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喜歡你是我的事
夜色中,燈光下,林忘川被那道身影給撲倒在地,緊隨其後的是鑽入鼻中的清香,還不等他有什麽的反應,就有一雙帶著淚水的柔軟嘴唇吻在了他的嘴上。很狂熱,很生疏,很苦澀,緊密不可分。
林忘川的大腦瞬間空白,在最開始被撲倒的一瞬間,他就想要反抗,可是很快他就放棄了抵抗,任由被撲倒,然後如同一個木頭樣躺在地上,任人肆意在他的臉上親吻。
過了十幾秒,撲倒在他身上的人終於停了下來,兩人就這樣交疊著躺在草地上,那人輕聲抽泣著。
“郭淮說,遇到的第一個人就是真愛,我們此時此刻是第一個遇到的。”
林忘川雙手放在草地上不知道該有什麽動作,在心裏醞釀了很久,最終還是輕輕拍了拍趴在他身上的那人,柔聲說:“隻是遊戲而已。”
那人身體一僵,好似認命一般的坐起身,依靠在草壁上。她的臉上滿是淚水,嘴唇周邊有著口紅的紅暈,是她剛才太過狂熱導致的。微風吹過,吹亂了兩人的發絲,也吹涼了兩人的氣氛。
林忘川也跟著坐起身,他不知道該怎麽和坐在對麵的女孩解釋,對於她的感情,自己終究是隻能辜負嗎?
“這是我們的秘密。”
慕容雨此時已經冷靜下來,她輕捋發絲,讓自己顯得不那麽狼狽。燈光的照射下,她眼神閃爍。她原本以為,自己在麵對林忘川的時候能夠保持冷靜,保持著自己在商業中的那份清晰的頭腦。她也無數次的在心裏告訴自己,他已經有了陸小小,絕對不可以做出一個違背自己準則的事情。
可是在今天再見到林忘川,隻是他的一個笑容,立刻就讓她的心方寸大亂。再看到他和陸小小的形影不離,就算不斷在心裏安慰自己要忍耐,可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去端起那杯水。這一切的一切,就好似一塊石頭丟入了看似平靜,實則波濤洶湧的湖水,那一圈圈不肯平靜的漣漪就是她這一天的內心。
今天郭淮提出這個遊戲的,她本來是不想參加的,可那心中的波瀾卻還是讓她忍不住的答應了。而在之前,她就已經發現了林忘川的蹤跡,當時的她是赤腳,所以一直跟在後麵,認真破解迷宮的林忘川根本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也就沒有察覺。
林忘川笑容有些苦澀和無奈,說:“算得上是秘密吧,我覺得郭淮挺不錯的,你……”
“你覺得,和一個強吻過你的人說另外一個男人很不錯,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嗎?”說到這裏,慕容雨站起身,走到林忘川的麵前蹲下,她露出一個笑容,輕輕用手擦去林忘川嘴唇上的口紅,擦著擦著,就笑了起來。
“我之前在網路上看到過一個段子,裏麵的那句話我之前覺得對我來說是永遠不可能的,可是現實還是打了我一巴掌,知道是什麽嗎?”
林忘川沒有說話,也沒有搖頭,他的態度很明顯,你別說了。
可是慕容雨還是開口說了:“那句話是這麽說的,我喜歡你,是我的事情,關你什麽事。林忘川,我這幾天越是努力讓自己不去想你,我就越是會想你。就算你和陸小小在一起又怎樣,我喜歡你,不關任何人的事。我會等的,等著你和陸小小分手,到時候,一定讓我成為第一個,好嗎?”
林忘川對於這句話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回複,隻能默不作聲。慕容雨說完之後,從口袋裏拿出一張濕紙巾輕輕放在草地上,然後拎起鞋子離去,留下林忘川獨坐在這裏。
而林忘川也沒有察覺到,在不遠處的一個拐角,一個男人滿臉苦澀的蹲坐在陰暗角落,無聲痛哭。等到林忘川也離開之後,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手機,上麵閃爍著六個不同方位的光點。他狠狠把手機給砸了出去,低聲怒罵:“去他媽的定位,操-你-媽。”
林忘川又走了一段時間,就碰到了一起同行好似散步的蕭弱水和安易。這兩個人又是一次形影不離的出現在他的麵前,根據之前慕容雨說的話,林忘川不得不懷疑,蕭弱水能夠有今天的成就,背後免不了安逸的推波助瀾,那他們現在兩個,是不是就是情人關係?
三人在岔路相逢,安易笑容不變,笑問:“哦,沒想到第二個會碰到你啊,正好,這裏沒人,我倒是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回答。”
林忘川對他不怎麽感興趣,但對他的問題還是有點好奇,說:“你可以問,但是我不一定回答你。”
安易哈哈笑道:“真高冷啊。”不過他也不介意,並不在意這附近是否有人,直接開口:“今天你也見過白起和木簡了,你有沒有發覺,這兩人有什麽不對勁?”
林忘川站在背光下,他的細微表情隱藏在暗處不被人察覺,安易提到這個問題絕對不會是隨口就提,他忖思片刻,說:“木簡看起來有些憔悴,之前我聽郭淮說過,說之前花山出了大事,受害者就是木簡。”
安易笑容不變,一旁的蕭弱水也沒有開口,隻是笑盈盈的打量著林忘川。
“看樣子你也知道了,沒錯,木簡出事了,而且很大可能是死了。那你說,今天出現的這個人,又是誰呢?”
“你想說什麽,就說吧。”
安易上前走了幾步,到了林忘川的麵前,身體微微前傾,用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悄聲說:“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在木簡出事的第二天,你就帶著你的陸小小離開了,這一去就是音訊全無,誰都不知道你們去了哪。而木簡也從那天開始消失了所有的消息,直到前幾天,也就是你回來的時候再度出現。你說,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麽關聯?”
林忘川知道這是安易在故意試探,所以他根本就沒有表露出任何的情緒,麵無表情的說:“你想說什麽?把木簡出事聯係到我身上?”
“我隻是好奇而已,沒有別的意思。”安易說到這裏,往後退了兩步,一手插在口袋,頗為瀟灑愜意:“但是在花山,誰都知道,木簡是白起的心腹,左膀右臂。白起很聰明,他很早就把自己從泥潭裏給抽身而出洗的幹幹淨淨,留下木簡一個人在裏麵深陷泥濘他也不救。所以啊,木簡就被這位白爺給推波助瀾的登上了花山地下室裏的魁首位置。木簡一死,白起就等於是斷了手臂,你猜,他慌不慌?”
“你是想說,今天他故意帶著這個木簡出來,是想告訴那些認為木簡已經死了的人,木簡並沒有死,對嗎?”林忘川說。
安易點頭:“很多人怕白起,其中也肯定會有木簡的功勞。咱們這位白爺,姓名裏有個白字,當然是希望自己白白淨淨不再下水。所以啊,不論這個木簡是真是假,那他絕對會是代替木簡的一個手段。這也就變相的暴露了白起自己的死穴。”
林忘川隱約猜到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但還是沒有主動開口,等待著安易自解謎底。
“我覺得,我們可以合作一波。”
正說著,一旁傳來腳步聲,慕容雨從另一個岔口裏走出來,聲音不大不小,但卻十分堅決:“你和蕭弱水兩個人有什麽謀劃我不管我也不問,但是這種事情,最好還是別扯上林忘川,他隻是一個醫生,沒有你們那麽多的彎彎腸子。”
安易對於這位前未婚妻是滿臉無奈,他可不是郭淮,被懟了也不願意反擊,攤手說:“這是我和他的事,你插手就有些沒道理了吧,再說了,偷聽人講話,是不是很不禮貌?”
“迷宮就這麽大,你說話這麽大聲誰聽不到?”慕容雨走到跟前,態度很堅決:“我還是那句話,他隻是個醫生,你們兩個玩你們的,別把他拖下水。”
一直沒說話的蕭弱水笑盈盈道:“慕容啊,有些東西咱們不說也都心知肚明,現如今也是他選擇的時候。白起今天到場也不外乎有對他示好的意思,怎麽,你想看著你的這位好朋友上了白起的賊船。再者說了,林忘川也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該做出什麽樣的選擇,他心理自然是有數的,你這麽不管不問橫插一竿子,陸小小都還沒說話,你是他的誰?”
慕容雨冷著臉沒有做聲,蕭弱水作為女人自然是早就看出來慕容雨的態度不同,這句話不冷不熱但正中了她的疼處。
林忘川幹咳兩聲,笑著說:“行了,大家好好說話,我還是那句話,我是一個醫生,我隻做醫生該做的事情,其他的東西我不去想,感謝你們的好意。”
安易撇嘴,不置可否。
幾人打算離開,陸小小姍姍來遲,看到已經聚攏的幾人,很是不爽:“你們怎麽都這麽快啊,呆子,你是不是躲著我,我半天都找不到你?”
林忘川連忙求饒,說:“我哪敢啊,我也就是在裏麵瞎轉而已。”
正說著,一直沒有露麵的郭淮也出現了,看著幾人他也沒有絲毫的意外,隻是哈哈一笑,喊道:“哎喲,大家都在一起了啊,哈哈,那行吧,看樣子這個遊戲沒玩成啊,咱們就出去吧。”
一行人相視一笑,一齊朝著出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