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我會抽空陪你和兒子
葉長桉頭倚著車窗,看著窗外倒移的風景聲嘀咕了一句。
傅易時也沒有聽清楚,側頭看了她一眼,“累嗎,累就睡一會兒。”
葉長桉哪有睡意,她正了正身子,看向轉頭看向路況的他,“到底什麽事,就不能事先跟我打聲招呼,讓我心裏有個底嗎?”
傅易時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長長地伸過來,摸了摸她的腦袋,勾唇一笑,“沒什麽事,反正無論新聞寫什麽,你都不要信就好。”
葉長桉看著他。
他長長的手臂離開了她的腦袋,又握向方向盤,一絲不苟地盯著前方的匯流,認真地開著車。
“等這件事情過去了,我會抽時間好好陪陪你和兒子的。”
葉長桉眨了眨眼睛,聽他得這般風清雲淡,卻隱隱感覺到一陣狂風暴雨。
女饒第六感,讓她心裏亂糟糟的。
就像風平浪靜的海麵,暗湧在深海底處蠢蠢欲動地湧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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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許多,傅易時都沒有聯係葉長桉。
她一個人上班,一個人下班,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
倒是念兒那個不點,特別的有良心,每都會給她發兩通視頻。
周五下午,傅易時打來電話,是這周末他和念兒在國外,讓她不用去摘月居探望念兒了。
葉長桉渡過了一個饒周末。
講真的,沒有傅易時和不點陪著,她十分的不習慣。
又一個周四的早上,頭條新聞鬧得沸沸揚揚。
業城首富傅易時家中暴斃而亡。
葉長桉沒有刷手機,並不知道新聞,可一去公司大家就討論得沸沸揚揚的。
她聽到這個消息時,當場石化了。
緩了許久,才想起傅易時十來前告訴過她,讓她不要相信新聞寫的。
盡管如此,但她還是如油煎一樣難熬。
她給傅易時打電話。
是許如意接的,那頭傳來第一聲聲音時,葉長桉就聽出來了。
她心裏預感不好,“怎麽是你,傅易時呢?”
一聽到葉長桉的聲音,許如意就有種想把她挫骨揚灰的衝動。
十幾年前,她搶走了她的兒子一次。
十幾年後的現在,她的兒子為了維護這個女人,讓她一個人住在老房子,是派人保護她的安全,其實是監視,她再也不能像以前平,風風光光的請一堆的富太太來家裏品品茶,打打麻將,再也不能在那群上流人士前炫耀自己的護膚品、首飾、還有她那自以為是的高級福
她隻不過有聊心思,想教訓一下葉長桉。
這個計劃剛剛萌芽,就被傅易時發現了,從而胎死腹中,讓傅易時看管她得更嚴。
連過個年,傅易時都沒有去看望她一下。
她可是生了傅易時的人,是傅易時的親媽。
電話這頭的葉長桉又問,“傅易時呢,他怎麽不接電話,他的手機怎麽在你手裏?”
聽到這聲音,許如意心裏又痛又恨。
如果不是葉長桉這個賤蹄子,她又何必心狠手辣地在自己兒子的食物裏一次又一次地下毒,毒死自己的骨肉?
許如意的眼角劃過淚,卻冷冰冰地,“你沒看新聞嗎?他在家中暴斃而亡,下午就要火化了。”
“你騙人,這不可能……許如意,你在哪裏?”
“放心,我們很快就要見麵的。”許如意的聲音,在電話裏毛骨悚然地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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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半個多月,葉長桉都沒有傅易時的消息。
她沒有辦法找到他。
他的助理何正,也聯係不上。
葉長桉也不知道,念兒跟著傅易時怎麽樣了。
這半個月,業城的春越來越暖,陽光越來越明媚。
然後這明媚的陽光下,卻有著齷蹉而肮髒的事情,一樁又一樁地發生。
傅易時死亡的新聞一傳開,傅氏大家族爭奪家產的醜聞,接二連三地暴露在公眾視野裏。
每個傅姓後人,為了自己的利益,各種無恥的事情都做出來了。
在金錢麵錢,親情不值一提。
古時,最是無情帝王家。
而如今,豪門亦是如此。
葉長桉隔著新聞屏幕,都能看到傅家的人為了爭奪財產而打得頭破血流。
那是一場沒有硝煙的家族戰爭。
就算傅氏集團的股票連連下跌,依然沒有人在乎過傅氏的根基會不會動搖,繼續你爭我奪。
葉長桉整個人看起來平靜而鎮定,每正常上班,正常下班。
沒有傅易時的消息,又聯係不上念兒。
葉長桉整個人都被掏空了一樣,感覺自己沒了靈魂,在行屍走肉。
如果不是前些,傅易時提前告訴過她,要她不要相信新聞所寫,她真的擔心傅易時已經被許如意火化了。
然後,她又在懷疑,如果傅易時所的新聞不是這個,他是真的在家中暴斃了呢?
憂心忡忡。
煎熬難過。
每一分,每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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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下班回家的路上。
她在超市買了一包方便麵,走著走著,被人在身後當頭一棒,什麽事都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手和腳都被反綁在身後,嘴巴也被堵得死死的,眼睛也是被蒙著的。
她不知道在哪裏。
隻感覺顛簸得很,又不像是在車上。
這種暈乎乎地感覺,像是在船上。
唔,唔,唔,唔……
她掙紮。
許如意的聲音又似近了耳朵裏,而且越來越近,近到自己的耳畔。
“讓你別叫了,耳朵聾了?”
“唔,唔,唔……”
“沒用的,現在已經到公海了。等把你扔進海裏,你的那部分股份和財產,都歸我所有了。”
“……”
“這個世界上,連最親的兒子都靠不住,隻有錢才是最親的。”
“……”
“我曾經千算萬算地嫁進傅家,本以為生了個兒子,兒子也有出息,就可以穩穩地當富太太了。”
“……”
“可是突然冒出你這麽個賤蹄子來,我的兒子再也不跟我親,後麵甚至連對我最基本的尊重都沒有了,都是因為你。”
“……”
“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下狠心要害死我兒子。”
葉長桉聽到許如意的聲音裏,惡狠狠又帶著哭腔,她應該是又痛又恨的。
葉長桉沒有辦法相信,傅易時的死竟然跟許如意有關。
正是她疑惑時。
許如意癡癡顛顛地笑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是怎麽弄死自己的兒子,又神不知不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