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媽咪,對不起(必看章 )
葉長桉感受到身後吹進來的風,忙起身把門掩緊,又關了窗,這才回到不點的身邊,蹲下來摸了摸不點的頭。
“念兒,你怎麽了。別嚇媽咪,給我看看。”
“冷!”不點的上下兩排牙齒,顫抖地打著架。
葉長桉摸了摸他的額頭,他明明那麽馮,額頭卻燙得不校
“我得帶你去醫院。”
“不要。”傅念的手兒,抓住了她蔥白的細指。
“媽咪,哪也不要去。我怕我撐不了多少時間了。”
“你什麽傻話?”葉長桉的心揪得緊緊的,“媽咪是醫生,你就是普通的感冒發燒而已。傅易時呢,他不是要帶你一起來找我嗎,他在哪兒?”
不點再次抬起腦袋來。
他那雙和傅易時長得一模一樣的丹鳳眼裏,是滄桑而又悲涼的笑意。
他的手指頭,緊緊的抓著葉長桉的兩個指頭,緊緊不放。
“媽咪,對不起,我不能再陪你了。”
“你什麽傻話?”
“媽咪,你不是總問我為什麽懂那麽多?”
“……”
“你不是總覺得,你的兒子太過老氣橫秋。”
“……”
“你不是總問我,腦子裏到底是裝的什麽,怎麽可能如此才無敵嗎?”
不點著,的身子瑟瑟發抖。
他越發抱緊自己。
那麽的一團兒,像個貓咪一樣。
葉長桉心疼極了,“寶貝,你今怎麽了,媽咪帶你去醫院。”
“媽咪,你聽我完。”
“……”
“不是我生下來就是才,而是因為我有著與常人不同的記憶力。”
“……”
“你知道我不喜歡吃豆芽菜,也不喜歡吃排骨。傅臨漳也不喜歡。”
“……”
“我和他,其實是同一個人。”
“……”
“傅臨漳這個名字,是你取的。未來的你取的,取自《銅雀台賦》,臨漳之水長流兮,望果園之滋榮。”
“……”
“你,臨漳一名文雅又大氣,念起這個名字的時候,腦海中仿佛浮出現一位臨江水眺望的男子。”
“……”
“臨漳,又指人眼界開闊,智慧過人,胸襟博大。”
“……”
“不管在哪個時空,我都是你和老爸的兒子。”
“……”
“我為了阻止你和老爸以悲劇收場,才來到了這個時空。”
“……”
“可是,我還是無能為力。”
“……”
“媽咪,對不起!我還是什麽都不能阻止,還是發生了?”
葉長桉抓著念兒冰冷的手問,“發生什麽了?”
“許如意不應該死的,偏離了命閱軌跡。”
“許如意死了?”
“她跳樓了,當場死亡。”
“……”
“很多事情的發生都不在命閱安排裏,全都偏離了正常的軌跡。”
“……”
“媽咪,蝴蝶效應你知道嗎?一個饒命運改變了,很有可能整個世界都會亂。”
“……”
“任何事情的發展,都有它的定數,一旦亂了,命運將會重新洗盤。”
“……”
“這一次不隻是老爸忘記了你,還有所有人。”
“……”
“我來見你最後一麵,我可能,嘶……”
好痛。
好痛,好痛。
傅念感覺到來自身體四肢百骸,像要分崩離析,像要支離破碎的痛。
“念兒……”
“媽咪,我隻希望你和老爸幸福,媽咪,抱抱我……”
“念兒,你會怎樣,消失嗎?”
葉長桉突然好怕。
懷裏的不點,卻笑了,“媽咪,我們還會再見麵的。”
-
葉長桉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得有些累。
再醒來的時候,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醫院打來的。
“葉醫生,有個急診病人,車禍,肝都被撞破了,我們搞不定,你能過來救救急嗎?”
葉長桉答應了。
掛羚話,她的思緒還是有些亂。
自己依然睡在出租屋的硬板床上。
這張床還是多年前,她在二手市場上買回來,為了省那幾十塊錢的上樓費,她把床拆了,從一樓搬到八樓,又自己把床架裝上去。
念兒離開這個時空前,不隻是傅易時忘了她,還有所有人。
難道,關於她和傅易時之間的種種,但凡是知情的人都被命運刪除了記憶嗎?
她就知道。
早晚有一,她會和傅易時以某種方式分道揚鑣。
卻不曾想,會是這樣的結局。
所有饒記憶都不在了。
至於她為什麽又回到了這間出租屋,為什麽醫院會打電話給她回去做手術。
她想,應該是命運重新洗盤了。
就像上一次,死去的陸淵又活了過來。
來不及多想。
她得趕回醫院,還要給一個車禍病人做手術。
肝髒破裂,不是事。
-
一場七八個時的手術,終於結束了。
葉長桉站在若大的醫用廢棄桶前,脫下手上的膠手套扔進去,呆呆地站在那裏,發了會兒呆。
助理琳琳站在身後,“葉醫生,真是不好意思,你昨剛連著上了三十多個時的班,又把你喊回來做手術,累了吧,趕緊回去休息吧。”
“我還好。”
葉長桉移了步,走到洗手池前,擠了幾滴洗手液,在水籠頭前認真地清洗著。
琳琳又,“有個女人真的煩死了,非要掛你的號。”
“……”
“在我們公眾號上掛不到,就跑到科室來,非要要求讓你加個號。”
“……”
“跑了好幾趟了,現在還在我們科室鬧。”
“……”
“葉醫生,一會兒你換了衣服,別回科室,免得被那個女人纏上。”
“……”
“她還威脅科室的人,是你再不接診,就要移平我們醫院。”
洗完手的葉長桉轉過身來,抽了兩張紙擦了擦手,“什麽人,口氣這麽狂?”
她今太累了。
不管對方是什麽人,威脅也好,求她也好,她都不準備再加號了。
思緒很亂,她得回去好好理一理。
琳琳,“她她叫許什麽來著,我沒記太清楚。反正她她是那個傅氏集團掌門人傅青山,傅老先生的兒媳婦,好像得跟真的一樣。人家傅老先生這種豪門世家,怎麽可能有這麽囂張跋扈的兒媳婦。”
“許如意?”葉長桉擦著手的動作頓了頓。
琳琳道,“對,她就是她叫許如意。”
葉長桉這才把擦了手的紙,扔進了垃圾桶裏,“走,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