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最疼不過往事
(昨天被人坑了,現在都還沒有緩過勁來。)
大雪紛紛揚揚下了兩天三夜,整個花山再度被白雪銀裝素裹,路人紛紛在路邊嬉戲玩耍,情侶們也是捏起雪球塞入戀人的衣領裏嬉戲玩樂,街上全都充滿了歡聲笑語。
這三天的時間,林忘川把醫館的裝修全都確認下來,同時也說了想要慈善的意思,全憑自願,也沒有額外的工資,除去所有的衣食住行全都由他承包就沒有其他的費用。
原本以為這件事沒幾個人會願意去,但他才提出來,幾乎是全員都表示願意跟著去,而且也是輕車熟路,許多人都曾做過這種事情,也很樂意去做這點事情。
吳瓊也很想跟著去,但醫館必須要人看著,林忘川幹脆就讓主治醫生何偉也留在醫館,兩人看著醫館的同時也能順便帶著吳瓊進修一下中醫。
三天時間裏,一共有八人願意前往,其中年紀過了五十的就有三個,四十的也有兩個,剩下三個就是三十左右的後輩。
隨行的東西太多,林忘川租了一輛大巴和兩個經驗十足的司機,等到雪停了之後,一行十二人就上路出發了。
他們的目的地是一處偏遠的小村,這兩天大雪又遭了災,每個人都是苦不堪言。這個消息是一個鄰村的病人告訴他的,他們的目的地也就是這裏。
上車了,林羽這兩天和李莫問熬夜準備著新歌的事,一個人躲到後排蓋著被子睡覺去了。林忘川則是和一個醫館裏年紀最大的中醫聊著天。
“現在的日子好了啊,以前咱們想要幫助那些受災的人,雖然咱們心急如焚,可是缺錢缺人更是缺少信息。好多次咱們知道哪裏受災啦,結果跑過去就被困在山裏,路不通又沒有手機,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往往還要別人村民救我們出去,真是讓人難以忘懷啊。”
林忘川笑著回答:“郭醫生,您和朱醫生是前輩,這次去慈善,您可能是經驗最豐富的了,我們這些人還得您幾位擔著啊。”
郭紅平笑著說:“我啊,也就年紀比你大,臉皮比你厚咯。論醫術,我可是遠遠不夠你的一星半點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忘川笑了笑,這種話在醫館他已經聽的太多了,也直達這幾人也全都是真心實意的佩服他。畢竟在醫術上,他已經是公認的花山最年輕的中醫,就算在華夏,也難有敵手。這一點也早就被董建章和張民兩個中醫泰鬥給承認了。這兩位泰鬥可是說下了林忘川的醫術是他們二人合力都難以達到的巔峰。
所以當時郭紅平和幾個老人進入醫館的時候,可否沒有端著架子,反而是說著要來偷師的話。
而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之後,他們也逐漸發現,林忘川對於醫理藥理病理研究的十分透徹,往往是同一個病症,他們需要研究很久才能給出一個將近完美的診斷,而林忘川每每隻需要看上一眼就能寫出一個比他們要更加優先的治療方案。這也是讓他們這些人不服不行。
後來幾個人合計著就算不要老臉了也要問問林忘川到底是怎麽做到這一點的,結果林忘川靦腆的回答說隻是看得多了。同樣的病症他們可能隻有幾十次就算是高頻率,而林忘川一種病症就極有可能問診了幾千甚至上萬。
而這也全都要歸功於他和師傅曾經十幾年的江湖遊曆。
“郭醫生這麽說可就沒意思了,您幾位畢竟是前輩,我還想著幾位能在生活上點播我呢。”
郭紅平對於這句話很受用,畢竟你醫術再高也還隻是個後生,尊師重道尊敬長輩這種事也不能因為心高氣傲給丟了。
“小林啊,別怪我多嘴管你閑事。這件事也過去很多天了,很多人心裏也很擔心你的問題。你和小小之前不是很好嗎,怎麽突然就鬧了這麽大的矛盾。雖說我們不擔心你結婚生子的問題,但是小小是和好姑娘啊,這年頭不容易啦。”
林忘川笑了笑,知道他們也是關心自己,並未動怒,說:“郭醫生,這件事太複雜,一兩句話說不清楚。“
郭紅平知道不能繼續問了,幹脆看了眼車後睡熟的林羽問:“那她,不會是你的新女朋友吧。”
“不是,您不要多想了。我和她隻是普通朋友,她剛好有心慈善,咱們也就一起過來了。”
“好啊,好啊,現在華夏有你們這群年輕人,隻會更加的強盛啊,哈哈哈。”
朱紅平問過後就不再多問,加上車內暖氣十足,汽車搖搖晃晃最終是緩緩睡了過去,車內原本還有些的低語聲也漸漸沉了下去。
汽車開了大概有一天半夜,其實路程並不遠,距離花山也就七百百裏,正常跑起來,高速也就一天就到了。不過路上的人年紀都大了,為了照顧他們,也就多在服務區多停留了幾次。
但地方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車在一個小鎮上停留,林忘川之前就打過電話定了酒店,也就不需要再多跑。
朱紅平一些上了年紀的人自然是下車後吃了宵夜就睡了,反倒年輕一些的,在車上睡了一天,全無睡意。
林忘川獨自一人待在房間裏無所事事,洗過澡後看著電視裏重播的綜藝節目,一個人嘿嘿的笑著。房門突然被敲響,林忘川有些詫異這個時候誰找自己,隨口喊了一句誰啊。
門外沒有做聲,林忘川起身開門,就見林羽現在門口,手裏拿著一瓶紅酒和兩個高腳杯,笑盈盈的說“白天睡多了,晚上就睡不著。都說喝點酒好睡覺,要不咱們喝點。”
林忘川讓開步子讓她進來,隨後關門說:“大半夜的,你也不怕別人說閑話。”
“說什麽閑話。”林羽丟了個白眼,大大咧咧的走進來,然後一屁股坐在床墊上,說:“本姑娘行的正坐得端,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又不是搞破鞋的,就算想幹點什麽也不犯法吧。”
林忘川咧嘴笑的很開心,靠在門檻上說:“你倒是看得開啊,先說好啊,喝酒可以,別耍酒瘋。”
林羽很幹脆的點頭:“成,反正我喝醉了最多亂來,不打人。”
林忘川走到跟前,林羽去打開酒塞,深紅色的液體在杯中蕩出一圈圈的漣漪。兩個各拿一杯,輕輕碰杯,各自抿一口。
“光喝酒沒意思,要不咱們玩點遊戲?林羽提議。”
林忘川本來也是閑的無聊,也不是什麽喜歡喝酒的人,不玩點什麽實在提不起興致,幹脆點頭說行啊,玩什麽。
“這樣吧,咱們就玩簡單點,剪刀石頭布,輸了就喝一杯,然後講一講自己的糗事來當下酒料,怎麽樣。”
林忘川來了興致,他對於林羽還是很同情的,林羽和慕容雨雖說都是雙親去世,不過慕容雨怎麽說也有一輩子都難花完的錢財。而林羽卻要悲慘太多,打黑拳,當殺手這兩個詞匯和她的性別容貌根本就提不到。
“行啊,說好啊,輸了不準耍賴啊。”
林羽狡詐的笑著,眼眸裏閃爍著機靈的光芒:“行啊,不耍賴,來吧,剪刀石頭布。”
兩個人各把手藏在身後,隨著那一聲步喊出來,兩人同時出拳,林羽是剪刀,林忘川是石頭。
林忘川笑得很開心:“哈哈,輸啦,快喝吧。”
林羽也很豪氣,一口把杯裏的深紅液體倒入喉嚨,隨後擦了擦嘴唇,雙腿盤坐在床墊上。
“小時候,有一次我偷偷和我姐妹出去玩,結果一不小心錯過了時間,然後我就急急忙忙的跑回家,結果我爸就在門口等著我,手裏還拿著竹鞭。我心想完了,這多打跑不掉了,正猶豫著怎麽辦呢,結果我爸出衝過來問我幹什麽去了,我一慌,連忙喊,我不是林羽,我不是林羽,爸,你認錯了。”
林忘川聽到這裏捧腹大笑問:“然後呢。”
林羽慘兮兮的說:“原本隻是我爸打我,後來我爺爺聽了,又讓我蹲了三天馬步。”
林忘川又是哈哈大笑。
“笑個屁,再來。”
林羽一鼓作氣,喊著石頭剪刀布然後出拳。
這次倒是林忘川輸了,他還是出了石頭,但是林羽出了布。
“哼哼,輸了吧,快喝快喝。”
林忘川也不矯情,直接學著林羽一飲而盡然後說起了自己的童年糗事。
“小時候,我和我師傅在外麵治病,結果有一個病人的孩子總是欺負我,我就說讓他爬上樹當猴子,結果這個家夥居然就真的信了。跑到樹上一天都不肯下來。他媽媽讓他下來,他不肯,說是給父親治病。最後還是我師傅讓他下來的,那家人倒是沒說什麽,反倒是我師傅讓我抄了三本醫術,哎……”
林羽掩嘴輕笑:“沒想到你還有這麽腹黑的時候呢,看不出來啊,那,來,繼續吧。”
兩人再度猜拳,各自有勝有負,兩個人這樣的豪飲,一瓶酒也就五六輪就全部喝光了。林羽喝完杯子裏的最後一點酒就醉倒到床榻上,嘴裏喃喃:“沒想到啊,原本我以為童年是我最不願意提起的事情,可是現在看來,童年卻是我最開心的時候了。”
林忘川目光溫柔,看著躺在床上身材婀娜的林羽,說:“要不,這次回去了,我們去給你的父母親人掃墓吧。”
林羽搖了搖頭,滿臉苦澀,最終是把頭給捂在了被子裏,說:“不行,我不能去。”
“為什麽?”林忘川滿臉好奇。
“因為我的仇家還活著,我的仇家最喜歡斬草除根,如果讓他知道我還活著,我絕對是不可能活到現在的。”
林忘川啊了一聲,有些沒反應過來。
“林羽不是我的真實姓名。”林羽坐起身說。
“那你叫什麽?”林忘川有些懵逼,怎麽自己身邊的人,一個兩個都是假名。
“不想說,說了也沒意思,名字隻是一個符號而已,我不想再去麵對以前的我。”說到這裏,林羽咧嘴笑了,問:“你知道,我為什麽叫林羽嗎?”
林忘川搖頭。
“雙木林,成雙成對才成林,我也希望我能夠在未來的某一天能夠紮根在一個地方生長。而羽,大概的想法就是,我輕如鴻毛,這個世界,就算是少了我,也不會有什麽了不起的吧。”
林忘川看著她的笑臉,心裏不由的咯噔了一下,看著眼前這個性格大大咧咧的女孩,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我很害怕失去,所以我裝作什麽都不在乎,這樣子,就算沒有了,我也不會心疼。而且,不是有人說,越是在乎,就越會失去嗎?”
林忘川低著頭沒有說話,而林羽似乎也沒有想著有回複,一頭就栽倒在了床上呼呼睡去。
過了好半天,林忘川這才反應過來,用腳提了提林羽,沒好氣的說:“喂,我給你開了房間的,你去睡覺啊。”
林羽不動。
林忘川再提。
林羽終於有了反應,隻不過卻是縮進了被子裏:“你這個人怎麽這麽小氣啊,我不想動了啊,我喝醉了啊,你再踹我,我殺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