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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不是我大意,是姓李的藏得太深......

  繁華的大街上。


  蓮心樓門口已經聚集了一大群吃瓜群眾。


  “裏麵是怎麽回事啊?誰去世了?”


  “不知道,整的跟喪葬現場似的,誰把蓮心樓包下來做喪宴了嗎?這嗩呐匠哪找的,以後說不定咱還能用上。”


  “這嗩呐吹得,可帶勁了。”


  “兄台,你可能請不起,就現在這個水平遠遠聽著,演奏之人的音律之道,恐怕超凡入聖。”


  “這麽厲害?吹嗩呐還能超凡入聖?”


  “哼哼,在下太樂府樂師,這其中吹奏者的水平乃是我平生僅見,還別不信。你是不是聽著聽著,有種想要躺下來的?”


  “這麽一說,還真是啊”


  外麵的人群議論紛紛,都不明白蓮心樓中發生了什麽。


  稍遠些的位置。


  那個麵白無須的讀書人,站在人群的後方,周圍人好像都對他們兩個視而不見似的。


  “芒山君被高人找上門了。”


  獅鼻大漢哼了一聲,“我早就說過,蓮心樓這個地方太過紮眼,等破了燕都,想吃多少血食不都是任我等采擷,她太心急了。”


  “狐族不去青樓,也沒別的地方可去了。”


  讀書人搖著扇子,深邃的目光穿過樓層。


  “芒山君十成修為,五成在音律上,還有三成在陣道上。”


  獅鼻大漢雙手抱胸道“這燕都應該沒人能用音律與其抗衡,我們在外麵等等就好。”


  兩人邊走邊說。


  看樣子是準備過去分一杯羹。


  “不管怎麽說,蓮心樓這地方的布置算是廢了,我們要另尋別處下通幽大陣。”


  書生說著,突然悶哼一聲,臉上泛起病態的潮紅。


  “怎麽了?”


  獅鼻大漢目光中閃過一絲驚訝。


  他能敏銳的感覺到,書生體內的妖力仿佛燃燒起來一般,氣息大受震蕩。


  “此人可能是專攻音律的大能,所奏之曲對有股光明正大的道韻。”


  讀書人沉下臉來,將躁動的妖丹撫平,“相隔甚遠,這音律居然能穿透過來,震得我妖力沸騰。”


  “這麽厲害?!”


  獅鼻大漢悚然。


  隨即,他貌似也感覺到了。


  這首曲子中,透著無比強烈的熾熱正氣,好像能焚盡一切世間汙穢。


  若是靠月華修煉也罷,偏偏他們是以精血為食,業障纏身的二品大妖王。


  故而,聽到此曲,體內的藥力仿佛雪遇滾油似的,止不住的沸騰。


  獅鼻大漢連忙退了兩步,皺眉道“那芒山君豈不是”


  書生的臉色陰晴不定。


  其實芒山君死了對他來說是好事,他和獅鼻大漢大可將其領地瓜分。


  但這次一共三個部族來燕都,構成通幽大陣正好需要三個人把持陣眼,若是缺了一角便會功敗垂成。


  再者,孽獸眼還在芒山君手中

  到時姬朗也不會放過他們。


  書生一咬牙,拍了下天靈蓋。


  一卷人皮書從他後腦勺滴溜溜飛了出來,懸浮在兩人頭頂,投下濃如墨汁的光暈。


  滾滾音波砸在上麵,震得光暈起了幾圈漣漪。


  上麵蒸騰著黑氣,隨著時間的流逝,光暈以微不可查的速度緩緩減慢。


  “死人書撐不了多久,速去。”


  書生麵色平靜,但能從眼中看出絲絲肉疼。


  獅鼻大漢點了點頭。


  他摘下胸口的骨齒項鏈,對著地麵一劃。


  仿佛有層如同裂帛的東西被撕開,隨即兩人突的消失在原地。


  蓮心樓中。


  李宣還在那閉著眼睛,無比投入在那吹奏。


  既然是砸場子,就得給砸明白了,當即就進入了物我兩忘的狀態。


  嗩呐一出,百樂退避。


  除了嗩呐聲,他啥也聽不見。


  整個水榭一跟大型喪葬現場似的,穿金裂石的聲音,方圓幾裏地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嗩呐的聲音仿佛含著奇異的波動,被音浪裹挾著從滾滾而出。


  所到之處,不時有客人,侍女,妓子,觸電似的摔倒在地,身體抽搐著,口中發出絕望的嘶吼。


  “啊,這嗩呐的聲音!”


  “我感覺頭要裂開了,要被送走了啊!”


  “高人,我們知道錯了,求求你別吹了。”


  但它們的妖力太弱小了,很快就被蒸發的涓滴不剩。


  於是,附著在表麵的人皮開始幹癟,仿佛被戳破的氣球般,隨即便開始,蒸發。


  “妖,妖怪!”


  一個懷抱著妓子,正美滋滋上下其手的富商,嚇得麵色慘白,跟見了鬼似的屁滾尿流。


  剛剛還摟在懷裏的軟玉溫香,瞬間變成了猙獰醜陋的妖魔,這誰頂的住啊。


  他還算好的。


  有的在廂房裏,剛扒了褲子。


  褲子都脫了結果看到這觸目驚心的畫麵,被嚇得當場縮回去


  估計這輩子都對青樓有陰影了。


  “燕都燕都怎麽可能有這麽多妖怪。”


  一個穿著捕快服的漢子,眼中雖然不忍,卻毫不猶豫的抬起刀揮斬而出。


  他知道,對麵已經不是他的摯友了。


  而是披著人皮的妖魔!

  隨著桌子和那掙紮的人形被一刀兩斷,漢子渾身濕透,手都在微微顫抖。


  文氣鼎盛之地,妖魔進來便如同烈火烹油一般,會被浩然正氣震殺。


  千百年來,燕都長治久安,鼎盛繁華,從來沒進過吃人的妖魔。


  別說他了,連陳正陽一開始都沒往這方麵想。


  現在的問題是,妖魔有多少,連蓮心樓都被腐蝕的如此嚴重


  聽著樓上傳來的嗩呐聲,他還算冷靜。


  漢子鼓動氣血,大吼道“吾乃府衙巡捕,你們不要到處亂跑,外麵可能更加危險!”


  頓時眾人循聲望去,騷動的人群找到了主心骨。


  “是林捕頭!”


  人們認出了漢子的身份,紛紛往他身邊靠攏。


  “樓上有高人在場。”


  漢子舌綻春雷道“這次乃是通知過府衙的秘密行動,就是為了揪出燕都中隱藏的妖魔,一切都在我們府衙的掌控之中。


  所以大家不用驚慌,靠攏在我身邊便是。”


  他說話之時神色嚴肅,一時間還真有幾分可信,情緒變得安定了許多。


  樓上的水榭之中。


  牡丹原本嬌豔欲滴的容顏變得猙獰,如同老樹皮般枯槁,上麵還爬滿了厚厚的白毛,整個人變得無比恐怖。


  塗山君已然露出了真容。


  看著李宣的目光,透出刻骨銘心的恨意。


  “藏的真深啊”


  終日打雁,卻沒想到被雁啄瞎了眼睛。


  不是她粗心大意。


  明明已經足夠謹小慎微,是這個高人的套路實在太深。


  原本想的是,這個偏試榜首有可能是燕國放出來的誘餌,身邊可能藏有某種後手,陳正陽跟著一起混進來便說明了問題。


  但沒想到的是

  這姓李的根本不是什麽誘餌。


  他就是燕國的後手!


  她原本預判了燕國的預判,卻沒想到這個人畜無害的青年人,預判到她預判到了燕國的預判


  套路,反套路,反反套路,還是棋差一招。


  好深的套路,好狠的算計,這李宣心思之縝密,隻能用兩個字形容。


  恐怖!

  這首曲子中藏著浩瀚的熾熱正氣,想必一曲終了,這李宣也必然會陷入虛弱。


  但她撐不到那個時候了。


  “我記住你了!”


  芒山君張口一吸,原本還在掙紮的那些妖子妖孫,都被她吸入腹中吞吃。


  還好僅存的客人們都已經縮到一角,否則也要落入妖口。


  這讓即將被融化的妖力穩固了片刻。


  “哢嚓!”


  桌上的瑤琴被一隻爪子拍斷,發出了此生最大的哀鳴之聲,令如潮水般湧來的嗩呐聲低了一瞬。


  隨即一個白影,便準備撞破屋頂。


  “妖孽,我一眼就看出來你不是人。”


  陳正陽冷哼一聲,“我在這,你還想跑?”


  “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光寒十九州!”


  隨著話音落下,才氣和他腹中藏著的劍意交相輝映,在虛空中凝成雪亮的劍光。


  雖不是原作,但他曾是劍客,對這首詩理解很深,故而比一般大儒念出還要更強。


  “撕拉!”


  劍光如同雷罰一般,照得所有人眼前花花,不能視物。


  “噗!”


  白影身上爆出一抹血光,一條血淋淋的尾巴被斬飛。


  隨即那隻巨大的狐狸摔在地上。


  一劍,斬了她千年道行。


  但芒山君芒山君沒有動怒,而是哀怨的伏在地上,眼角流下一滴血淚。


  “郎君,你真的要殺了奴家嗎?”


  聲音如泣如訴,在所有人耳邊回蕩,仿佛對著一個負心汗。


  “我要救她,我願意為她去死!”


  “陳大人,求求你放她一馬吧。”


  “娘子,你不要害怕!相公為你做主!”


  “滾,她是我的娘子!”


  一群被迷昏了頭的舔狗開始互相撕咬,有的還上來阻攔陳正陽,場麵一時間極度混亂。


  “蠢貨”


  陳正陽還好,那和光同塵籠罩的文宮並未受到太大影響,瞬間就清醒過來。


  這些人對他的阻攔也微不足道。


  隨即他準備再出劍時


  水榭的地板上突然隆起一個土包,將虛弱的塗山君直接吞了進去。


  陳正陽愣了一瞬。


  他沒想到,在先生滌蕩一切邪氣的聲音中,還有妖族能來援救。


  隨即滿臉怒容。


  先生都出手到這個程度了,他連毫無反抗能力的妖族都抓不住,這張老臉還要不要了。


  陳正陽伸手將白光擲出。


  一張人皮紙呼啦啦飛出來,黑氣仿佛繭子般將劍光包裹起來,鋒利的劍光幾番掙紮,將黑氣撕開一個又一個破口。


  雖然他的唇槍舌劍很鋒利,但終究被阻攔了幾息。


  在這極短的時間內,那隆起的土包瞬間消失。


  一切恢複了平靜,嗩呐聲還在吹奏。


  李宣滿臉雲淡風輕的,嗩呐聲都輕快了起來。


  隻有那把斷裂的瑤琴,還有滿臉驚恐的人們,依稀能看出剛剛發生了什麽。


  陳正陽站在原地默默不語。


  少傾,外麵傳來嘰嘰喳喳的鳥鳴。


  一大群鳥兒仿佛連成雲朵似的飛來,落在站在欄杆上,好像在對李宣朝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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