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7章 懷孕了【1】
吃飯時,芳柔沒吃幾口,隻覺得胃有些不舒服,便放下筷子。
“怎麽不吃了,是不是菜太難吃?”
看著芳柔碗裏剩下的大半碗飯,戚言商知道芳柔根本沒吃什麽。
一碗飯,喂小憶憶吃了一半,又剩下一半,她吃了什麽?
“不餓。”
她不撐,也不餓,胃很不舒服,有點反胃。
吃完飯,小丫頭又開始鬧騰,芳柔抱著孩子一個勁兒的哄著。
戚言商則收拾碗筷,去廚房洗碗。
哪怕哄著孩子,可芳柔已然能聽見廚房的響動,故作冷漠,一個勁兒的‘排斥’著戚言商,可他做的一點一點都在無形中擊垮她的堡壘,觸動她的軟肋。
芳柔多怕下一秒她就會‘潰敗’的丟盔卸甲。
不一會兒,戚言商把廚房收拾幹淨,洗了手之後解著圍裙。
那一幕落在芳柔眼中,儼然一副居家好男人的形象。
在C國的那段時間一直是芳柔心中的噩夢,那個時候的她一直生活在黑暗之中,迫於威脅,芳柔根本不敢尋求任何人的幫助,
生怕激怒了葉臻,那個禽獸不如的男人會將視頻外泄,讓全世界都知道她的不堪,也讓戚言商淪為全世界的笑柄。
那個時候,芳柔無數次夢裏想著的都是戚言商,多麽希望能回到他的身旁。
而今,她回來了,仍舊在戚言商的身旁,卻無法去承受戚言商對她的好。
“來吧,你歇會兒,孩子我來抱會兒。”
不知何時,戚言商已經走到她的麵前,伸手欲抱走小憶憶。
芳柔恍然回神,立馬後退一步,“不必了,我一個人能照顧好孩子。你……既然吃完了飯就該回去了。”
言罷,她轉身背對著戚言商。
戚言商俊顏染上些許無奈與心疼,但他知道,‘對付’芳柔不能用軟的,隻能拿出他高冷的姿態,“我說過,我也是憶憶的父親,有權照顧她。”
無視芳柔的拒絕,戚言商走到芳柔的麵前,從她懷中接過小憶憶,“讓你休息就休息,照顧好自己才是最好的。”
看著他抱著小憶憶,一個逗她玩,父女倆笑得很歡,這一幕便是芳柔夢寐以求的。
隻是幻想變成現實,卻已經物是人非,她覺得不配擁有這些。
“那好吧,既然你想照顧憶憶,明天上午你就照顧憶憶吧,我正好有點事出去。”
芳柔一邊走進臥室,一邊對戚言商說道。
“有什麽事,要不要我陪你?”
“不必。我……相親,你跟著做什麽。”
是的,她打算去相親。
既然趕不走戚言商,她隻能選擇其它的方式。
“相親?”
戚言商幾大大跨步走到芳柔的麵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你要跟誰相親?我們現在還沒離婚,你就這麽跟別的男人相親。我戚言商的臉往哪兒放?”
芳柔涼眸對上戚言商陰沉的瞳眸,“你我之間本就要離婚,我隻是提前找好下一家,沒什麽不妥。再說了,當初你說過,你我之間領證隻為了拿生育證明。”
那時候為了生下湯圓,戚言商與她領了結婚證,確實是這麽對老爺子說的。
“你……”
縱然戚言商能忍住一切,但作為男人,芳柔這麽‘肆意’的挑釁他的底限,如何讓他不生氣?“好啊,你盡管去。如果你能成,算我戚言商輸。”
“鬆手,你捏疼我了。”
芳柔掙紮著甩開戚言商的手,冷笑著,“你的那些手段我都見過,我倒是很想知道戚少還有什麽新招式。”
她進了臥室,關上了門。
“嘔……”
門剛剛關上,她隻覺得一陣反胃,伸手捂著嘴去了臥室內的衛生間,想吐也沒吐出來。
倏地,她柳葉眉輕蹙,想到了什麽,不由得臉色一白,嚇得險些跌倒在地。
今天17號,她例假應該是本月3號,怎麽到現在還沒來?
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芳柔嚇得心驚膽戰。
緩了一會兒,芳柔立馬走出衛生間,換了一身衣服,拿著包包出了臥室,“我先出去一趟,馬上回來。”
話說完,完全不給戚言商拒絕的機會,慌裏慌張的走了出去。
正在客廳哄著小憶憶的戚言商看著門口的方向,也沒說什麽,隻是繼續哄著小憶憶。
十五分鍾後,戚言商的電話響了。
“戚少,剛才太太去了藥店,買了……”
“買了什麽?”
“買了……”電話那頭的人支支吾吾,最後才說道:“驗Y紙。”
頓時,戚言商麵色一沉,握著手機的手緊了幾分,腦子片刻間的空白,而後方才說道:“知道了。”
掛斷電話,男人將手機撂在沙發上,腦子裏無數想法湧入腦海。
難怪剛才她沒怎麽吃飯,現在看來,極有可能……
此時,芳柔人正在公共衛生間,看著手裏的驗Y試紙上的兩道紅杠,眼淚唰地一下子湧了出來,“不可能,不可能的,怎麽可能會這樣。”
她一邊嘀咕著,一邊拿出剩下的幾支驗Y棒,一一試了一遍。
足足五支驗Y棒全部用了,最後的結果顯示……陽性。
她,懷孕了!
確確實實懷孕了。
芳柔難以置信,跌跌撞撞的走出公廁,腦子裏一片淩亂,不知該如何是好。
在C國,被那個混蛋淩辱之後,她都會吃藥,偷偷的吃藥。
但為什麽還會懷孕了?
自從湯圓沒了之後,芳柔多麽希望能有個孩子,可而今真的有了個孩子,卻讓芳柔無比的痛苦。
因為……
孩子的父親是葉臻,是那個侮辱了她,毀了她一生的男人。
而她,還親手殺了葉臻。
如果孩子出生之後,她要怎麽懟孩子說?
芳柔忽然間覺得造化弄人,老天一直在對她開玩笑。
為什麽會這樣?
芳柔低著頭,漫無目的的走著,走累了就在路邊的長椅上坐下,沮喪的模樣宛如行屍走肉。
怎麽辦?
她該怎麽麵對戚言商?
孩子又該何去何從?
已經沒有了一個孩子,難道還要親手扼殺了這個無辜的孩子嗎。
在路邊不知坐了多久,她起身,一個人走到了墓園,上了山,在媽媽的墳前坐下來,側頭靠在墓碑上,哽咽的說道:“媽,我該怎麽辦?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