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采蓮曲，愛蓮說
“閣下何必著急的走呢？小生也作了首詩，與閣下的采蓮曲正好相反”
“在場汝是唯一有資格得到沐蓮姑娘青睞的人選，閣下若是這麽輕易離去了豈非讓小生感到無趣。”
溫和的話音赫然在院落回蕩開來，吸引了南宮恨的注意力。
大家紛紛將目光望向那二樓的廂房。
“嗯？”馬車停步，略帶驚訝的話音自其中傳出，顯然林謙這句話引起了南宮恨的注意力。
“嗯？閣下可是作出了比吾更好的詩句了嗎？”南宮恨淡淡出聲道。
話音落下頓時眾人莫不是眼神一亮。
就連沐蓮目光中也是閃過一絲詫異之色。
“這是該然，閣下如此橫掃打吾等書生的臉麵怎麽說也得讓閣下見識一番書生的風采。”
林謙道。
一旁的軒轅薇聞言頓時瞪大了美目。
難以置信的看著林謙
她嚴重懷疑林謙是不是吃錯藥了。
竟然想跟南宮恨作對。
“哈哈哈哈”南宮恨聽聞林謙話音頓時再次大笑了起來。
“書生？爾等也配？”
“不過是一群被美色所迷惑，精 蟲上腦的蛆蟲罷了。”南宮恨嘲諷道。
“愛美之心，人人皆有，此乃天經地義，閣下如此看輕求生，莫非是看不起沐蓮姑娘？”
林謙開口道。
話音落下，沐蓮目光閃動。
“南宮恨不需要看得起任何人。”幽靈骷髏馬車中淡淡的話音傳來。
一如既往的狂妄霸道。
沐蓮姑娘的眼神不由得黯淡下來。
說得有理，按照南宮恨的性子卻是不需要看得起任何人。
“南宮恨，汝忍心讓沐蓮姑娘寒了心嗎？”林謙緩緩開口。
南宮恨這麽幹脆離去，定然會傷了滿懷期待的少女心。
沐蓮將目光投望向話音傳出所在，美目中不由得對林謙有了幾分好感。
“哈哈哈哈，南宮恨說過”
“吾乃采蓮啦，要不要隨吾南宮恨的心情啦”
“哈哈哈哈”
骷髏馬三度揚蹄，欲要離開。
“哈，那汝離去吧，沐蓮姑娘的心小生收下了。”林謙自信出聲道。
“嗯？汝在激吾？”
南宮恨的話音赫然一凝，一股磅礴的殺意凝聚而出覆蓋院落。
引起注意了。
林謙心裏暗暗想到。
“哈，既然南宮恨看不起在座書生，那小生便代表在座各位和南宮恨搶女人了！”
溫和的話音再度響徹江南樓院落之中，清晰可聞。
溫柔中增添了幾分霸道。
沐蓮目光閃爍，有點好奇起了這個不知名的神秘人物。
“嗯？”
“膽敢挑釁南宮恨，汝倒是膽大包天啊”
馬車中，微怒的話音緩緩傳出。
廂房中，軒轅薇也是震驚的看著眼前一襲白衣翩然的林謙。
“你瘋了，怎麽跟南宮恨這個狂魔杠上了！”
“你是還嫌自己的仇家不夠多嗎？”
軒轅薇瓊眉緊皺，忍不住斥責道。
眼下白帝城的人在追尋著林謙的行蹤，這家夥倒好，還要再招惹一個南宮恨
在場江南才子之所以不敢出聲便是生怕招惹上南宮恨這個戰鬥狂魔，而林謙倒好，直接開口要跟他搶女人了。
“哈哈哈哈！”
就在眾人震驚詫異感到刺激之時
溫和的大笑聲傳蕩開來，其語氣竟是囂張的模仿南宮恨的大笑。
當下一眾書生頓感頭皮發麻，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整個人都為之激動了起來。
挑釁之味十足！
“汝南宮恨不要的女人吾要！”
“南宮恨要的女人，吾更加要！”
狂傲的話音落下，令得整個院落的氣氛為之赫然凝固！
眾人莫不是屏息凝神了起來。
狂，太狂了！
這是要做出頭鳥！
一眾書生隻感覺一陣熱血沸騰。
這神秘人乃是站在書生的角度討伐南宮恨，他們內心可以說並不抵觸，甚至更願意與其站在同一陣線。
沐蓮的心頭也是被這狂妄的兩句話震撼到了，其內心怦然心動。
畢竟此人乃是幫自己開口，為了幫自己挽留住南宮恨，更是不惜得罪南宮恨，如此重義湃然正氣之人沐蓮心頭不由得升起了幾分好感。
“哈哈哈哈，天下間竟還有比吾南宮恨更加囂張之人。”
幽靈骷髏馬車中渾厚的話音傳出，頓時一股浩瀚氣機自車簾中破空而出。
向著林謙所在的廂房之處破空而來。
浩瀚氣機憑空匯聚化為一道黑白掌氣向著那道廂房湃然而去。
說動手就動手
盡顯狂人風采。
“我靠，君子動口不動手！”林謙當下頓時暴跳起來。
南宮恨突如其來的出招這是令他完全始料不及的。
誰也沒想到南宮恨竟然一言不合就出手了。
“喝”
林謙當下不由得神色一凝，臉色沉重，強提功力，同樣悍然一掌破空而出。
兩道無形的掌氣在半空交匯碰撞，化為漫天真氣旋流灑落。
“不凡的根基，不凡的對手”
一掌交接過後幽靈骷髏馬車中赫然傳來一聲誇讚。
顯然南宮恨對林謙展露出的實力感到十分滿意。
“汝！”
“引起南宮恨的興趣咯！”
南宮恨的話音再度自幽靈骷髏馬車中傳出。
眼中有著一絲戰意升騰
南宮恨是江南一帶出了名的好戰之徒，自從習刀之後便從一個斯文有禮的書生成了一名一言不合打架的流氓。
而南宮恨一生的戰績足以讓其名震江南了。
從另一個角度而言，對於江南的刀客能夠得到南宮恨一句不差便是無上的榮譽。
“此人竟然能夠得到南宮恨的誇讚，其來頭不小，汝說，這人會不會是林謙？”
一眾書生中，有一名白衣書生小聲的朝著其身邊同伴道。
“按理而言林謙這等自羽君子之人斷然不可能來江南樓這等風塵之地。”
“但是眼下全城搜捕皆未找到其一絲線索，此地的江南詩會極有可能藏身於此。”
“再找找吧。”
隱藏在一眾書生之中的碧血雙煞及鬼手胡三暗暗商議道。
他們並不認為當下風聲鶴齊的林謙趕在這個關頭招惹南宮恨
顯然不是其人。
院落中，南宮恨被這個神秘人的話音及實力引起了興趣，當下似有興致的淡淡開口道
“來吧，讓吾看看汝，想要如何從吾手中搶女人。””
話音普落，頓時引起眾人的注意力，大家眼中莫不是染上了期待的神色。
“公子，妾身也是十分期待”
沐蓮開口了，宛如幽穀清冷般的話音自拱門垂縵後飄蕩而出，令人心頭蕩漾。
“哈”
“咳咳”
林謙輕笑一聲，溯了溯嗓音。
“哼，吾就不信汝還真會作詩。”軒轅薇不屑道，但是一雙動人的美目卻是時不時的向著林謙瞟來，眼中同樣有著幾分期待。
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不斷產生興趣的時候，往往是一個不斷墜入深淵的過程。
“水陸草木之花，可愛者甚蕃。晉陶淵明獨愛菊。自李唐來，世人甚愛牡丹。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淨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予謂菊，花之隱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貴者也；蓮，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愛，陶後鮮有聞。蓮之愛，同予者何人？牡丹之愛，宜乎眾矣。”
林謙緩緩開口，吟出了自己醞釀已久的詩句。
“哈，這家夥竟然將陶居士都一同代入其中。”
陶居士，乃是當今中原天下聞名的詩人隱士，遊曆於天下間，神龍見首不見尾，所寫下的詩文文章在中原廣泛的流傳，被書生子弟奉為神人般的存在。
眾才子們莫不是閉目仔細的品著這首詩。
“水上、陸地上各種草本木本的花，值得喜愛的非常多。晉代的陶淵明隻喜愛菊花。從李氏唐朝以來，世上的人十分喜愛牡丹。而我唯獨喜愛蓮花從淤泥中長出卻不被汙染，經過清水的洗滌卻不顯得妖豔。它的莖內空外直，不生蔓不長枝，香氣遠播更加清香，筆直潔淨地立在水中。人們隻能遠遠地觀賞而不能玩弄它啊。”
“我認為菊花，是花中的隱士；牡丹，是花中的富貴者；蓮花，是花中品德高尚的君子。唉！對於菊花的喜愛，陶淵明以後就很少聽到了。對於蓮花的喜愛，像我一樣的還有什麽人呢？對於牡丹的喜愛，當然就很多人了！”
有才子將詩文緩緩翻譯了出來，其眼神頓時愈發的明亮了起來，目光也是從淡然慢慢的化成了驚歎。
“妙，妙啊，以獨特的手法和對比將蓮花稱托了出來，尤其是出淤泥而不染 濯清漣而不妖，簡直將蓮花形容到了極致！”有才子忍不住感歎道。
一句出淤泥而不染 濯清漣而不妖頓時讓眾人感受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意境，簡單的一句話卻是讓大家皆是感覺貼切的形容了沐蓮姑娘，簡直仿佛是與沐蓮姑娘絕配一般，
沐蓮同樣細品著詩文，美目中的異彩愈發明亮。
唯美的詩句赫然令其些許心動。
“哈哈哈哈”
“汝這詩，與那些人有何異哉？”
黑白郎君南宮恨緩緩開口了，眼中訝異之色一閃而逝。
林謙所展露的文采大大的超乎了他之預料。
眾人聽聞南宮恨的評價後皆是不禁反應了過來。
沐蓮欣賞的目光也是不由得黯淡了幾分。
是啊，這首詩文再妙，也沒有南宮恨的采蓮曲來得霸道動人。
“汝等愚昧了！”
溫和的話音再次響起。
飄飄然的一句話赫然將在場所有人一同嘲諷了！
頓時眾人內心皆是不由得升起了
此人竟比南宮恨還要囂張的念頭。
“嗯？”
南宮恨輕咦一聲，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
不知為何，這隱藏之人竟是讓他莫名不由來的感到厭惡憎恨
內心總是有著不爽不舒坦的感覺縈繞。
仿佛遇到了一生之敵
“此人不但文采非凡，實力也是非同凡響”
“與吾有大道之爭”
南宮恨心頭暗暗想到，赫然給林謙下了結論。
廂房內，軒轅薇同樣忍不住向著林謙望來。
“怎麽，他們解釋的不對嗎？”
這些才子明顯已經將這首詩的含義及其手法韻味都給解釋出來了，軒轅薇不懂為何林謙還敢如此妄言。
“哈哈哈哈”
林謙溫和的大笑聲傳來。
眾人同時心生又一個南宮恨的感覺。
“癡愚啊癡愚，爾等，隻看到了表麵！”
林謙淡然的話音落下。
“汝等以為吾這首詩隻是單純的借助蓮花誇讚沐蓮姑娘的美嗎？”
“可笑，可笑。”
林謙悠然的話音穿出，引起了眾人的求知欲。
“那不知其中還有何蘊意，還望先生指教”
有才子出列弓身伸手合攏作輯恭敬的請教道。
“是呀，還望賜教”
眾人莫不是希望林謙出來解釋一番。
“吾這蓮花，既是形容沐蓮姑娘，又是形容”
“風塵女子！”
話音落下，眾人紛紛眼神一凝，沐蓮更是瞳孔一縮，心頭為之猛然一顫，呼吸同樣也是情不自禁為之一促，變得急促了起來，整個嬌軀也是不由得赫然緊繃。
“風塵女子，與江湖中人一般”
“身在風塵，身不由己。”
“在當今的世道之中，苟且的魚水之歡已為常見，她們，身份低微，做著自己未必情願做的事情。”
“所為的，不過是碎銀幾兩過日，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而流連其中的富家子弟，才子書生又有幾個人能夠明白她們呢？”
“沐蓮姑娘也是風塵女子，但是與那些風塵女子不同，身份高貴，風華絕代。”
眾人聞言不禁露出恍然的神色，大家頓時皆是對這首詩有了新的理解。
“說到這，汝等怕是要以為吾的意思是妓 女是淤泥，沐蓮姑娘是白蓮了吧。”
林謙輕笑道。
“難道不是嗎？”有人忍不住出聲道。
“錯了，大錯特錯了”
“在我心中，每一名風塵女子都是白蓮！”
“所為的淤泥，吾所說的淤泥”
“乃是當今世風日下的人性！”
“是那暴露自身赤條條的禽獸，是這不堪的世俗！”
林謙振振有詞道。
“汙染的是人性！出淤泥而不染的，是心”
“身在風塵中女子的心！”
“身體被汙染了”
“但是她們的心在吾眼裏，卻是與這池塘中的白蓮花一樣。”
“出淤泥而不染 濯清漣而不妖”
“這才是吾想表達的。”
林謙說罷，不禁幽幽歎息。
在世俗人的眼裏，她們是肮髒的，是見不得光的，是丟臉的。
但是在林謙的眼裏，她們就很這蓮花一般，那樣的潔白無瑕，她的心就如同那蓮花一般，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沉默，寂靜。
一眾才子們被這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論深深的震撼到了內心。
宛如上青樓被抓了一般。
沉默，不言，難堪
沐蓮的目光已然濕潤，林謙的一字一句都是深深的說進了她的內心。
震撼了她的靈魂。
心頭泛起了一片漣漪波瀾，久久不能平靜。
好一句人在風塵，身不由已。
好一句每名風塵女子都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
好一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在場歌舞奏樂的藝妓們也是被林謙這番話所感動，說道了心坎之中，不由得鼻子一酸，眼角濕潤。
風塵中的苦，又有幾人能夠知道呢？
若非身不由已，又有誰，願意去做風塵女子呢？
天下間也許不缺浪蕩女子，但天下女子並不是人人都是浪蕩傷風敗俗。
每個人的改變背後，都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故事。
很多人的故事，十有九悲。
沐蓮姑娘，又何嚐不是呢？
她自幼七歲便入江南樓，從小容貌出眾，不過十三四歲出頭便被江南樓高層產生讓其接客的念頭。
所幸其從小琴藝無雙，時間罕見，更是在老鴇的求情庇護下成為了藝妓。
後來練就了一道不俗的修為，更是被慕雲生列入了胭脂榜第六名震天下，在江湖武林之中有了不凡的名聲，有了眾多愛慕者的擁戴。
其地位才能夠魚躍龍門，脫穎而出。
才能夠如這白蓮一般
出淤泥而不染 濯清漣而不妖
其中的辛酸更是無人知曉，無人傾述。
那庇護自己宛如娘親的老鴇慘遭客人毒打而死，隻為護著她
若非身負絕世容顏和琴藝
也許，早在十來歲那年沐蓮便與尋常的風塵女子一般，被人玷汙，墜入風塵。
用那卑微的迎合和苟且，換來生存的資本。
什麽樣的客人沒見過
大到富官爵貴，江湖強者，武林高手，門派長老掌教，小到平民百姓。
醜惡的嘴臉，貪婪的人性，沐蓮已經見過太多了。
林謙的詩句赫然深深的打動了她的內心。
她除了撫琴，最愛的便是詩詞了
她喜歡詩詞中躍然而出的意境，深感同受的心境，和悄然浮現的畫麵。
這些都能讓她感到興奮和愉悅。
感到來自靈魂的顫鳴。
詩文的魅力，便是在此。
“水陸草木之花，可愛者甚蕃。晉陶淵明獨愛菊。自李唐來，世人甚愛牡丹。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淨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予謂菊，花之隱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貴者也；蓮，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愛，陶後鮮有聞。蓮之愛，同予者何人？牡丹之愛，宜乎眾矣。”
沐蓮輕聲低語，情不自禁細細的品味著其中蘊意，林謙所言的那般蘊意。
她感到靈魂一陣一陣令人酥麻的顫鳴。
靈魂達到了高潮。
沐蓮幽幽的眼神帶起了一絲柔媚，清幽的瞳孔中盈波流動，仿佛能夠滴得出水來。
“出淤泥而不染 濯清漣而不妖”
沐蓮反複的品味著這句話，每每輕吟便感一陣酥麻。
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
“郎君，不知此詩何名，可否告知妾身。”沐蓮喘著粗氣道，言語中帶著迫不及待求之不得的語氣。
“哼！”
幽靈骷髏馬車中的南宮恨聞言不由得眉頭緊皺了起來，冷哼了一聲。
粗鄙的女子，女人果然都是粗鄙的。
南宮恨心裏暗暗想到，心頭泛起不屑。
前腳叫喚著自己郎君，後腳便叫喚他人郎君。
簡直俗不可耐！
左右逢源！
有辱斯文！
區區一介女子，南宮恨不與汝計較！
南宮恨眼神微眯了起來，輕搖著太極黑白陰陽扇心裏暗暗想到。
廂房中
此刻軒轅薇看向林謙的目光也是起了變化。
她萬萬沒想到林謙竟然能夠有著如此胸懷，有著如此高尚的靈魂。
頓時眼中閃過一絲敬佩欣賞之色。
她覺得眼前的無恥小人，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愈發愈有意思了。
林謙緩緩閉目，深思了片刻睜眼緩緩道
“此詩名為”
“愛蓮說！”
“吾愛沐蓮的蓮，說與南宮聽！”
“哈哈哈哈！”
林謙嘴角勾起一絲殘忍的笑意發出南宮恨招牌式大笑，出聲道。
“啊，你果然還是無恥小人！”
軒轅薇忍俊不禁，憋笑扶額歎氣道。
話音落下，院落中人莫不是頭皮發麻，哭笑不得，想笑又不敢笑。
“嗤！”
南宮恨握緊了手，發出一陣骨骼聲響。
他感到了憤怒
有史以來最大的憤怒！
即便是當初做出笑傲江湖詩被群雄歐打時也沒有如此的憤怒。
“豈有此理啊！”
南宮恨額頭青筋爆起，黑白分明的邪異麵容上罕見的露出驚天怒容。
“轟”
一股磅礴的真氣氣場赫然以幽靈骷髏馬車向著四周震蕩開來。
真氣氣場宛如漣漪般向著四麵八方擴散，所過之處，地麵炸裂。
可見南宮恨內力之深厚。
在場的江湖俠客以及隱藏才子之中的碧血雙煞及鬼手胡三莫不是感到了濃重的壓力。
“汝給吾出來！”
“何必藏頭露尾”
南宮恨冷冷開口道。
“君子動口不動手！”溫和的話音響起
義正言辭道。
“嗬嗬，在下隻是一介書生，非是什麽君子”
南宮恨冷冷道，眼中有著殺機閃爍，輕搖著太極黑白陰陽扇。
“怒走極端，即便汝今日將吾殺了，吾也不會承認汝黑白郎君南宮恨的威名。”林謙淡淡道。
“哈哈哈哈”
南宮恨大笑起來
“南宮恨不需要汝承認威名”
“文采不如人不能成為殺人的理由”林謙眼神一凝
“高手該有高手的風範，強者該有強者的風采”
“汝說呢？”
“黑白郎君，南宮恨！”
林謙講道理道，一旁的軒轅薇瞪大了美目
人慫講道理。
“哈哈哈哈”
“汝值得南宮恨的欣賞”
“報上名來！”
“吾南宮恨”
“要挑戰汝！”
“呼”馬車車簾赫然掀開，南宮恨的身影再次出現眾人視野之中。
狂傲的神色已然不見
取而代之的
是一片的冰冷與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