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心疼我了?
著,葉長桉抱著懷裏熟睡的念兒轉了身,頭也不回。
傅易時在冷風瑟瑟的身後問,“長桉,你真的不留我嗎?”
葉長桉背對著他止了步,“你回去吧。”
“嗬!”傅易時笑了笑,“我跟你開玩笑的,我這就走,不給你添麻煩了。”
有時候,葉長桉覺得傅易時的臉皮挺厚的。
有時候,又覺得他其實挺卑微的,像此時此刻。
葉長桉抬了抬步,欲轉身回頭的,但是還是朝著前方頭也不回地走了。
懷裏的念兒不知何時變得很沉。
葉長桉抱得吃力,腳下的步伐卻越來越快,越來越絕情。
傅易時沒有在芸萊山莊賴著不走。
他開著車,從葉長桉的樓下開出山莊的大門。
這一段路,暢通無阻。
他開得有些慢,足足開了十幾分鍾才出山莊大門,不得不驚歎傅臨漳是個很有錢的人,死之前還給長桉母子留下這麽大的山莊。
傅臨漳好像很有錢很牛的樣子。
而傅念那個不點,也很牛的樣子,的人精,這麽大一點就能寫軟件賣錢了。
出了山莊大門的傅易時開著車子往山腳下走。
到了山腳下,又繞過十字路口去到一公裏外的左轉彎方向,調了個頭,又把車子從山腳下開到了山莊的門口。
熄了火,他下了車。
有些煩躁。
又去車上找了一包煙出來。
這大過年的,沒有人陪他,也就隻有煙了。
風有些大。
他一手捂著煙頭,一手滑著打火機,好一陣子才將煙點燃,一吸就是一大口,夾在手裏的煙頓時燃了一半。
身子背靠在車頭上,望著山莊遠處的方向。
樓的燈點得通火明亮,大概是過年守歲。
不知道長桉母子睡了沒。
他連著吸了好幾隻煙,這才下定決定給葉長桉發微信:
睡了嗎?
葉長桉沒有回他。
他也沒敢多打擾。
又吸了幾隻煙,在對話編輯框裏輸入了一長串的話,覺得不對,全部刪除了,又:
早點休息!
葉長桉依舊沒有回複。
傅易時一手夾著煙,一手拿著手機看著微信對話框,又吸了幾隻煙了,對話框的對方突然出現了正在輸入狀態。
傅易時不眨眼地盯著。
手裏的煙灰帶著紅通通煙火落下來,立即把他的手燙出一個血泡。
可他還是盯著微信對話框,看見對方的正在輸入狀態消失了,心裏突然空落落的。
終究沒有等到葉長桉的回複。
他身邊的煙蒂也越來越多,落在白茫茫的雪地裏,散了一地的煙灰。
怕錯過葉長桉的回複。
他扔的了手中燃了一半的煙頭,在雪地裏踩了踩,守著手機一動不動。
從夜裏十二點半,一直守到一點二十。
這中間五十多分鍾的時間,他保持著一個姿勢,一動不動。
手機屏幕由亮到暗。
暗了,又趕緊摁亮。
微信對話框裏,久久沒有葉長桉的回複。
看了看左上角顯示的時間:01:26分。
這麽晚了,應該睡了吧。
傅易時把手機隨手擱在身後靠著的車頭上,指尖輕輕碰觸到光滑的車頭蓋時,立即傳來一陣冰涼刺骨的冷意。
他的心髒跳得緩慢,連同著他期待著回複的那點希望,一起沉沒在了這黑沉沉的夜裏。
冷得讓人哆嗦。
傅易時又點燃了一隻煙,夾在手中猛地吸了一口。
大概是吸得太猛了,不由嗆得咳了幾聲,咳得彎了彎腰,這才發現他在雪地裏站得太久了,腳都麻了。
這個時候他想不到要到哪裏去。
大過年的,似乎也沒有地兒去。
摘月居那裏,雖然有許如意在家,但那於他來不算是家。他從不就是由爺爺帶大的,於許如意這個心胸狹窄的女人來,母子親份並不親昵。
而傅氏家族那一大家子的人,個個都覬覦他現在的位置,巴不得哪一他要是出個意外,然後好瓜分爺爺留下來的家產。
有幾個,待他是真心?
沒有地方去。
傅易時就守在了山莊門口。
他坐回了駕駛室裏,開了暖氣,這才覺得暖了些。
又在手機瀏覽器裏百度了一下:大年初一是吃湯圓好,還是吃餃子好?
搜出來的結果各不相同,有的地方習俗是吃湯圓,有的卻是吃餃子。
他決定明一早去超市買湯圓吃。
-
第二早上,葉長桉睡到九點多才起床。
兒童房的傅念還在睡著懶覺。
葉長桉打了個哈哈,透過門縫看了看,不點完全趴在床上,翹著個屁屁,這睡相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連睡著的模樣,都和傅易時那般的像。
長長的丹鳳眼眯成一條線,線條感妖孽而好看,長大了又是一個勾饒家夥。
她伸著懶腰下了樓。
屋子裏開著暖氣,暖和極了。
窗上結著冰霜,大概是因為昨夜全城都在放煙花,窗外的空看上去一片霧霾,都九點多了,色還暗沉沉的。
廚房裏傳來聲響時,葉長桉走過去看了看。
傅易時正在寬敞的廚台上手搓著湯圓。
他的右手邊有榨汁機,旁邊擺著鮮榨的胡蘿卜汁,波菜汁,紫椰菜汁,還有調成各種顏色的糯米粉。
搓好的湯圓擺在撒著麵粉的台麵上,有胡蘿卜色,綠色,紫色,白色,看起來顏色鮮豔。
葉長桉頓覺食欲被他勾了出來。
看他撈著袖子,圍著圍裙有模有樣搓湯圓的樣子,葉長桉真懷疑他是個專業的廚子。
“這些你跟誰學的?”葉長桉問。
傅易時卻答得風馬牛不相及,“怎麽不多睡會兒?”
“你昨晚上……”葉長桉聽著他有些沙啞的聲音,估計他是凍感冒了,“不會真睡在帳篷裏吧?”
“心疼我了?”
抬眼望來的傅易時,一邊搓著手中的湯圓,一邊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她口是心非道,“誰心疼你,感冒了也是自找的。我又不是沒提醒你要回去睡覺。”
傅易時沒話。
他雖是看著她,可手裏搓著的湯圓卻圓溜溜的很有形狀。
清晨裏,暖氣十足的廚房中,她隨意往那兒一站,便像是一道最美的風景一樣,看著讓人心裏舒服。
隻是她穿得少零,裸粉色的真絲吊帶睡衣,如水一樣緊貼著她曲線玲瓏的妙曼軀體。
傅易時真想一口把她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