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威脅
清晨,林忘川和慕容雨兩人在睡夢中醒來,昨晚他們幾乎什麽都沒做,隻是同枕同眠,一覺醒來兩人都是神清氣爽。林忘川照例在房間裏鍛煉,並沒有在慕容雨的麵前有刻意的掩飾,而後者則是洗漱完後就去親手買早點。
按照慕容雨的猜測,他們會在早上就能有人來找他們,所以兩人一直都是出於準備的狀態。但讓他們失望的是,早上並沒有人前來,讓他們白白浪費了一早上的精力。
雖說慕容雨猜錯了時間,但她還是猜對了大致,到了下午三點鍾,終於有人敲響了房門。
林忘川正在看電視,聽到敲門聲精神一震,和慕容雨對視一眼後他快步走到門前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西裝領帶的男人,見到他後,也沒有笑容,隻是沉聲說:“林先生,和我走一趟吧。”
“去哪?”林忘川明知故問:“你是誰?”
“有些事情,你去了就知道了,麻煩就現在走吧。”男人態度十分強勢。
林忘川毫不理會直接關門,隨後和走到跟前的慕容雨說:“我去了之後你就先離開,到花山等我。”
“我和你一起吧,也能有個照應。”慕容雨擔憂的說。
“不用,你都已經給我分析的那麽完全了,我自己也就能應付了。”林忘川咧嘴一笑,然後輕撫她的發絲,說:“乖,聽話。”
慕容雨果真如同小女孩般聽話,點頭說:“那好,我在濟世堂等你。”
“行。”
說完後,林忘川再度開門,男人揚起手正要繼續敲門,見到他開門後,語氣更是不善:“我想你心裏應該很清楚,所以我建議你最好別玩什麽花樣,我隻是一個幹活的,別讓我難堪。”
林忘川笑了笑,瞥了眼沉著臉的男人,反問:“你一個做事的,有種再給我囂張一下看看?”
男人沒有說話。
“做狗就好好做狗,帶路吧。”林忘川譏諷道。
男人呼吸很明顯的沉重了幾分,但見林忘川答應前往,他也就隻能忍著火氣。畢竟他隻是一個幹活的,如果攪亂了上頭的安排,他可承擔不起。
下樓後,酒店外停著一輛車,上車仍舊是到了昨天來過一次的曲雲樓,被帶上三樓後,男人敲了敲門,隨後推開房門。
這一次房間的規格要高了許多,裏麵擺著一整套紅木椅子,書桌,書櫃以及各種裝飾都刷上了紅漆,頗有種沉重的曆史感。
而房裏則是坐著三人,除去昨天就已經見過的朱流雲,還有一個老頭和一個中年男人。此時見到林忘川進去,三人臉色都十分嚴肅,朱流雲也不複昨天那般的客氣。
“喲,朱叔叔,又叫我過來做什麽?難不成是覺得昨天你兒子做的事情十分對不起我,又想過來陪我點錢?”林忘川進去之後直接開口,占據主動權。
朱流雲臉色難看,哼道:“你想太多了吧,你把我兒子傷成那樣,我還沒有和你算賬,你就先和我算賬起來了?”
林忘川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杯茶,隨後從口袋裏掏出那張銀行卡拍在茶幾上,說:“諾,昨天你給我的,在這裏,我一分也沒動。說實在的,我還真不稀罕你這麽點錢,給我塞牙縫都不夠。既然你說想和我算賬,那算吧,我在這裏洗耳恭聽。”
朱流雲和身旁耳熱對視一眼後,冷哼道:“姓林的,昨天和你客氣是因為和氣生財,不想因為點小事把事情鬧大。就算我兒子昨天做了點,你也不至於在他的手上留下那麽長一道刀疤。昨天你對我兒子說的那番話,我也全都聽了,既然你也知道我們曲南朱氏,你就應該知道你惹到了什麽人。”
說到這裏,朱流雲說:“現在在你麵前有兩條路,至於之後會怎樣,全都看你怎麽選了。”
“哦,什麽路,我倒是想先聽聽看了,說不定我會很感興趣呢。”林忘川譏諷道。
此時一旁的中年男人從口袋裏掏出一把直跳刀,啪的一聲放在桌上,眼神陰鷲,渾身充滿殺氣的看著林忘川。
“這第一嘛,也好說,咱們一茬歸一茬,你在我兒子受傷留下了一道疤,那我就換你兩道一模一樣的,你放心,我們生意人,絕對不吭你。”朱流雲說。
林忘川沒有絲毫懼意,又問:“那第二條路呢?”
“也好說,隻要你跪在我兒子麵前道歉,然後再拿出五百萬當做補償,我們這件事也能揭過去。”
“嘖,這兩條路都不怎麽好選啊。”林忘川故作為難。
朱流雲端起茶杯,氣定神閑,在他看來,林忘川他已經吃定了。兒子的疤雖然難看,但傷的不深,而且現如今醫學發達,之後去祛疤也不會有多大的問題。在他看來,五百萬他都要少了。
“你自己想清楚,有些事情可不能靠衝動啊,年輕人,做事不估計後果,可是會很難看的。”
林忘川咧嘴一笑,說:“不如,我也給你指一條路?”
此話一出,之前套刀的男人眼裏閃過一抹寒光,而坐在一旁的老者同樣是睜開了他的眼睛,看著林忘川說:“年輕人,我勸你說出下句話的時候好好的考慮一下,這錢好掙,可屎難吃啊,別賠了夫人又折兵。”
“不用考慮,我的路很簡單。”林忘川譏諷說:“那就是不如你們現在就從我的麵前滾出去,我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我們今天沒有見過。”
“哎。”老頭歎息一聲,說:“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話音落下,中年男人閃電抓起茶幾上的直跳刀,唰的一聲刀身彈出,他就以餓虎撲食的姿態朝著林忘川撲去,意圖要一手按住林忘川的手然後用刀狠狠的紮進去,紮個透心涼。
隻可惜林忘川並不是那任人宰割的羔羊,在男人撲過來的一瞬間,他當即用腿用力往後以蹬。一陣難聽刺耳的聲音響起,林忘川就坐在椅子上往後退了一米的距離,同時男人也就撲了個空。
男人緩緩站起身,眼神陰鷲,反手握刀,冷笑道:“的確是有點底子啊,不然也不會這麽狂了,不知道你在我的手裏能夠撐過幾招?”
林忘川豎起一根手指頭。
“一招?你未免也太低你自己了。”男人說。
“不。”林忘川伸出的食指晃了晃,說:“是你在我的手底下撐不過一招。”
“狂妄。”
男人憤怒的衝上前,手中匕首就如同毒蛇獠牙一般閃電刺出,隻要被刺中,林忘川敢保證自己的身上就會連續多出三四個傷口。
林忘川不慌不忙,隻見他快速起身,同時左手對著男人的右手手腕迅猛一拍,同時右手手臂做勾撞,正好直接就鎖住了根本來不及刹車的男人脖子。
與此同時,林忘川的左手雙指在男人的右手手腕上用力一點,隻聽他悶哼一聲,手中跳刀跟著落下。
隻聽一聲悶響,男人就被林忘川的右手給擰住脖子,隨後就被左手直接給拍在了太陽穴上,直接給拍暈了過去。
這一幕來的太過突然,根本沒有給朱流雲和這個老頭任何的反應時間,這個男人就被他給打暈了過去。此時他們兩人都是一臉驚訝詫異的看著林忘川,不敢相信這個家夥居然在他的手裏都沒有撐過一招。
“你看,我說了,我隻需要一招就夠了。”林忘川拍了拍手,上前走了兩步,笑眯眯的問:“看樣子你是沒法和我算賬了,那,咱們算算賬?”
朱流雲麵色微變,但仍舊保持著鎮定:“你想做什麽?”
老者則是嗬嗬笑道:“年輕人初生牛犢不怕虎,就算你能解決掉一個又如何,隻要在曲南,我們就有十個,百個,一千個。不過既然事已至此,我倒是覺得沒有必要鬧僵下去了,你走吧,這件事,我們不追究了。”
林忘川隻覺得好笑,怎麽這年頭的人都是這樣子的,自己占據優勢的時候就給別人開條件。一旦被別人占據了優勢,他就會立刻選擇自保。眼前這個老頭居然還說出這麽冠冕堂皇的話,真的是人越老越不要臉嗎?
“你不追究了?那我還是想追究一下的,把我請到這來就是為了給你們露一手?那我未免也太廉價了吧,不如這樣,你們給我露一手,我滿意了就一筆勾銷,怎麽樣?”
“放肆。”老者憤怒拍桌而起,指著林忘川的臉說:“後生,不要給臉不要臉,隻要我隨便一句話,你就出不去曲南,你還想和我算賬?你有這個能耐嗎?”
林忘川臉上笑意不變,可臉上的表情卻越來越玩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