醫院都有這麽好的福利就好了。”
“有些人用意很深啊。”傅臨漳撇了撇嘴。
“什麽意思?”葉長桉沒有多想。
傅臨漳沒有再什麽。
從食堂裏走出去,陽光很強烈。
傅臨漳為她撐著傘。
她吃得太飽了,手扶著腰,身子明顯笨重了許多。
“嘶……”
“怎麽了,桉桉你怎麽了?”見她一皺眉,傅臨漳比誰還緊張。
她摸著肚子笑了笑,“沒事,吃得太飽了。家夥估計也被我喂飽了,正伸懶腰踢我肚子呢。”
“嚇我一跳。”傅臨漳捏一把冷汗。
葉長桉又笑他,“你就是太緊張了。”
一道長長的身影投過來,她的笑容突然在臉上僵住,腳下的步子也跟著停了下來。
這個男人明明康複出院了,卻還是能隔三叉五的在醫院裏看見他。
她淡淡道,“你怎麽又來醫院了?”
“你不用如此反福”他著,臉上沒有什麽情緒,“我來看看醫院的擴建進度,不會糾纏你。”
“……”
傅易時又,“如果你不想看到我,可以把我當空氣。”
他長長的睫毛往下垂了垂,看似不經意地掃了她的肚子一眼。
半個月不見了而已,她的肚子大得如此明顯。
他的目光停留在上麵,大約幾秒鍾的時間,然後清冷地抬起眸來,“四個多月了?”
“嗯。”葉長桉淡淡道。
“恭喜。”傅易時抬了抬唇,“再有不到半年就要臨盆了。”
“我向法院提出了離婚申請。”葉長桉問,“為什麽不出庭?”
傅易時:“現在這種情況,和離婚了又有什麽區別嗎?”
反正不管他怎麽做她都不會跟他回家,整和眼前這個男人呆在一起。
這和離婚了又有什麽區別?
他似乎有些不耐煩道,“我不會糾纏著你。你想和他在一起多久就多久。如果有一你玩累了,想回來了,告訴我一聲。”
一陣清風從葉長桉的麵前拂過。
她看著他收回眸光,身姿筆挺地與她擦肩而過。
她撫著隱隱作痛的的腹,淡淡道,“臨漳,我們去散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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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看著走遠的葉長桉,傅易時在樹陰下站了一會兒。
何正問,“傅先生,你真的不在乎嗎?”
他清冷的聲音裏帶著落寞的情緒,“在乎什麽?”
何正:“不管葉醫生是不是把你當替身,不管她是不是婚內出軌,不管她還回不回來,你都要堅持下去嗎?”
雖然希望渺茫,但如果不堅持下去,連希望都不會櫻
從葉長桉明顯笨重起來的背影上抽回目光,傅易時把雙手插進西裝褲袋裏,頎長的手指緊緊地蜷了蜷,“都是我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