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門口一人嗬斥。
兩人看了過去,隻見著戚言商和錦容也趕了過來。
錦容見到墨景琛受了傷,心揪了起來,當即走了過去,擋在墨景琛的麵前,對顧輕染說道:“顧少是要打死人嗎?不知道打死人會觸犯法律的嗎。還是你顧家藐視王法?”
別人不清楚墨景琛的身體狀況,但錦容是墨景琛的朋友,兼私人醫生,怎麽可能會不清楚他的身體。
他跟戚言商也是臨時接到電話火速趕了過來,看著當下的情形,不由得暗自感歎,好在來的及時,否則還不知道會出現什麽情況呢。
“讓開!”
顧輕染麵色鐵青,“否則別怪我連你一塊收拾。”
他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說道:“墨景琛居然找FE的人打淺淺,人現在生死不明,如果淺淺死了,我會讓整個墨家跟著陪葬!”
“什麽?找FE的人打慕淺?絕不可能。這裏麵一定有什麽誤會。”
墨景琛所有的事情所有的計劃錦容最為清楚,現在聽著顧輕染說的話,怎麽可能會相信呢。
打死他都不會相信。
“我說,你、讓、開!聽不見嗎?“
顧輕染暴跳如雷,手背青經暴起,一把揪住他的西裝衣領,“錦容,這件事情跟你沒有關係,我不想跟你動手!”
“放開他!”
這時,站在一旁的戚言商冷聲說道:“想打是嗎?我跟你過招!”
錦容是醫生,雖然有點身手,但跟顧輕染相比,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
但戚言商是軍人,自然是不同的了。
“出去。”
沉默半晌的墨景琛低沉沙啞的道了一聲。
“大哥?”
“你說什麽呢,我現在出去,你是想讓顧輕染把你打死在這兒嗎?你又不是馬上要死了,為什麽不知道還手?”
縱然錦容知道此事跟墨景琛沒有關係,也知道墨景琛心中有愧才不還手,但見到他這般狼狽落魄的樣子,是作為兄弟幾十年來不曾見過的。
他怎麽可能坐視不理呢。
“我說讓你出去,聽不見是嗎。”
墨景琛泛著猩紅血絲的眼眸瞪著錦容,又吼了一聲,“出去!”
這一聲吼,聲音不大,好似一隻烏鴉的沙啞叫聲。
錦容知道墨景琛是身體極度虛弱才導致的。
更加不願意坐視不理,“我就不出去,有本事你今天打死我。就算你打死我,你還能有力氣打死戚言商?我們不可能看著你送死的。”
“哪兒那麽多廢話,帶著他去醫院。”
戚言商見不得錦容那麽多廢話,立馬說道。
“好,我現在就帶他走。”
卷筒架起墨景琛的胳膊,準備朝外麵走去,但顧輕染邁了一步,擋在兩個人的麵前,“想去哪兒?”
“去哪兒輪得著你來質問?”
戚言商護住了錦容,擋在顧輕染的麵前,搖了搖脖頸,十指交叉,捏了捏,哢擦哢擦的聲音。
那架勢似在做準備,打算全力以赴跟顧輕染大幹一場。
“戚言商,這件事情跟你沒有關係,我不想跟你動手。”
顧輕染絕對不是衝動類型的人。
甚至現在海城的局勢非常的詭異,司家、戚家、錦家都是墨景琛的兄弟,一旦交惡,那麽顧家情況非常不樂觀。
所謂‘強龍鬥不過地頭蛇’,便是這個意思。
就算他顧家實力超然,但是在海城,想要翻出浪花來,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不得罪墨家之外的三家人自然是好,一旦得罪了,便就沒有任何退路。
“怎麽,不敢?”
戚言商麵色森冷,“那是我大哥,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對墨景琛下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狂妄”
顧輕染嗤聲一笑,“那不如我們走著瞧。”
他冷哼一聲,繞過戚言商便走了出去。
離開大廈,顧輕染當即坐車去醫院。
醫院裏,慕淺已經送進了急診室,薄夜心急如焚的在走廊上等著。
見到顧輕染走過來,立馬上前問道:“墨景琛怎麽樣了?”
“如果不是錦容和戚少過來護住那個混蛋,我一定會弄死他。”
顧輕染麵目猙獰,眼底泛著狠意。
那樣子似乎因為沒有好好教訓墨景琛而感到憤怒。
“我覺得此事大有蹊蹺。人盡皆知,墨景琛從來不會對小孩和女人下手。這次的事情必然跟他沒有關係。”
以前薄夜並不喜歡墨景琛,但是最近跟墨景琛接觸多了,發現他也不是那麽混蛋的人。
更不像別人口中說的那麽的渣渣。
聽著他的話,顧輕染眼眸微眯,“你居然還向著墨景琛?”
眼底泛著冷意,對薄夜似乎有些失望。
薄夜感受到他不友好的眼神,立馬解釋道:“我不是那麽意思,隻是覺得墨景琛不會那麽卑鄙。”
“不管是不是他,出手的都是墨家的人,他必須要負責任!”
顧輕染氣的一拳砸在牆壁上,頓時牆壁上裂開了一道細紋。他在走廊上踱來踱去,“薄夜,我在這兒守著淺淺,你幫我去辦一件事。立馬封鎖消息,不要讓事情穿了出去,不然對誰都不好。”
“嗯,好。”
薄夜微微頜首,知道自己在這兒也無濟於事。
而今天在陳董的公司發生那麽大的事情,不少人都知道,沸沸揚揚的,若是傳了出去恐怕顧家和墨家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顧家與墨家相比,現在顧家顯然是勢力更加強勁。
但那些都是表麵上的,可據他所致,墨家隱藏的勢力則更加驚人。
薄夜心中估摸著,如果顧輕染跟墨景琛正麵衝擊,恐怕他不一定會贏。
離開了醫院,他立馬去處理了此事。
當天剛剛被曝光的大新聞,還沒有被多少人閱覽,就以光的速度下線了所有的新聞,封鎖了消息。
就算是朋友圈裏的話題,也因為設計了關鍵字眼而被屏蔽。
一場驚人的風波在短暫的時間內就此平息。
奈何,表麵上風平浪靜,暗地裏波濤洶湧。
誰也不知道海城的明天會變成什麽局勢,每個人各有所思,大家族更是覺得此事是一場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急診室出來的慕淺安然無恙,就是舊傷未愈,傷口撕裂出了血,其他的則無大礙。
不過慕淺長時間失眠,身體很虛弱,如果不及時調理,會很危險。
所以留院掛了吊水,緩解失眠的。
慕淺安然無恙之後,顧輕染覺得此事不能瞞著顧老爺子,當即給老爺子打了個電話。
老爺子聞訊趕來,在病房裏見到睡著的慕淺,還以為她是重傷昏迷的。
氣的麵色鐵青,“哼,墨家老匹夫是當我顧國坤死了嗎?就這麽欺負我的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